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花查阅孔祥镇的个人信息后,不禁感慨,“他好像还是个科研疯子!” “怎么说?” “日国人成立731部队后,就抓了在黑省工作的孔家父母,当时孔祥镇被留在爷爷奶奶家,也就是鹭岛,所以这才逃过一劫。后来成年了,得知父母是被拿去做细菌实验,孔祥镇这才决定了他专研的方向,也就是说他的父母影响了他的今天。” 听到这里,秋一诺酸涩憋闷。 后世参观731部队犯罪遗址时,看过无数份实验报告,每一份报告的背后代表着一个人短暂而又悲惨的人生。 曾经就像是遥不可及的人和事儿,突然发生在眼前,不论她是否认识孔老的父母,都让她有一种近乎压抑的窒息感。 无数先辈的牺牲,才换来如今的和平。 令她对孔老生了几分同情之心,“这样的人心中装着国仇家恨,不愿意让父母的悲剧再重新上演,他一定希望祖国会越来越好,所以,我可以相信他的吧!” “秋一诺,你打算怎么做?” 她长吁一口气,“我决定釜底抽薪,这么躲躲藏藏着也不是个事儿。” 萌花偏着头,半晌后倒抽一口冷气,“你打算要干掉孔老?” 秋一诺:“……”当真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邵承远站在门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毕竟媳妇儿一个人看似在自言自语,但又好像和谁在对话。 单凭从她一个人的话中,邵承远多少猜出她心中有了决断。 直到房间彻底没了声音,他才推门而入。 秋一诺询问,“孩子们都睡着了?” 邵承远颔首,“嗯,都睡了,估计今天累坏了。” 秋一诺朝着他招招手,“你坐,正好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 “我想借此机会,让二宝在孔老面前露个脸。”这是他们迄今为止唯一遇到的一位科研大佬,之前也托方叔寻找过一位研究军舰的孙老,毕竟二宝一直在给方叔出谋划策。 想要认识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邵承远担忧:“但我们并不了解此人的人品如何?” 秋一诺轻咳了两声,“我已经查清楚了,人品不错,最重要的是他很爱国。” 二宝非常适合待在这样的人身边,潜移默化的去培养他的爱国情怀。 就从今天救人这件事情上来说,如果不是大宝动了恻隐之心,估计二宝根本不会救人。 即便是救了人,二宝也只在乎自己的药效有没有用? 要不然也不会再三追问孔老的手术怎么样? 在得知孔老已经脱离了危险后,二宝的心情很明显的不同。 这么一看,被他纳入亲人朋友范围内的人,才会让二宝另眼相待。 如果一直都是二宝自己踽踽而行,很难保证他不会变成一个大反派。 邵承远暗自心惊,竟然这么快就调查完了? 再想想家里不知何时栽培的‘杂菜’,好像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秋一诺握住他的手,“从今天开始,我有秘密不会瞒着你,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静等着他的提问,谁知他却说:“我见你晚上没吃饭,饿不饿?” “……饿!” “等着,我去把晚上做的饭菜再热一热。” “你不问我点什么吗?” “不问了,什么都不知道才会坦然的面对各种调查。”毕竟身为军人的他只会说事实,从来不会说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儿。 好好好,都会自我攻略了,有他是她的福气。 “所以,你同意吗?” “我相信你的选择,愿意为祖国默默奉献的人,证明他人品不差,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咱们护着二宝。” “他一定会愿意的。”谁愿意拒绝二宝这样的天才,他未来有无限可能。 翌日,秋一诺也没去工厂,在家静等着孔老那边的人来请。 果不其然,傍着中午的时候,家属大院站岗的小士兵就急匆匆来报,“秋厂长,大院外有人找,说是孔老派人来请你过去一趟。” 秋一诺连忙说道:“我知道了,回去换件衣服就过去。” 小士兵得了回应后,又小跑着离开了。 大概十分钟后,秋一诺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套装出门了。 来接她的人是那日见过的小高,一上车小高就为昨天的事情向她道歉。 车子一直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秋一诺才到达医院。 孔老已经被转入到一处安静的病房,门外还有两个身穿军装的士兵在守着。 小高将她带进病房内,正在闭目养神的孔老睁开了双眼,“你先出去,我和这位女同志聊聊。” 小高一怔,昨天他就被安排去买供奉的祭果,谁知道一转眼就发生了孔老被撞的事儿,这次哪里敢放他一个人面对陌生人。 尤其这个陌生人还是昨日喂孔老吃不知名药丸的小孩的妈妈,这么一看,他更不能走了。 孔老瞪了他一眼,“昨天要是没有那个孩子,我说不定现在人都没了,放心,你在门口守着,有事儿我就喊你。” 虽然小高觉得匪夷所思,但还是同意了,“好,孔老有任何事情就喊我。” 当病房内只剩下孔老和秋一诺两个人时,“小同志,你随便坐,今天把你找过来,就是想和你聊聊。”说罢,孔老挣扎的从床上坐起身,秋一诺特别有眼力见的将他搀扶起来,顺便将枕头垫在了他的身后。 “这样坐能舒服一点吗?” “你有心了,小同志,你别多想,我今天找你就是随便聊聊,别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孔老,我知道你想找我聊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救你命的药丸,并不是我研制的,甚至我对医学一窍不通。” 孔老震惊的看着她,见她神情认真且真诚,不由得下意识询问,“既然不是你,那是谁?”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人你也见过。” 见过? 孔老大脑里突然就闪过二宝冷静的小脸,神情淡漠的问他敢不敢吃他的药。 这个想法一起,立刻就下意识的否决。 怎么可能? 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