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连忙向新舅娘问好:“舅娘好。” “好好好,快快进屋坐,我去准备茶水。”说着,她笑着往伙房里走去。 外祖母边走向安月,边说道:“月月快进来,今儿咋有空来外祖母这儿啦?” “祖父、大伯、安庆大哥他们劳役期已满,我把他们送到村里,就直奔您这里来了。” 舅舅江成海走到安月跟前,将安月手里的马车的牵引绳接过手,打趣道:“月月,了不起啊!如今还会赶马车了呢。” “哈哈,这是自然,自己会骑马赶马车真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别提有多好哩!” 说完,她握住外祖母的手,随着外祖母一起进屋。 舅舅江成海则是牵着马车去张大爷的牛棚里去,将马拴起来。 外祖父缓缓走出来,眼中满是慈爱的问道:“月月来啦?” 安月笑着说道:“外祖父祖母,我今儿可是来接你们去县城住的。” 外祖父微微皱眉,有些犹豫道:“月月,这……这不太好吧!平日你与年年也很忙,我们这一去,怕是只会给你们增添麻烦啊!” 安月连忙摇头:“不麻烦不麻烦,我与年年一直盼着您二老能来县城,你们一直不肯。” 就在这时,舅娘为安月端来一杯茶,笑道:“月月,喝茶。” 安月看着眉清目秀的舅娘,客气道:“多谢舅娘,辛苦啦!” “爹、娘,如今家中有我和阿海哥,今儿月月又是特地来接您二老,你们就去吧!跟着月月去享享福也好。” 安月撒娇俏笑道:“舅娘都这么说了,您二老不会还有啥理由拒绝吧?” 外祖父眉眼一弯,大笑道:“哈哈,你外祖母与我都是一辈子的泥腿子,老了老了,竟还住上了县城。” 从外面走进来的舅舅江成海笑着说道:“爹,娘,你们就去吧!瞧瞧这丫头,都亲自赶马车来接你们二老,这次是铁了心非要把你们接走的。” 顿时,一屋子人开始大笑起来。 “嗯,舅舅说的对着哩!这次先接外祖父祖母去,下次再来接舅舅和舅娘。” 江成海听后,与他媳妇儿对视一眼,惊呼道:“甚?你这丫头还要接我们俩去县城?” “对啊!舅舅也是知晓的,如今我在县城里有好几家铺子,我一个人打理起来,着实是累得叫紧,也是半步都离不得,月月想请舅舅舅娘去帮帮我。” 外祖母两手一摊,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们都离开了,那这家里岂不是就没人了嘛?” “外祖母,家中这田地请人帮忙种就成,至于这房子嘛,大不了以后再翻新修建。” 舅舅江成海一脸宠溺的说道:“好好好,你这丫头本事大着呢!我们都听你的,高兴了吧!” 安月得意一笑:“这还差不多。” 见江成海应下后,舅娘笑得嘴都合不拢。 她走到安月身后,双手扶着安月的肩膀,笑着道:“只要月月不嫌弃我们这穷亲戚才好呢。” “舅娘可莫要这样说,咱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屋子里又再次沸腾起一阵大笑声。 随后,一家人开始收拾着外祖父祖母要去县城的行李。 然后,将他们扶坐上马车,最后与舅舅舅娘道别。 安月这才赶着马车,开始前往县城去。 ……。 就这样,一切都在朝着安月预想的方向发展。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一年春耕夏种的季节。 舅舅江成海把农作物都种在田里地里。 安月在县城里买下一个大宅院子。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安月又回到平乡村,将舅舅江成海他们两口子也接到了县城。 外祖父祖母、舅舅舅娘一家子同姐弟一起住。 如此一来,舅舅舅娘就能帮着打理那两家火锅铺子。 ……。 自从祖父、大伯、安庆他们回到安家后。 安月便把安家的所有田地都交由他们去耕种。 姐弟俩在县城里偶有空闲时,便会回一次安家。 每次回村,村长李怀仁要是得知姐弟俩回来后。 他就会去找村中几位长辈,再提着几壶老酒,一起前往安家去坐坐。 他们同祖父安成德坐在一起喝酒。 并让姐弟俩也坐上桌,嚷着姐弟俩给他们讲讲在县城里的趣闻趣事。 而祖父祖母、大伯大伯娘,他们如今对姐弟俩,更是视作掌中宝一样宠着。 安家人都盼着姐弟俩能常回家看一看他们,他们就高兴得不得了。 ……。 庭院花开,春笋成林。 雨不知春去,汗不止已是夏深。 顾明川在京城,一直惦记着回永川县。 他借公事,顺便呈上婚帖,然后便从京城赶到永川县。 虽说他与安月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但他认为,爱她就应该给她最好,最有意义的拜堂礼。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一应俱全。 于是,他在上次离开永川县之前,就特意将迎娶安月的各种事务,都交由他姑母顾清莲帮忙备好。 如今,他从京城回到永川县。 先是聘媒婆子上门提亲,然后开出生辰八字,问卦占卜纳吉,送聘请期。 最后,择了一个黄道吉日,迎娶安月。 这个过程,虽是有些紧迫,但该有的礼数,一样都没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