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邵承远开车去了双辰食品厂将其他人都接上以后,这才开车到火车站。 “你回去吧,正好这个点还能给孩子们打点早饭。” 两人老夫老妻的,也不像别的小年轻还要进站挥手相送,邵承远只是淡淡的说道:“等你回来告诉我一声,我再来接你们。” 金子感动不已,“姐夫,你也太好了吧!” “好好照顾你姐。” “放心吧,我肯定照顾好我姐,她让我倒水我就倒水,让我给她打饭我就打饭,肯定把她伺候的明明白白。” 邵承远:“……”倒也不用这么细致。 秋一诺朝着他摆摆手,“回去的路上小心。” 随后便和其他人扭头进入火车站,连头都没回。 邵承远哑然失笑,就挺像他媳妇儿的风格。 这还是秋一诺第一次坐专列火车,分上下两层,宽敞舒适,秋一诺上了火车就开始指使金子,“你去给我倒点水,对了,我包里还带着水果,你再去把水果给我洗干净了。” 金子:“……”这就记仇上了? 秋一诺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让你在你姐夫面前败坏我!” 等金子干完这些活,火车都不知道停靠多少站了。 秋一诺吃饱喝足也睡着了,实在是昨天晚上闹的有点疯狂。 有时候她也不懂,明明一样的体力活,有的时候阿远比她还卖力,偏偏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累的浑身像是被车轱辘碾过了似的,他却是精神抖擞,负重十公里都能跑两个来回没有问题。 难不成真的是男女力量上的悬殊? 秋一诺睡的香甜,再睁开眼睛,都已经是天黑了。 “小秋,你醒了,饿不饿?我们给你打了一盒饭,你快下来吃吧!” “谢谢沈工!” 秋一诺跳了下来,端着饭盒安静的吃着饭。 看着极速倒退的黑影,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即使火车上的盒饭不好吃,她也都坚持吃干净,坚决不浪费一粒粮食。 在她赶路的这两天,戴维斯公司因为各国争相报道他们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儿而闹的沸沸扬扬。 七十年大公司的口碑极速下降,本来根本就没瞧得上华国的蝼蚁,却因为轻敌导致了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们也只能降价,以此维持老客户。 勉强挽回了一点点口碑,只是除了国外客户骤减,这是戴维斯公司所没有想到的。 漂亮国岂能容忍这样的几十年老牌机械公司就这么陨落,自然要出面替两个公司把人要回来,并且为了表示歉意还要割肉赔偿。 所以,当丹尼尔被放出来以后,怎么也想不到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更是与戴维斯撕破了脸面,今天的无妄之灾都是他们公司搞出来的,他们布朗贸易有什么错? 即便丹尼尔登报解释,也不可能再有人信任他。 他是顶着巨大压力来到华国,想打造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没想到华国的分公司才开了没两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现在让他就此放弃,真是说什么也不甘心。 每天坐在办公室内,丹尼尔都要怒吼上几句,“不是,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病?” “都赔偿她了,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妈的,真是气死老子了。” 秋一诺下了火车后,就被科研院的人接走了。 坐在车上,金子一直紧张到手都在哆嗦,“姐,你掐我一把!” 秋一诺毫不留情的掐了他一把,还是胳膊内侧的嫩肉,疼的金子下一秒就捂住了嘴,差点没尖叫出声音来。 “你掐的也太狠了。” “不是你让我掐的吗?怎么那么难伺候?” “倒也不必那么认真。”真是难为姐夫了。 “你也不必太紧张,毕竟你就是来凑数的。放平心态,听听别人都说了什么,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也可以全部记下来,有任何不懂的回去问问老师,也可以拿出来和其他同学探讨。” 金子:“……”虽然是实话,但听着怎么就那么让人不舒服呢? 由于他们早到,日方代表团还没到。 华国科研院由沈工组织了一场会议,分享了不少b带来的独到见解。 一群研究狂魔硬是几天几夜不睡觉,也要弄个明白。 秋一诺听了个两三天就不耐烦了,正好于二叔给配备的日文翻译也到位了。 正是因为知道秋一诺要做什么,日文翻译还是外交部特意找来的,据说此人精通四国语言。 跟着秋一诺整理了几天她想阐述的东西,翻译实在费解。 看着秋一诺,有点气闷道,“我们这么夸他们的技术,岂不是让他们的气焰更嚣张?” 秋一诺知道他是外交部派给自己的,为了能够双方配合的天衣无缝。 不得不为他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夸他们也很嚣张,我们的目的很简单,不能让日国的邪风打击到现如今的有志青年。所以干脆转移焦点,把关注点放在戴维斯利用他们国家淘汰的机器,给他们一波助势而已。” “日国现在与漂亮国交好,恐怕这步棋不好走。” 秋一诺摇头,“不,我觉得这步棋走好了,说不定还能击垮戴维斯这个老牌子。” “怎么可能?”暂且不说戴维斯能养活多少人,就是每年上交的税务,也足以让漂亮国去保他。 “你低估了日国想要发展的势头与决心,能够打击到对家,甚至是振奋本国的产业,我不相信他们不大肆报道,虽然那是爸爸家的产业,那也比不上自己拥有来的更让人心动,毕竟谁也不想永远做孙子。” 虽然后来他们一直在做孙子,但一点也不耽误他们想成为世界大国。 翻译一愣,爸爸? 孙子? 确定这个形容没问题吗? 为什么他这么想笑? 不过当天翻译回到了外交部,就把秋一诺的想法传达给上级领导了。 得知她的想法,以及贴切的形容,外交部的人哈哈大笑。 “这姑娘睚眦必报的性格我喜欢!” “听说戴维斯现在狗急了跳墙,势必要赢这场官司,一雪前耻。” 有人不确定的说道,“我怎么前几日听上面说,那位秋同志根本就没想过要赢这场官司。” “戴维斯岂不是赔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