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晒了会儿太阳，萧若曦突然问道：“林大嫂，真的嫁过三次吗？” “准确地说，是两次。” “世上不该克夫这回事儿，怎么可能？”萧若曦感到不解。 姜凡先前也不信，可自从出现气运这玩意儿后，他也觉得这东西邪乎。 由不得他不信。 一时间，气氛多少有点沉默。 萧若曦摇摇头，开始起身回到屋内，处理公文，按照姜凡的要求，这样方便对她施加保护。 府上护卫也松了口气。 算是皆大欢喜吧。 姜凡倒是十分的清闲，最近，来他府上刺探的人不多，到公主府上刺探的人也不多了。 他就没活干。 白天陪着雪儿玩一会儿，弹会儿琴，找点乐子，到了夜里，就和萧若曦对饮。 到了其他人睡觉时，他才正式工作。 姜凡拿着白天查到的名单，夜里去翻墙入户，挨个调查和世子被杀案的相关人员。 任何有用的线索他都不放过。 然而，这些人只是可疑，也没有触发抓捕条件，很多的时候，姜凡得不到什么属性。 那就没办法。 十天的时间一到，镇北王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姜凡需要尽量控制事态，避免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这样，连续七天，姜凡每晚都出去探查。 可他一无所获。 姜凡愈发感觉事情不简单，就凭三皇子和二皇子两人，他们若真下了手，怎可能一点痕迹不留下？ 倒不是姜凡小瞧他们，而是这两位的摊子铺太大，是不可能不留痕迹的。 那反过来也说明，人不是他们杀的。 镇北王和信王又不会杀自己儿子。 可怀疑的凶手只剩下萧不凡，或者那张道成了，那萧不凡明显也没这个能力，因此，张道成是怎么做到的？ 姜凡开始有点忌惮此人。 真是深藏不露，出手不留痕迹。 如此深沉的心机，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也令人感觉头皮发麻。 第八天晚上，姜凡又一番搜寻，依旧是没有任何结果。 眼看天色快亮了，他就打算原路返回，无意间，却从国师府外路过。 姜凡观望了片刻，犹豫后，还是没有进去探查，转身离开了此地。 可姜凡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就有一道黑影悄悄离开国师府，并尾随上来。 姜凡的精神力高达六千点，背后那人虽然隐秘，可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察觉。 于是，姜凡催动嫁衣神功，又将精神力提升了一倍，六识大幅度提升，两百丈范围内的动静一览无余，虽然后方之人也使用了敛息手段，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姜凡冷笑一声，就施展敛息术藏匿起来。 后方那追踪者立刻失去他的踪迹。 这时，姜凡终于看清了，下方走出一名黑衣人，身法异常诡谲，行动间静谧无声。 他不知道对方身份，就打算擒下催眠一番，奈何，姜凡刚来到对方身后，要将他制住，那黑衣人就有所察觉。 后者心知逃脱不掉，果断咬碎嘴里毒药，当场毒气攻心，毙命而亡。 姜凡皱眉，顿了下，他才冷冷地丢掉尸体。 白跑一趟啊！ 他基本可以确定，这黑衣人是在国师府盯梢的，奈何，对方太果决了，当场选择自杀。 什么信息都得不到。 处理完尸体，姜凡只能离开此地。 等他走后不久，又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原地，看了看尸体，又看看姜凡离去的方向，眼中浮现一丝忌惮。 之后，他带走那具尸体，并消失不见。 等天光落下时，大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又开始了正常的一天。 谁也没察觉到昨夜有个黑衣人惨死。 这么多天，萧若曦和姜凡始终没有进展，都感觉到一点烦躁。 于是，萧若曦也不处理案子，干脆拉上姜凡，和他一起对坐喝酒。 萧若曦喝酒时，不喜欢吃大鱼大肉，她准备的都是精致的小菜。 用小酒杯，席地而坐。 姜凡可不在意这些，有人陪他喝酒，已经十分知足了，何况还是个妹子？ 年后，一直没有再下过雪了。 今天却始终阴沉沉的，偶尔有零星雪花夹杂在北风中缓缓飞落。 屋里的温度也骤降。 好在萧若曦现在是八品武者了，倒是不惧寒意侵袭。 忽然，萧若曦叹道，“也许，可能真是个普通案子，是不是咱们多心了？” 什么线索都查不到。 要不是断了，就是找不到有用的东西。 翻遍所有的卷宗，也找不到类似的案子。 难怪萧若曦感觉到自我怀疑。 姜凡宽慰道：“看不见的案子才是最多的，世上有多少冤案掩藏在史册下？” “再多一件又有什么奇怪的？” 萧若曦揉了揉额头，闭着眼苦苦思索，然而，还是无法找到突破思路。 随着响动声传来，院外来了个下人，他顶着风急匆匆来到堂前，跪下回禀道： “殿下，姜捕头，平西王府上来人，说是世子的病加重了，想请姜捕头给一副药方。” 这话里包含隐语。 外人或许听不出来。 姜凡却是回过味来了，说道：“你回复他，我稍后会亲自去府上送药！” “是！” 仆人得了回信，就转身去了。 萧若曦目光闪烁道：“世子已经称病许久，难不成，是有所发现？” 姜凡点头道：“萧不凡已经放弃储君争夺，如果还有人对他下手，殿下也要多加小心！” “我这就去王府一探究竟。” 萧若曦同意，叮嘱他多加小心，还让秦如霜和龙隐堂暗中保护他。 姜凡自然是拒绝了。 真出事，到底是保护他，还是被他保护？ 那可真说不准。 之后，仆人备了车子，姜凡准备了些许礼物，就以萧若曦的名义前去拜访。 路程不算远。 等马车到的时候，姜凡走下车，发现天色愈发阴暗，北风愈发显得寒凉了。 他伸手紧了下大氅，抵挡寒意。 其实，他并不觉得寒冷，可他知道有人盯着这边，就试图表现得松弛点。 王府前早有迎客等待，知晓姜凡来了，管事儿急忙迎出来，收下礼物，并把姜凡送到府中。 连着过了好几道门庭，绕了七八圈，最后，姜凡总算见到了萧不凡。 可对方现在的模样有点惨，正抱着膀子发抖，不是病的，而是被吓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