“是你?” 谭青松望着走进来的阎榷,对他再熟悉不过了! 虽然还没有正式见过,但阎榷的资料他已经看过不下二十遍。 就想从那份资料里看出一些,他的与众不同! 不然,为什么他的朝阳会对他另眼相待? 但就算是看了不下二十遍阎榷的资料,也没能看出他有哪点好? 哪点吸引朝阳? 难道是之前的大战,让朝阳觉得他不错了? 毕竟环境恶劣的情况下,最容易产生错觉。 但那感情是不真实的,不会持续多久。 “你调查了我?” 阎榷目光落到一处,唇角扬起了一抹渗人的弧度。 他看了一眼身后紧跟着的托马斯,“我想和谭先生单独谈谈,你看你?” 阎榷一副‘你麻溜滚蛋’的模样,看的托马斯·博尔特很想翻了个白眼。 让他走? 天知道他们两个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托马斯·博尔特当即表示了拒绝。 “你不走? 那我可就要动手了!” 阎榷活动了一下脖子,拳头按得‘卡巴卡巴’响。 “阎,你,你——” 托马斯·博尔特很想有骨气的大喊一声,他绝对不会屈服的! 哪想下一秒,在阎榷拳头挥过来的瞬间,他麻溜的转身离开了。 人跑老远后,又折了回来。 “你们两个,可不许闹出人命出来!” 托马斯·博尔特叮嘱了一句后,便贴心的将病房门给关上了。 “阎榷,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赶紧离开朝阳! 她和你,不是一路人! 你非要和她在一起,只会毁了她的人生。” 阎榷都还没有开口,他对面的谭青松便已经开口。 并且一开口,就是让他离开陆朝阳。 “你凭什么?!” 阎榷宛若一匹凶狠的狼,对着谭青松龇牙咧嘴着。 一句‘凭什么’,听得谭青松沉默。 他很想大吼一句:凭我是朝阳的父亲,亲生父亲! 我不许你破坏我女儿的幸福生活! 可他不能。 谭青松胸口又开始堵了,感觉病情又要加重! 这人啊,果然不能思虑过多。 不然真的很废命。 “年轻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也知道你年龄大呀。” 阎榷眉眼弯弯,从见到谭青松那一刻起,他高悬着的心就落地了。 这男人的年龄,都能当阳阳的爸了。 阳阳肯定是不会看上他的。 阳阳可不喜欢老年人! “你小子什么意思?” 谭青松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这小子明显没憋好屁,他主动接他的话干嘛? “这有些人啊,还真是为老不尊! 都一把年纪了,还抢别人喜欢的小姑娘。 劝我不要和朝阳在一起。 咋滴,想说你和朝阳在一起才是最配的?!” 阎榷语气嘲讽又戏谑,可听到谭青松的耳中,那就非常刺耳了。 这混小子说什么屁话呢? 他哪句话表达的意思,是他和朝阳最配了? 这话要是让梅香听到了,还不活撕了他! 谭青松脸上和煦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兀狠厉。 阎榷见谭青松变脸了,便以为是他猜对了。 心中对谭青松更是鄙夷、忌惮起来。 毕竟托马斯在来之前,可是狠狠警告了他一番。 让他不要招惹眼前这个男人。 “小子,你这张嘴……” 谭青松狠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陆朝阳的声音传进来。 “阎榷,你在吗?” 一句话,让屋内的两个男人,纷纷变了脸。 一个比一个像川剧演员。 瞬间从地狱模式,切换到天堂模式。 “阳阳,我在。” 阎榷赶忙转身去开门,门打开的瞬间,脸上笑靥如花。 “你怎么才回来?” 陆朝阳晃了晃手中拎着的桃子,“我见有人买了桃子上来,便也去买了一些。 是黄桃,肯定特别甜!” 陆朝阳目光落到黄桃上,恨不得立刻吃上一个。 黄桃可是她的最爱。 病房内的谭青松,在阎榷转身去开门的时候,也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确定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才稍稍松一口气。 接着便满是期待的看向门口,希望有机会能和朝阳再说上几句话。 “嗨,大叔,我们又见面了。 要吃桃子吗?” 陆朝阳望着谭青松,笑容灿烂。 谭青松感觉他这一刻,仿佛沐浴在圣光下。 他女儿对他笑了! 真真实实的笑了。 那出现在梦中无数次的温暖笑容,终于在现实里实现了。 现在,就算是让他立刻去做手术,他也死而无憾了。 不—— 还是别死了。 他都还没有和梅香告别呢。 女儿重要,梅香也很重要啊。 机会都摆在面前了,他必须要抓住。 不然死了也不能瞑目! “大叔,大叔?” 陆朝阳在谭青松眼前晃了晃手。 待男人回神,对上的就是陆朝阳突然放大的脸。 吓了他一跳,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差点就超负荷了。 “啊?哦,吃,吃。 我挺喜欢吃黄桃的。” 谭青松望着递过来的黄桃,赶忙伸手接下了。 “朝阳是吧,今天谢谢你了。 也谢谢你的黄桃。” 谭青松笑的温柔,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本就长相斯文儒雅,放在古代,那就是妥妥的世家公子。 正如那句:公子人如玉,陌上举世无双。 “一会有时间吗? 快到吃饭的点了,我想请你吃一顿饭。 今天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 谭青松叹息一声,十分感慨的语气。 “谭先生,我听说你拒不配合看病。 您说您这样,多危险啊。” 眼睁睁的看着心机老绿茶男和阳阳套近乎,阎榷不淡定了。 还一起吃饭? 自从阳阳过来,他都还没有陪阳阳吃过饭呢。 想到这一点,阎榷又想叹气委屈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若是早知道是现如今这种情况? 他就不选择出国了,直接在国内让阳阳给他做手术得了! 真是得不偿失。 “大叔的病很严重吗? 我学了些中医,不如我给您把把脉?” 从谭青松的面相上,陆朝阳能看出些问题,但具体情况如何,还要看把脉后的情况。 “那,麻烦朝阳了。” 谭青松将手伸出,目光温柔慈爱的看向陆朝阳。 无论朝阳能不能看出他的病,她这份孝心,他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