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会不会不满意？”</p>
“一定会，可我又不是个乖孩子。”</p>
他这样说，几人便不再说话，他们没吃过体质果实，其实已经精疲力尽。</p>
年轻是常威最大的弱点，也是最大的优势。</p>
领袖都喊他小鬼。</p>
他才十六，你凭什么要求他和一个老头般稳重谦让。</p>
原本就是个孩子，耍点脾气怎么啦？</p>
常威不急。</p>
《菜根谭》里还说过。</p>
事有急之不白者，宽之或自明，毋躁急以速其忿，</p>
人有操之不从者，纵之或自化，毋躁切以益其顽。</p>
事情有紧急却又不明白的，宽缓一些或许就自然明白了，不要急躁而加速它的忿焖。</p>
她人有受命却不听从的，放纵一下或许会自我感化，不要躁动而愈加增强她的顽固。</p>
他等待着聂处的自我感化。</p>
如果不感化也没关系。</p>
超度他也很擅长。</p>
回到派出所，他驱赶几人回去睡觉，自己在办公室里捏着“老板”的画像，心中默默启动定位寻人。</p>
好在他原本也只是想试试而已！又失败了</p>
这次是因为资料不足。</p>
画像只有七八分相似，毕竟不是照片。</p>
名字也只是个代号。</p>
他把画像递给杨文海，“杨叔，帮我印刷一千份吧。”</p>
杨文海当然知晓常威绘画的本事，朱飞虹的画像，老王头的儿子，姜红霞的照骗</p>
“好，我马上去办。”</p>
“印好了别急着拿回来。”</p>
杨文海顿了下，不明所以，但是他没问，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p>
脾气要耍，案子要查。</p>
常威去门房把破老头的躺椅扯到石榴树下眯着。</p>
朱飞虹走出来，大概觉得常威会冷，把自己一直放在柜子里的军大衣拿出来盖在他身上。</p>
老王头踱步过来，又转身回去拿出一床薄被搭在他腿上。</p>
宋姨上厕所来了中院，回去在小仓库翻出条毯子掖在他胸口。</p>
两小时，常威满头大汗的醒来。</p>
去水槽抹了把脸，顿时清爽。</p>
“爽歪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啵嘴。”常威溜达着去还大衣、被子、毯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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