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保嚅嚅说道:“正洪,你对我的好我知道,可是我的公司急需用钱啊。”周正洪神情相当的沮丧,他低声说道:“好吧!我还给你。”
徐德这时凑过来,低声低气地说:“正洪哥啊!我知道这些年一直得到你关照,没有你我可能还是一个打工仔而已,但是钱归钱,恩归恩,欠债肯定要还的嘛,我那三百万的债呢?”
周正洪鄙视他一眼,一下子又咳嗽了起来,他手里捂着嘴,打开一看,却发现了手含有血丝。
“爸,你怎么样了。”周玫走过去,看见了周正洪手里的血丝,她吃惊了起来,焦急担虑地问道:“爸,你怎么样了啊!你没吓我吧!”
周正洪此时咳嗽得更厉害,他这个样子很是吓人。周玫看着他这样,满是伤心,但她想到朱彪这些哆哆逼人的态度甚是愤怒,她回过头,狠狠地盯着朱彪等人,吼道:“我爸都这样了,你们还落井下石,你们还是人吗?”
“正洪,我那三百万的债呢?你要还啦。”
“我那五十万的呢”
“我那一百万呢?”那十个人纷纷说着。
这时,周正洪嘴里溢出了血,他轻轻地说:“可我二十万还不够还齐你们的。”
“没有就拿你的房子抵债。”朱彪嚷着。
“对,你有什么值钱的都要还给我。”朱彪那伙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周正洪此时内心满是失望,心如死灰的,他没想到自己的朋友既然个个串起来陷害他,他更接受不了这一无所有的事实。心里不禁感觉到这社会的世态炎凉,加上他多年压抑的生活,他身子一向很弱,这次受到那么大打击连他心灵都创伤了。他积聚的病犹如火山爆发一样,一下子就不可收拾地爆发出来。
“卟”周正洪口里喷出了一大堆鲜血,倒在沙发上。
“爸”周玫走过去,抱着周正洪,声音凄厉地哭着,叫着:“爸,你怎样了啊,爸。”她声音凄声得让人心疼。
这时,朱彪这些人中,做有几个人心动了起来,曾保也扯动着朱彪的衣服说着:“彪子,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啦,毕竟正洪曾有恩于我哦。”可朱彪狠狠说着:“你们来的是干嘛的啊!周正洪只是做个样子,你们就心软了。今天不论如何我都要讨回钱的。”
听朱彪这一说,曾保等人也纷纷向周玫要钱,周玫回过头,咬着牙根说:“你们这些人的钱,我周玫一分也不回要你的,你们现在给我滚。”
徐德拉着朱彪说道:“彪子,做人不能太绝,我们走吧!”
说完,朱彪等人也纷纷走出了周家。
“爸,你没事吧!”周玫走到蹲下靠近周正洪那里,周正洪此时昏迷在那里,脸色惨白而毫无血色,口唇抽搐,身子痉挛。
“叮咚”周玫家的铃声响起了,周玫本来就十万火急了,没想到竟还有人来打扰。她极不耐烦地嚷道:“谁啊!”
“我啊!沐宇。”沐宇的声音传了进来,周玫打开门后,沐宇焦急地走进来,急声说着:“周玫,我听说你家出事了,所以赶过来,你还好吧。”
周玫不说话,一副伤心的表情,沐宇看到她这样,又转过头看见周正洪正瘫在那边,他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说着:“快送你爸去医院。”说完,沐宇背着周正洪,周玫在背后扶着,两人上了车。很快周正洪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周玫与沐宇焦急地等着,他们都为周正洪捏着一把汗。
突然,周正洪的手术室走出一名男医生,他焦急地走到周玫的前面,说道:“你们就是病人的家属啊。”
“对,我爸的病怎么样了啊。”周玫焦急地问着。那医生却很干脆地说道:“病人得了急性肝肠炎,而且他长期压抑,身子一直是个亚健康状态,现在他是过于激怒,导致多种隐性疾病恶化,恐怕疗治的话,花费的钱不少哦。”
“医生,多少钱都无所谓,你要救我爸啊。”周玫求唤着。
医生沉默一会儿,又说到:“你先准备五十万吧!”
沐宇听了生气地扯着医生的衣服说道:“医生,常言道医者父母心,你不想着如何去救人,却狮子张开口要钱,你还有没有医德心。”那医生扯下沐宇的手,怒视着他,话也不说,就走了。
突然,朱彪等人的电话纷纷打了过来,让周玫应接不暇,她也为这些人怒火,气愤得关了机。伤心的泪沾湿了衣襟,身子似乎支撑不了了,她一下子瘫了下去,幸亏沐宇扶住了她。
“沐宇,我该怎么办呢?”沐宇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抱住了周玫,感觉此时真的很无助,也很没用。
“子晖”周玫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她挣开了沐宇的手,拿起手机,开机后,就把了过去,而对方传来的竟是“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拔”的声音,周玫失望地伏在沐宇的肩上恸哭了起来。
沐宇此时变得很沉重,他脸色很阴郁,他想着厉霏,心里开始恨着她,暗暗地说着:“厉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不会让你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