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蠢货喜欢就的是那种类型吗？</p>
简单敷衍了几句热情的妹妹，落下一个“皇兄好说话”的印象，太子殿下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p>
走远了都能听到身后的九公主在拉着闺蜜叽叽喳喳：</p>
“看吧，我没骗你吧。太子哥哥很好说话的，一点都不像其他……”</p>
在九公主的孜孜不倦夸耀下，本就有心的柳家小姐，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p>
即便皇宫是龙潭虎穴，可若能与那神仙一般的太子殿下相伴，又有何惧之有？</p>
于是太子殿下随便一个露面，便又收获了芳心一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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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衍回到东宫才知道，卫国公已经等候很久了。</p>
作为圣上年少伴读，兼之太子殿下的亲舅舅，卫国公萧渊是有自由进出皇宫的权利的。</p>
于是楚君衍一踏进东宫大殿，便看到一身影高大威武的中年男人站在大殿中央。</p>
他听到声音回头，露出一张人到中年依旧俊美威严的脸庞，一双丹凤眼与太子的十分相似。</p>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p>
卫国公打量了一下完好无缺的太子殿下，然后俯身行礼。</p>
楚君衍带着温和的笑，几步上前便扶住了他的手：“舅舅快免礼。”</p>
说话之间，已经有训练有素的宫人上前换茶。</p>
“舅舅入宫可是有事？”</p>
因着萧皇后的事，楚家一惯谨小慎微，怕文帝猜疑，若非急事很少亲自和太子接触。</p>
“殿下赈灾多日，家中上下都很担心，特意让我入宫看看你。”</p>
太子住在东宫，外出仪仗不小，所以楚君衍也很久没有去过卫国公府了。</p>
他闻言露出自责的表情：“是我考虑不周，该去看望外祖父外祖母的。”</p>
二人既是舅甥也是君臣，在聊完家中近况之后，萧渊又询问起楚君衍赈灾的情况。</p>
“说起赈灾，确实有些问题……”</p>
青年笑起来，容色艳丽，若不是身上矜贵威仪的皇家气势压着，让人不敢直视太子真颜，怕没有人不会被他的美色震撼。</p>
萧渊看着这种与姐姐有五分相似的容颜，终于还是开口打断：“殿下回来，可去看过皇后娘娘了？”</p>
楚君衍微顿，长睫垂下，玉白惊美的容貌似随着这句话染上了惆怅：</p>
“去了，只是母后依旧不肯见人。”</p>
外人只知皇后被禁足凤仪宫，却不知那禁足在三年前，七皇子大胜归来时便已经解除了。</p>
只是高傲的皇后娘娘自己不肯出来而已。</p>
不仅如此，她曾经百般疼爱的太子去求见，她也不见。</p>
楚家人更是见不了。</p>
“娘娘她还是太固执了。”</p>
卫国公知道自己这样说话不合适，可是想到那与他感情极好的胞姐，还是忍不住想叹气。</p>
一旁的太子殿下只是垂眸看着面前氤氲茶色，并不接话。</p>
卫国公叹息完也收敛了情绪：“我知殿下与皇后娘娘感情好，她这般固执，最难过的人便是你了。但殿下肩负家国重任，不可沉迷于此伤了身体。你要知道，只要你好好的，皇后娘娘即便不出来，也是安心的。”</p>
可以说，皇后闭门不出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为了太子。</p>
因为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太子的污点。</p>
楚君衍点点头：“我知道，舅舅不必担心。”</p>
这便是太子殿下会做人的地方，无论卫国公如何恭敬，私下时他只称“舅舅”，从不摆储君架子。</p>
也因此，卫国公府从来都是太子身后最强大的支持。</p>
谈完家事国事，临到离开时，萧渊这个当舅舅的还是不能免俗开始了催婚：</p>
“微臣进宫时听说五皇子府上又要办满月酒了。殿下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成家立业了。”</p>
他一顿，眉头皱起：“即便不娶正妃，侍妾也该有几个了。”</p>
又是老五，只是弹劾果然还是太轻了。</p>
楚君衍笑容不变：“太子妃的事，父皇自有安排。”</p>
萧渊：“我没提太子妃，我说的侍妾。只要是女的就行，你……”</p>
他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才压低声音：“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悄悄告诉舅舅，不要讳疾忌医啊。”</p>
“舅舅想多了、”</p>
太子殿下落在椅把上的手指动了动，面色依旧是神情自若的样子。</p>
萧渊认真打量着自己这大外甥的表情，确实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作罢。</p>
“罢了，马上就要到选秀的日子了，你不要再和以前一样推脱就好。”</p>
萧渊站起身来，目光严肃：“储君子嗣，事关国本，殿下慎思。”</p>
他点到为止，一切等选秀结束再说。</p>
到时候若再没选，他都准备不顾规矩直接塞人。</p>
太子殿下一向沉得住气，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后，也没有发脾气。</p>
反而忽然传见了暗卫：</p>
“和孤说说，他和那女子是怎么回事？”</p>
忽然被传见的流影，眼睛盯着膝下光可鉴人的地砖，听着主子的问题，大热天的莫名起了一身冷汗。</p>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在紧张什么，明明往日监视七皇子的时候也没这样的。</p>
“回主子，‘七皇子’与秦三小姐认识是因为……”</p>
流影开口一五一十地将楚疆与秦苏认识的经过说了出来。</p>
没有人比他这个时刻守卫的暗卫了解的更清楚，甚至秦苏在丞相府的情况，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p>
只是随着他的讲述，头上一直安安静静，没人知道太子在想什么。</p>
“……因为殿下只吃得下秦小姐做的食物，所以这段日子便一直由她给殿下送饭。”</p>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p>
这是御医该研究的事，关他一个小暗卫什么关系？</p>
“昨日是怎么回事？”</p>
原以为不会开口的殿下忽然开口，问的却是暗卫不该知道的问题。</p>
可偏偏，流影这个碎嘴子还真就知道……</p>
“昨日秦小姐阻碍主子马车，是被人推出去的，目的是想毁了她刺绣的手。官府的人被买通了对那伙人严刑拷打，得知背后指使者是秦小姐的嫡姐秦琼华。”</p>
因为没将秦苏放在眼底，所以秦琼华作恶时从没想过要掩藏。</p>
结果就是，一查一个准，暴露得干干净净。</p>
“还真是个小可怜呢，”好在太子殿下并没有替谁出气的意思，就在流影刚要放心的那一刻，他慢悠悠开口：</p>
“我对她是什么态度？”</p>
流影的心陡然一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