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东等人在京城挥金如土了几天,已经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起来了,大家都挺想知道他们在鹭岛做些什么? 得知他们手底下管着上百号人,更是羡慕的不行。 毕竟这几个人可是大院里最令人头疼的存在,谁能想到,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口碑攀升,已经成了长辈口中夸赞的别人家的孩子了。 秋一诺的双辰食品厂成为了整个大院津津乐道的话题,更别提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华美合资的国际大酒店,哪怕跟着他们做一个项目,就足够他们出去在外面吹一年的牛皮了。 想到这里,大家心里一阵火热。 拉着路向东等人问了许多问题,得知他们过几天就要回去,几个人心思一动,“要不,我跟着你们去转转?” 问完这话,那人也觉得自己太唐突了,笑的不太好意思,“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可千万别当真。” 路向东一把拉过他的手,“好兄弟说什么呢?咱们什么关系,你们来鹭岛当然好了,就当是去玩儿了,我带着你们好好转转,顺便再去我们厂子参观,保准让你们吃得好,玩儿的好,嗯……住的话,可能要委屈你们几个住单身宿舍。” 众人一听,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 “住宿舍有什么的?咱们大院里的这些人,谁没被长辈丢到部队去历练,连外面草丛都睡过,头上有瓦,身下有床就挺好的,我们不挑。” “对,不挑,我们什么都不挑。” 生怕路向东等人反悔,一群人又是敬酒,又是夹菜的,热情的让他们都生出了愧疚。 这么骗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可是转念一想,他们可是让这些人做万元户的,怎么就不好了? 顶多就是拿不到钱而已。 但话又说回来了,钱放在哪里不是放,最终只要还是自己的不就行了吗? 安易上火车之前打电话通知秋一诺,“我们帮你骗了几个人傻钱多……呃,就是特别好的合作伙伴,他们有钱,事儿还少,比我们都听话。” 秋一诺:“……”什么叫帮她骗的? 安易尬笑了两声,“你帮我在宿舍给他们准备两个房间,最好能住下七个人那种的。” “既然是合作伙伴,住宿舍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怎么不好?咱们现在处处都要用钱,让他们住宿舍最合适了,他们不挑的。” “你确定?” “我确定。” 秋一诺挂了电话后,决定找个人收拾出两个房间来,然后又去附近的供销社买点床上用品。 因为买的很多,供销社的负责人带着人帮她送上车的,等她回来后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扛到四楼。 何嘉述与助理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秋一诺一个人扛着棉被。 将手里的资料交给了助理,“去吧,这段时间盯紧点。” “是。” 何嘉述从后面帮秋一诺扛起了棉被,“怎么突然买这么多的棉被回来?” “谢谢!安易说有几个朋友要过来,咱们这儿也没有床褥,我就去买了新的。” “太客气了,就是顺手的事儿。” 秋一诺早些时候已经找人收拾好了房间,此刻就剩下铺床了。 “我帮你。” “谢谢!”秋一诺才不会傻到拒绝,有免费的小工,不用白不用。 见她掖进去的床褥有些不平整,何嘉述趁着秋一诺不注意,又拽了出来,重新铺平整,力求做到完美。 秋一诺回头,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我觉得你肯定是有点强迫症在身上的。” 何嘉述脸色涨红,“我就是觉得塞的平整一些,看着也舒服一点。” “可以理解?” “你能理解?”何嘉述想了想,又道:“有的时候连我妈都有点嫌弃我。” “我家二宝和你一样,多少有点强迫症。” “你家二宝?” “我有两个儿子,他们是一对双胞胎,我家二宝有点强迫症,书本都要归纳放好,我弄乱了,他都会自己放回原处,好在他的强迫症从来不麻烦我,都是强迫他自己。” 何嘉述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我都看不出你结婚了。” “我结婚早。”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铺完了被褥,秋一诺打开窗户,让空气可以流通。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你下午还要去工地吗?” “我,去的!你的……” “那我们一起?” “好。” “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何嘉述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回去换身衣服,等一会儿过来找你。” 秋一诺点点头,“我也需要换一身,要不然一会儿回来,身上全是灰。” 从工地回来,何嘉述就有些无精打采的,正好看见了丹尼尔从外面回来,“丹尼尔先生。” “何先生,我今天去后面看了你的设计,哪怕是光起个框架都很漂亮,汉斯可是很少夸人的,你真是太厉害了。” 面对丹尼尔真心的赞美,何嘉述也只是从容一笑,“你们能喜欢就好。” “幸好当初我听了秋的意见,要不然我可就错过了你这么惊为天人的设计。我俩认识这么久,就属这件事情她办的最好。”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丹尼尔仔细回忆了一下,“也有一年了, 当初我还坑了她一把,谁知道她那么小肚鸡肠,后来硬是又给坑回来了,我告诉你,千万别和她玩儿心眼,否则你会死的非常惨。” “怎么说?” 何嘉述十分感兴趣,丹尼尔又是个话痨,提起秋一诺干的那些事儿可谓是滔滔不绝。 听的何嘉述好几次忍俊不禁,平常看着挺文静干练的一个人,没想到另一面有点古灵精怪。 坑起人来没商量,看来她拥有一个有趣的灵魂。 “我今天才知道她结婚了,甚至还有一对双胞胎。” “她结婚挺早的,双胞胎长得很像爸爸。” “你还见过她的丈夫?” 丹尼尔点点头,“之前他们厂开业,我去了,正好见到她的丈夫,我一直想不明白,她的丈夫那么一本正经的人,怎么受得她这个活脱的个性。套用你们华国的一句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