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看向了宁帝。 可谁料,宁帝到了嘴边的话却又不说,他摆了摆手,示意张德胜出去传旨,而自己则是扶着额靠在了书桌上。</p>
而另一头,偏殿的卧房里,则是传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p>
“啊啊啊啊啊!!!”</p>
“你要谋杀我吗!我们有仇吗!这是什么?这是毒药!”</p>
叶蓁蓁的伤口恢复不错,只是想要愈合,难免需要上药膏,洒药粉,再一碗接一碗的汤药灌下去,且要坚持上几个月,才能算完。</p>
可这才是她醒着时候第一次,叶蓁蓁就有点接受不了。</p>
不管是药粉还是药膏,落在她伤口上的时候,都难熬的要命,宛如有人用小刀不停的割开她的伤口,钻心的疼。</p>
“蓁蓁,蓁蓁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p>
她疼的厉害,长公主的心里也不好受,即便再不想女儿受这个苦,但该上的药还是一定要上的。</p>
叶蓁蓁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嚎叫了一通后,她连咬紧牙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哭天抹泪的任人宰割。</p>
“要早知道是这样都不如杀了我!”</p>
她叫的可怜,门外听着的人也揪心,叶从兴和叶时安急着来回踱步,父子俩一人一个方向,走的焦急,一不留神竟还撞上了。</p>
“哎呀!你干什么!”</p>
叶从兴一巴掌拍在叶时安的脑袋上,气的直瞪他。</p>
“唔…我担心妹妹嘛。”叶时安委屈的不行,他抬眸看着叶从兴,一边说一边揉脑袋。</p>
“起开起开,别在我跟前晃。”</p>
叶从兴听着里面的惨叫,心中急的不行,却又不能直接进去,只能扒着门边,轻声的询问。</p>
“夫人,蓁蓁?里面怎么样了!”</p>
半响,没人理他,他急的额头上汗都下来了,他拍了拍门:“夫人?夫人!夫……”</p>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便听见从屋内传出了一声暗含怒意,又极其不耐烦的声音:“你要死啊!滚远点!”</p>
叶从兴:“……”</p>
屋内,太医也终于上好了药,起身跪在了地上,淑宁长公主立刻为叶蓁蓁盖好被子,担忧的询问。</p>
“如何?”</p>
太医拱手,面上这么多天来也是头一回这么轻松:“无碍,郡主福大命大,刀伤已经无虞,只要好生将养,不大悲大喜,不大动肝火,不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伤口很快就会好。”</p>
淑宁长公主急声追问:“很快是多久?”</p>
太医闻言,略微低头思索了片刻,随后抬头拱手回道:“多则半年,少则三月,若是天命眷顾,两个月左右便可行动自如。”</p>
淑宁长公主闻言,终于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如此,便要麻烦太医了。”</p>
“这是臣分内之事。”</p>
听着自家娘亲和太医客套的叶蓁蓁沉默了。</p>
她流着泪,内心嘤了一声。</p>
真的没人在乎她的死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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