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刺

第18章 辗转浮沉

周玫走回了自己的租房,她步行那么远才回到这里,真感觉全身劳累,腿脚酸软,她现在已近乎一无所有了。

她租的房是一间极其破旧的二手房,二房一厅,厅里面的的东西杂乱一堆,一台十几英寸的电视机,一台桌台摆了很多茶杯。周玫走进周正洪的房里,此时周正洪正躺在床上。

“爸,我买药回来给你了。”周玫走到周正洪的床头,扶起周正洪,周正洪坐着,他咳嗽几下,说着:“玫儿,爸这点小病没什么事,拖一下就好了,你不必为我费这些钱。”

周玫温声说:“爸,现在你有病就得治,现在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周正洪伤心地说着:“玫儿啊!我害了你啊!”

周正洪话刚说完,门铃就响了,周玫开了门,一个凶巴巴的中年女子两手叉在腰上,大声地说着:“周玫,那两千元房租呢。”

周玫沉声说着:“房东,我现在就拿给你。”说完,周玫就去拿出了所有的钱,数了数才三千多元,周玫交给房东二千后,房东高兴地走了。可周玫却忧虑了起来,像她现在这个状态,如不尽快找到工作,恐怕她是挺不过去的。

第二天,她径自来到大江市人才市场那里寻觅机会,人才市场里各种招聘公司济济一堂,让人目不暇接。

“经理,我想应聘人事管理这个职位”周玫对在一个招聘单位上问道。

“嗯,请问你有本科学历吗?”那女招聘员问道。而周玫只能低声道:“没有,我只有两年工作经验。”只见那女招聘员冷冷地说:“没有你还来应聘,你没看见我们的工作条件要求吗?”这样骂着周玫都有点脸红。

此后,周玫一直在招聘会上屡屡碰壁,不是被人说学历不够,就是不适合她干的活,而她也挑三拣四的,日子过得愈来愈拮据,她现在也只能向一些朋友借钱度日了。

沐宇辞工了三天,拿着一千几百块工资,为了凑学费,他不敢多用,能省则省,三餐缩为两餐,晚上在街头露宿,与蚊虫同伴,冲凉则在公共厕所里搞掂,这样的日子他竟苦熬了一个星期。

“看表演哟,表演哟……”一个老年大叔敲着锣在招徕着路人,沐宇凑上一看,原来是做马戏的,这老年大叔年过花甲,头发斑白,额上几缕深深的皱纹,面部有几点老人斑,老人喜欢笑,而且笑起来眼眯眯的,非常慈祥,而老人腰板很直,身体硬朗,有点像个老顽童。

“哈哈哈,大家有兴趣来看下哦,猴子表演哦。”之后,两个猴子在这位老人的指挥下,表演起动作来,不过这两只猴子只是简单地表演几个动作,路人只是好奇地看下而已,还有一些没事做的人凑下热闹罢了。

这时,这个老人眉开眼亮,陪着笑脸,像弥勒佛那样露出慈祥般笑容,拿着锣走过围观的人身边,乞求说道:“大家行行好吧,给我一个小钱,这年头不好混啊!”他陪着笑脸,对投钱给他的人他笑得更加灿烂,而大伙人都觉得无趣和理亏,看到他求钱时,都扭头走了。

当这位老头走到沐宇身边时,沐宇神情有点失落,他拿着10元钱丢给他,那老人即感激道:“小兄弟真是热心肠啊,谢谢了”。

沐宇轻声说道:“不用啦”但转头一想到自己工作都没着落,就试着问:“大爷,你这个能赚钱啊,一天能拿多少钱啊”

“不好赚啊,一天有10块钱就不错了,今天是算不错了。”老头叹着气说。

“那大爷,我想加入您这一行,钱多少没关系,我就想混口饭吃而已。”沐宇求声道。

“行啊,小兄弟怎么称呼呢?”老头亲切地问。

“我叫沐宇,不知大爷呢?”沐宇反问着,老头顿省悟过来,说道:“噢,叫我柏爷就行了,你看,我老了,就没长记性”。

“呵、呵、呵”两人都很开心,忙了一天,总算能赚几十块钱了,今天沐宇可扯破嘴皮使劲招客了,他这样生活也有了着落。他和柏爷到一个餐馆里吃饭,狼吞虎咽地,把盘里的饭菜扫了一光。回到柏爷那一间窄小平房住处,他可以美美地洗个澡,释放几天来的汗腥味,睡个大觉。

睡个大觉后,身上的疲劳荡然无存,当他睁开眼时,发现柏爷在他旁边笑嘻嘻地说:“沐宇啊,在这里住得还好吧。”

“不错啊,比流落街头还好过多了”。沐宇撇着嘴笑着。

“那你为什么落魄到这一步呢,有什么心事不妨和我说一下,老头子或许能帮到你。”柏爷平静淡然地说。

沐宇心一下子沉重下了,他把自己来到大江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除了他和厉霏发生的那件事,当说到周玫时,禁不有几分担虑,他不知周玫现在怎样了,心里总有丝丝情愫触动,眼睛都被泪沾湿了。

“既然你想人家,就应给人家打个电话啊,年轻人,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老头我走过几十年,什么风雨没见过。”柏爷安慰地说。

沐宇恍然大悟,说道:“对,我就打她电话”说完,柏爷就伸给他那老土而不知名的手机,两人由衷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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