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银月问她,“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悲旭去了花宫,我实在不放心你、你们,就回来了。” “你没事吧?” “你们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上官浅呢?你们不是分头出去了吗?她不会也回来了吧?” 云为衫有些愁容:“她被寒鸦柒一起带回来了,她给我送的信。你知道的,寒鸦柒不像寒鸦肆,他是无锋忠实的走狗。上官浅比我更难脱离无锋。” “他们去哪里了?” “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刚从花宫回来,没见到他们,或许,在其他两个地方。” 银月略一思忖:“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她抬头,看见金繁和司徒红打得很吃力,渐渐落了下风,心想着到时他真死了,宫紫商得哭死。于是从怀里摸出一排暗器,这还是宫远徵非得让她拿着的,她毫不手软地就射了出去。 司徒红正要给金繁下死手,只觉背上猛地一撞,顿时浑身的麻木起来,手脚脱了力,她还没看到是谁发的暗器,整个人就瘫软下来,抽搐了几下,死了。 金繁躺在地上,看着司徒红背上的暗器,还以为是宫远徵所为。 银月啧啧两下,小毒娃的毒可真狠。 “呐,寒鸦肆在那里。”银月往一个角落一指,“你去找他吧,无锋今天顾不上你们,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们这边处理完了无锋,你们就真正自由了。我去找上官浅了。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她嗖的一下又不见了。 云为衫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一双眼里流露出点点柔光,宫门的人都说她是坠世的仙,她只知道,这样厉害的女子,的确值得整个宫门的公子倾心相授,否则她和上官浅也不会从一开始的怀疑和算计,到如今的真心服气与钦佩。 银月她去月宫的路上,就碰上了战场,打得异常激烈。 因为除了上官浅和寒鸦柒,无锋还派了另两个人,一个戴个斗笠,一个戴个漆黑的面具。 上官浅为了不在寒鸦柒和神秘人面前暴露,也只好和月公子他们打。 月公子和雪公子已经挂了彩,嘴边都是血,正和寒鸦柒、斗笠男打。雪重子和面具男打着。 “这都谁啊?!”银月揪过雪胖子,“怎么人物背景里没有这两号人的介绍?!” “主人,主线契合度是70,说明总有偏差,你不在,那么大概率西方之魍不会死,他也会参与这次的战斗,结果他被你杀了,他们人手不够了,肯定要另派高手来了。” “你这都是废话,我问这两都谁?!” “十个积分查背景。” “查!” “滴——扫描完毕,有了,斗笠那个是寒鸦贰!” “寒鸦贰?可真够二的。无锋到底有几只鸦?” “主人,是寒鸦,不是鸭。” “另一个面具男呢?” “是阳之魉!就是无锋魑魅魍魉的阴阳二魉之一!” “让我想想……” “你再想下去,小宝的重影要被打死了!” 雪胖子说完,雪重子被那阳之魉重重一击,掌飞了出去。 虽然月公子与雪公子勉强和寒鸦贰寒鸦柒打个平手,但也受伤不轻。 “知道了!那就送佛送上天了!”银月咻地飞了出去,接住了被掌飞的雪重子。 刚落地,雪重子就焦急大叫:“你来做什么?!你快走!他们这次真正的目标就是……” 他话还未落,竹林之中,唰唰唰下来好几个无锋的刺客,连同先前的寒鸦贰、寒鸦柒和阳之魉,一共是十五人,将他们四人团团围住了!而三个男人将银月护在了中央。 其中,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发出一声笑,声音沙哑瘆人:“终于来了啊,传闻中的天外坠仙。听说你三招杀了万俟哀。虽然那家伙也说不上如何强,但若三招,老夫可能也做不到。你这样的人,留在宫门与他们沆瀣一气与我们作对,太危险了。” 银月挑了挑眉梢,果然,剧情升级了,无锋的格局也打开了。 “所以,你们今天不是来抢无量流火,而是专程来抓我的?大叔,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能打得过我?” 面具人冷笑一声:“不试试,又如何知道呢。天干十二煞,摆阵!” 后来的十二人迅速摆成了一个奇怪的阵法,手中一挥,洒出一片白烟。 “不好,是毒!大家屏住气!”月公子叫了一声。 雪重子雪公子立马屏息! 银月皱了皱眉:“找死……” 她憋了半年了,终于快苟到大结局了,约摸着及格线总能上了,此时不开大更待何时?! 她一挥手,一个银色的结界将他们几人全部罩在里头,与此同时,白色的毒烟已经把这片场地全部笼罩住了。外头的上官浅等人就算退后很远,还是遭受了波及,她剧烈咳嗽起来。 寒鸦柒终归有些师徒情分在里头,看向魉求助。而阳之魉无动于衷。 然而,烟雾之中,一道银光猛地窜出来,别人还没看清什么样子,银光炸裂成一片,化作无数利刺,击中了摆阵的十二煞,一片闷哼之声过后,十二煞全部栽倒在地上。 阳之魉和寒鸦贰惊呆了,这可是天干十二煞的死亡阵法,毒烟与内力,足以将阵中之人压制得动弹不了分毫,不是被毒死,就是受内伤,五脏六腑爆裂而死!怎么还会有人出招,将十二煞一举击杀!难道是怪物! 上官浅嘴角带着血,却笑了。 而白烟之中,一个身影缓缓走来,曼妙生姿,如皎皎明月出云间,她眼里带着鄙夷:“来了刚好,省得我去找你们了。” 她举起拿在手里的一只瓶子,这片死亡白烟悉数被吸纳其中,而消失的白雾之中,宫门那三人安然无恙。 阳之魉的眼里流露出颤抖的疯狂:“好极了!果然是个怪物!” 话毕,身影一虚消失了。 在出现,在银月的头顶之上。 等到小花带着花长老,还有半路遇到的宫紫商一起找过来的时候,眼前是满地的尸首,当然全是无锋的人,自己人好端端地站在那儿。 银月看着前方,目送着脚步踉跄的上官浅离开。 “月公子呢?”花公子搀扶着花长老,问雪公子。 “他去前山继任广场了,银姑娘说执刃和金繁受了伤,需要他去治治。” “什么,金繁受伤了!”宫紫商急得大叫,“那我也得赶紧去!” 花公子头大:“啊?那我爹怎么办?!” “额……要不你让银姑娘看看?” 几人一看,哪里还有银月的影子。 雪重子道:“她去角宫了,也不知宫尚角和宫远徵怎么样了。” 小辈们瑟瑟看向被遗忘的花长老。 “我能有什么事,我好得很!”花长老拍了拍胸膛,引发一阵咳嗽,“扶、扶我去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