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们也不傻，如果回到卫所，可能要被追究临阵脱逃的罪名。 干脆留在青山县。 慢慢打听风声，如果确定真没事儿，上面也不追究，再回去也不迟。 因此，几名锦衣校尉整日留恋青楼，醉生梦死，什么事儿都不管。 听到这里，姜凡暗道坏事儿，他怎么也没想到，坐镇青山县的锦衣卫，居然是一群废物！ 现在怎么办？ 锦衣卫一定怀疑到万毒山头上，之后，他们还敢继续留下吗？ 孙霸也有点坐立不安，说道：“老弟，就算他们是一群废物，也不能让他们走！” “一旦县城出事，咱们都要掉脑袋！！” “就算死，也得拉上这几个校尉垫背！” 姜凡点头道：“先去见见何大人，把利害说清楚，尽量稳住这些锦衣卫。” 于是，两人起身赶去县衙。 没想到，锦衣卫已经提前得到消息。 现在，正在大堂上责难何芳。 “你这个狗东西，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知我们？” 一名锦衣卫训斥道。 此刻，五名锦衣校尉都在大堂上，一拍惊堂木，何芳反倒成了审讯的对象。 何芳也不敢抱怨，低声下气解释道：“各位上差，下官得到消息，就立刻让人通禀了！” “绝没有延误片刻，望请明察！” 啪！ 叫做赵凯的校尉一摔惊堂木，“还敢狡辩？何芳，你是不是想让万毒山的贼人害死我们？” “下官不敢。”何芳急忙道，“若是各位上差不信，我的手下可以作证！” 赵凯又冷哼一声，“何芳，你若及早告知，事情怎会闹到这地步？” “贻误军机，我看，你的乌纱帽戴到头了！” 何芳吓得腿都软了。 玛德！ 这群锦衣卫真不是东西，这就要拿他当替死鬼？ 他正要求饶时，姜凡和孙霸到了。 “大人，我等有要事禀报！” 回应他们的不是何芳，而是上首的赵凯，他砸了下惊堂木，吸引所有人注意力， “什么线索？” “是不是发现贼人踪迹了？” 孙霸按照计划，说道：“上差，据我等调查所知，那贼人并非来自万毒山，而是出自青山县内部！” 赵凯面色一沉，“姓孙的，你要糊弄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孙霸吓得打了个激灵，“上差，您听我说……” 之后，孙霸把可疑之处说出来，顺便将屎盆子扣在孙晓倩头上。 认为孙晓倩失踪，必然是联合此案最大受益者吴家，一起害死了陈飞雄。 赵凯等人一听，怒不可言，“他玛德，你当老子好骗？如果孙晓倩真杀人，她为何杀死自己儿子？” “这……这！”孙霸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姜凡开口道，“上差明鉴，那死掉的并非陈慕材，而是他的替身！” “真正的陈慕材，还活着！” 众人都是一愣，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 姜凡继续道：“若是各位上差不信，开棺验尸，便知真假！” 之后，姜凡还说了发丧期间的异常，一切证据都指向，陈慕材没有死。 这一番话，几名锦衣卫听到半信半疑。 “你叫姜凡是吧？”一名锦衣卫问道，“你说的有点道理，可尸体放在山海帮，我等怎么验？” “就算能验，我们也不认识陈慕材，谁能证明他一定是替身？” “你这些话，说了等于没说！” 姜凡回道：“既然如此，各位上差不妨宽限三天，我把真正的陈慕材带来，证明此事如何？” 这番话，彻底堵住了赵凯等人的嘴。 随即，锦衣卫低声商议起来。 姜凡虽然没有听见，也能猜个差不多。 相比他们回卫所的风险，远胜过留下的风险。 虽然姜凡一时拿不出证据，可这东西，真的假的都有，锦衣卫也分辨不了。 一番商议后，赵凯道：“姜凡，你是个八品武者，不像孙霸这种废物！” “我们可以给你个机会！” “不过，你没有三天，最多一天，我们必须见到真正的陈慕材！” 姜凡也没讨价，“遵命，属下一定将陈慕材带到！” “你且好好干！”赵凯勉力道，“若是立了功，将来或许把你调入锦衣卫，给我们牵个马什么的，也不算屈枉你！” 这条件，还真够让人泄气的。 姜凡暗暗摇头，“谢过上差。” 敲定这件事儿，锦衣卫不再多留，离开了县衙。 送走他们，知县和孙霸松了口气，问姜凡，“你确定死的是替身？” “确定。” “你是不是已经知晓陈慕材的下落？” 姜凡沉吟道：“暂时没有，不过，咱们还有一天时间，尽可能找吧！” “对了，要尽量隐秘。” 知县和孙霸闻言，叹息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就算找不到陈慕材本人，知晓他的下落也可以，因此，孙霸就选了一些干练的捕役，明察暗访此事。 另一边，姜凡独自离开，去了百味楼。 他走进最大的包间。 却没点菜，而是让伙计送来笔墨纸砚，开始勾画起来。 画出来的尽是一些暗器造型，也是金镖术小成后，姜凡新获得一些知识。 不一会儿，季青赶来了。 一进来，季青就惊慌道：“姜老弟，你给个准信，是不是锦衣卫杀的人？” 听说陈飞雄死了，季青便立刻躲起来。 要不是姜凡请他过来，季青根本不敢露面。 “不是。” “那是万毒山？” “也不是。” “那能是谁干的？咦，你怎么突破到八品了？” 姜凡没解释那么多，说道：“我原以为，陈飞雄才是最大绊脚石，不想，是吴家！” “你把吴家情况讲一下，越详细越好。” 季青不废话，仔细说了自己知道的。 吴家世代居住在青山县，府上有七位八品高手，家主吴世荣，则是七品，实力甚至高于陈飞雄。 姜凡听完，也讲了寻找陈慕材，以及吴天邀请他的事儿，“吴家得到消息很快，他们和山海帮的关系，出乎我的意料！” “如果陈慕材没有离开青山县，他会去哪？” “有没有可能躲在吴家？” 季青却摇头，“就算躲在吴家，你也不能去，人家府上经营了几百年，机关暗道密布，真可谓是龙潭虎穴！” “如果他们想在府上杀人，七品高手也难以活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