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树林里走了没多久,就碰到了一个男人,自称熊漆,带他们去了一幢木屋。 开门的是个短发女,微微笑着对熊漆说了句:“回来了?快进来。” 银月当即明白,她和这个熊漆应该关系不错,她看了一眼阮澜烛,恰时阮澜烛居然也看向了她。银月很大方地笑了笑。 几人一进门,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银月一眼看到了全貌: 餐桌那边有五个男人,围着篝火堆坐在木凳上的也有五个,其中一个也是年轻的短发女孩子,其他都是男人,另一个还是穿着外卖制服的外卖员,一脸惊恐。 虽然身处致命的游戏之中,但是男人的本性还是一览无遗,众男人纷纷看向银月。 银月套着凌久时宽大的外套,但是这么一遮,把她裙子也遮住了,就好像连裤子都没有穿。 加上她这张漂亮得像游戏里走出来的脸,男人们的目光都不可自制地飘向她。 明明他可以不管,但是阮澜烛还是不动声色地站到了银月面前,挡住了屋里的目光。他告诉自己,不过是照顾一下进门的新人罢了。 他这样的举动,无疑给屋里人一个信号,宣示主权。而且,这男的长得的确和小姑娘挺配。 于是,众人悻悻收回了目光。 三人跟着熊漆走到炭火炉边坐下,阮澜烛和凌久时就这么一左一右坐在了银月两边。周围一圈的玩家纷纷在心里猜测他们的关系。 这时,二楼一个中年女人望下来,容貌艳丽,穿着雍容华贵的皮草披肩,笑了笑:“看来今天又有很多新人,真好,希望明天也能有这么多人,你们随意啊。” 显然,她是个npc。 说完,她笑笑,转身要走。 “等下!”银月突然站起来,大声叫住了楼上这个npc。 楼下的男人都诧异地看向她,想着果然漂亮的女人没脑子,居然敢这么叫住发布任务的npc? 不过银月面无惧色,笑道:“老板娘,你这里有衣服吗?太冷了。” 老板娘还真认真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有,你跟我来。” 银月迈开腿就想走,凌久时有些担忧地叫她:“银月,你一个人行吗?” “嗯?”银月看向他,“那我去换衣服,你要跟我去吗?” 她站着,腿就在他面前晃,凌久时一下子脸又红了。 阮澜烛颇为无奈:“你不要乱走,触发什么禁忌会死的。” “那怎么办?”银月皱眉,“要不你的裤子脱下来给我穿?”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阮澜烛无语:“我给你你也穿不上。” “那还废话。”银月转身走了,高跟鞋哒哒哒地沿着楼梯走上去。 她跟老板娘走了,这边才有一个好事者问道:“这姑娘胆子真大!你们居然不拉着自己女朋友?不怕她真死了啊?” “不是,我们也是刚碰上的,死?”凌久时有些担心地看阮澜烛,“怎么办,要跟去看看吗?银月会不会出事?” 阮澜烛道:“别担心,就她那两把刀,你说能出什么事?” 嘴里虽然这么说,头却转过去看向二楼。 说到刀,凌久时也不多话了,是啊,她那两把刀,一看就不是粗制滥造的玩具。 “呃……”终于,有人出声了,是那个开门的短发女人,“我来讲讲这儿的情况吧……” 二楼,老板娘把银月带进了一间房,她在衣柜里找了找,还真找出几件厚实的衣服裤子来,放在床上道:“这是我女儿以前的衣服,你自己选一选吧。” 银月走上去,选了黑色的毛衣、白色的外套,以及一条黑裤子。 她脱了凌久时的外套,又把夸张的白色假发摘下来,露出了自己原本套着假发网的黑发,摘了假发网,松了松头发,虽然没有假发那么长,也是一头茂密的黑卷发。 她在那边换衣服,一旁看着的老板娘忽然道:“你不是他们的人。” 银月正套着毛衣,头刚从衣领子里钻出来,她继续换着衣服,随意道:“管好你自己的任务就行。我知道轮回很苦,但……” 她转过身来,直直看向老板娘:“终有终时。” 老板娘眼里满是惊愕,渐渐地红了眼眶。 银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碰上阮澜烛从楼梯上上来,老板娘在身后关上了门,转身走了。 阮澜烛看了看她俩,又打量了一下银月。 银月笑:“怎么了,脸盲吗?我换身衣服就不认识了?” 阮澜烛虽然面冷,也从来不搭理女人,但是这个小姑娘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倒也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而是,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们是一类人。但是,又不太可能。 他终于问出了一句:“你没事吧?” 凌久时也上来了,看见银月,眼里一亮:“银月,你的头发……” 银月拨了一下头发笑了笑:“假发而已。我想找个房间睡觉去了,你们要一起吗?” “一、一起?”凌久时又羞上了脸。 男主怎么这么纯情啊,好久没有碰到这么纯情的男主了。虽然上个世界的死鬼们年轻时也有纯情的,但是后来一个个都是lsp,哼…… 银月都忍不住想要逗逗这个纯情boy。 “对啊,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这么危险,第一守则肯定是避免单独行动。在名声和性命之间,我肯定是选择性命。怎么,你们不愿意啊?都有女朋友?那算了,我去楼下找个搭档,总有愿意的。” 说完,她就想下楼去。 “哎,不是不是,”凌久时赶紧拦住她,“楼下都是男人,不太安全,你如果非得找人一起住,那我们也不会不管你啊。” 他戳了阮澜烛胳膊一下:“你说话呀。” 阮澜烛还没说话,银月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他这么勉强,好像我是吃人的女鬼,才不要跟他一起住。久时,一起吗?” 说着,她转身走了。 凌久时到底心软,挠挠头,跟着银月走了。 阮澜烛这脸臭得想打人,只得也一起走了。 三人找了间房,一看,只有一张床,而且有点小,显然睡不下三个人。 银月啥也没说,直接走过去坐在床上,按了按床垫,说道:“真硬。” 然后她把自己的刀立在床头,躺下来,侧着身体蜷缩起来,闭上了眼。 凌久时和阮澜烛相视一眼。 阮澜烛难得暗叹一声,向凌久时道:“你陪着她,我去隔壁,有事叫我。” 他转身开门出去了。 凌久时夹在中间,感觉两头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