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志欢淡然一笑，“清者自清，何必拘泥小节？” 张武陵表情复杂，埋头吃饭。闫志欢向着朝霞看去，发现朝霞痛哭流涕。他拍了拍张武陵的肩头，“发生了什么？”</p>
张武陵顺着闫志欢的目光，向朝霞看去，发现朝霞正和白嫣儿相拥而泣。张武陵和闫志欢相视，茫然不解。</p>
“师父，女儿家的事，徒儿当真不解。晚些，徒儿问问白嫣儿，再告知师父。”</p>
闫志欢点头，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饭。饭罢，张武陵和白嫣儿进入执剑堂。张武陵紧闭大门，“你方才和朝霞说了什么，为何哭泣？”</p>
“哦，没什么。我和她说，养了十多年的狗死了。她和我说，养了十多年的鸡也死了。”</p>
张武陵摸不着头脑，“你们说的是一回事吗？况且，这种事值得哭泣吗？”</p>
白嫣儿后仰在床上，“要不怎么说，男女有别呢。”</p>
“何意？”</p>
“女儿家聊天，聊的是情绪。男儿间聊天，聊的是道理。狗死了也好，鸡死了也罢，重点是悲伤的情绪。”</p>
张武陵茫然不解，朝霞推门而入，带着几名弟子，为沐桶添水。添完水后，白嫣儿拉住朝霞的手，走到床边，聊了起来。</p>
张武陵坐在椅子上，仔细听着，发现二人聊得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他听着听着，逐渐入睡。夜半，白嫣儿擦拭着头发，推了推张武陵。</p>
“醒醒，去床上睡吧！”</p>
张武陵左顾右盼，“朝霞呢？聊完了？”</p>
“聊完了。可以初步判定，朝霞是个心思单纯的人。”</p>
“这能说明什么呢？”</p>
“说明她和你一样，是个大傻瓜。如果她能证明是剑圣的女儿，那么她一定是剑圣的女儿。”</p>
“你写过书？”</p>
白嫣儿摇了摇头，“为什么会这么问？”</p>
“你没写过书，怎么这么多废话？她都能证明是师父的女儿了，这还不够吗？”</p>
白嫣儿仰在床上，“要不怎么说，你是个傻瓜呢！如果她将真正的朝霞杀了，冒名顶替，又当如何？”</p>
闻言，张武陵深思，点头肯定，“你说的有道理。”</p>
“那当然了。我自幼熟读兵书，兵法韬略，无一不通。”</p>
“对对对，你最厉害了。”张武陵起身走到沐桶前，皱了皱眉，“为何没水了？”</p>
“沐桶里不全是水吗？”</p>
“你洗过了，我不用。”</p>
白嫣儿坐起身子，瞋目而视，“你嫌弃我？”</p>
“怪癖。”</p>
张武陵打开房门，向着水井走去。一番清洗后，回到执剑堂。白嫣儿将洗澡水泼到他身上，“让你嫌弃我。”</p>
张武陵忿然失色，“你！”</p>
“你什么你，你知道我的洗澡水，有多少男子渴望吗？”</p>
张武陵愕然，“此等怪癖，闻所未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