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影此时,陷入回忆之中,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她心里欢喜又夹带着感伤,她不知心情为什么会如此复杂,如果当初火乐不带着她来到人间乐园,她就不会遇见凌少坤。如果不是凌少坤把她从火乐的手里救出来,她就不会对凌少坤有好感。如果没有沐宇的不管不问,她不会留在凌少坤天虹大酒店工作,以致遇到屠海星,凌少坤再哄骗她把她推入火坑。可她知道,如今再回到沐宇中来,面对着他,面对着厉霏会怎样,难道她又回要去那段伤痛与尴尬的日子里。
凌少坤却显得一脸凝重,看似心计重重的,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整个人看起来很令人害怕。
沐宇如往常一样在宇轩食园上着班,他认真仔细地查着账目,时不时地冲着客人投出迷人的笑。他突然间定住了,他看见一辆保时捷开过来停到一旁停车场里面。
凌少坤从车里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西装白衬,显得几分成熟老练,脸上又略带着愁容,他疾步地走进里面,步子与地摩擦出铿然的脚步声。
沐宇站了起来,神色一片冷酷与萧森,手握紧着拳似乎在准备着那场决斗,眼直瞟着走进来的凌少坤。
凌少坤走了进来,看见沐宇这个样子,他知道沐宇已经记恨着他,他也不在乎这些,直来直去地说着:“沐宇,许静影已经做了屠海星的情妇了,你不会对她不闻不问吧!”
沐宇一下子神色大变,原有的冷脸一下子荡然无存,他吃惊地脸色黄了一下,人仿佛软了下来似的,他轻声说着:“凌少坤你说是真的,你骗我吧!不会的”
凌少坤瞅他一眼,然后带着蔑视的眼神冷冷地说一下:“沐宇,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不信,但你对得起静影吗,她被逼做着屠海星的情妇,现在处境很不好。”说着,凌少坤神情变得伤沉了起来,他话也变了凄声,轻叹着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沐宇被凌少坤的话刺在心坎里面去了,他感觉到自己心里是那样的疼痛,他对许静影那种愧疚感一下子涌上心头,他知道他对不住信许静影,当年她被抓走了,他却一点也不过问,反把这事淡得个精光。他长叹着一口气,样子变得那样神销,攒紧的拳手无力道地捶在桌上,口里不停地叨念着:“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凌少坤看着沐宇神情的骤然大变,他知道沐宇已经在为着许静影揪着心,他就趁着说道:“你知道吗,屠海星是市长,官大权倾,静影一个弱女子做他情妇,肯定有她苦衷的。”
“你怎么知道的”
沐宇冲他吼道,眼睛直瞪着他,紧紧地逼问着,凌少坤却摆着阴邪的脸,硬声地说道:“我在屠海星的临海阁别墅那里看见她们俩在一起的。”说完他阴笑了一下,就转过身走了出去。
沐宇一下子疯了似的,掀翻台上的东西,整个人犹如睛天霹雳般,发狂的眼睛,失意的惆怅,让人看到了都不自然地害怕了起来,整个宇轩食园人也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他。
沐宇失意地说着:“静影,你为什么会这样,我对不起你啊!”说完他转过身,样子变得很让人担忧,他低着头,吐着几个字道:“屠海星,临海阁。”说完,他一下子,猛地冲出了外面,跳上了自已的车,一下子就开了走。
许静影此时在临海阁那别墅里发着呆,她在想着凌少坤的话,此时此刻,她心里异常的矛盾,她不知道屠海星会对她怎么样,而凌少坤那无奈的口气与表情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里,她想着沐宇,却感到无颜相对,她知道自己与沐宇已经越走越远了,更不可能回到了过去,她现在就是被着男人无情的抛弃,活在痛苦与血泪的辛酸日子里,或许没人能理解着她的苦与痛,就认为她是那种物质与腐化的女人,更甚是一个男人的玩物,玩腻后会把她无情地踢开,想到这里,她感觉到生活已经近乎了绝望,现在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与爱情的东西。
她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对着那白芒闪闪的刀尖,眼睛直望着它,泪潸然把视线变得模糊。她咬紧那韵红的唇,凄伤的神情变得坚决,她准备把它插入自已的腹中,了却这悲苦的日子。
“宝贝”屠海星的叫喊声一下子响在她耳边,对于这声音,她感到是恐惧与压恶,她一下子把剪刀伸出来,对着走来的屠海星,做着对峙的样子,凄厉地叫着:“不要过来啊,不要啊。”
屠海星笑嘻嘻的样子,肥胖的脸挤成了一团,看着她手里的刀,他一下子就怔住了,呆在那里不敢再移一步。
许静影渐渐地松下来,整个了一下子软了下来,剪刀也掉在了地上,她低着头,似若犯了错的小孩那样,低沉地说着:“不好意思啊,市长,刚才我没冒犯之意。”
屠海星此时又开始了原先的状态,他笑嘻嘻地走来,走到低着头,伤心怅然的许静影旁边,笑得更灿烂了,他欲上前,许静影一下子把剪刀伸出来,对着走来的屠海星,做着对峙的样子,凄厉地叫着:“不要过来啊,你过来死我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