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双手接过安月手里的胭脂盒,打开一看,笑着说道:“真好看,谢谢月月,我叫孟秀儿,以后请多指教。” 姑嫂二人相视一笑,两人就这样熟悉起来。 孟秀儿将胭脂盒收起来,招呼着安月道:“月月,饭该凉了,咱们先吃饭吧!” 安月笑着点点头,姑嫂二人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吃着饭。 一刻钟过去后。 姑嫂二人吃完饭,安月将饭碗收着走出新房。 屋檐下放着一个大木盆,专门放着等着收洗碗筷的。 这时,院子里的宾客们已吃完午饭。 安月栓上围裙,去灶房里端着常用木盆,去院子里收拾碗筷,盘子等餐具。 然后再端着木盆放在屋檐下的大盆里逐一清洗。 这时村长与秦氏走到安月身后,秦氏问道:“月月,忙着呐?” 安月转头看到秦氏和村长,惊讶道:“叔翁,叔婆?” 秦氏笑盈盈的指了指东屋,说道:“叔婆方才去你东屋,结果你的屋门锁着呢!” 安月边干着活边笑着道:“叔婆,月月今日一大早就在大伯娘这边帮忙。” “安庆是你们的哥哥,帮帮忙也是应当的。”秦氏笑着点点头。 安月笑了笑,又问道:“哦!对了!叔翁,叔婆,找月月可是有何要事?” 秦氏摆手笑着道:“就是想去看看你们姐弟俩,倒是没别的事。” 安月转头对秦氏暖心一笑,说道:“嘻嘻…我们一切安好,让叔翁叔婆挂心啦!” 秦氏绕了绕手,微笑着道:“好好好,那就好,月月,那你先忙着,我与你叔翁这就先回了。” 秦氏说完,拉着村长李怀仁的胳膊,朝着站在院子大门口的大伯,大伯娘招了招手,就走出了院子。 午时末,宾客们都准备回家,大伯,大伯娘忙着送客。 祖父祖母吃完饭后,便回了他们的正屋。 就安月一个人在院子里默默地收拾着碗筷。 “哟!这不是二叔家的月月吗?” 安月身后传来一声阴阳怪气,又有些熟悉的声音。 安月回过头,看到是大伯家的两个姐姐。 大姐,名叫安静,二姐安宁,她们是孪生姐妹。 率先开口说话的人,便是大姐安静。 原主记忆里,大伯家的两个姐姐可不是什么善类。 她们俩没出嫁时,偷偷拿祖母的铜板,鸡蛋,栽赃陷害给原主。 那时原主只有五岁,人小嘴笨,她们每次拿了祖母的东西,两人都指着原主,说是亲眼看到原主拿的东西。 所以祖母周氏一直不待见安月,想来也是有这个原因。 二姐安宁坐在安月面前的长凳上,讪笑着说道:“这二叔二婶儿死的早,月月可是早当家咯!” 安月没有搭理她们,自顾自的干活。 大姐双手抱胸,冷嘲热讽着道:“咦?咋没看着安年呢?” 她捂嘴造作的笑道:“哈哈…该不会是给饿死了吧?” 二姐安宁笑着抬头对大姐安静说道:“哈哈…姐姐,饿死也不稀奇,毕竟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安月不愿再听她们说疯话,端着木盆就往屋檐下去。 大姐安静不依不饶的跟在安月后头,问道:“月月,你快告诉姐姐,这半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二姐安宁连忙站起身,跟着跑到屋檐下,一副准备听八卦的模样。 安月放好木盆后,转头对安静安宁白眼道:“你俩要是实在闲的发慌,就帮忙干活。” 二姐安宁冷笑道:“哼!笑话!我们回来便是客人!哪有客人干活一说?” “客人?那吃完饭了,请你们走吧!别在这里跟疯狗一样发癫!” 安月话毕,将碗筷放入大木盆里后,端着木盆又站起身,准备去收其他桌子上的碗筷。 二姐安宁跟在安月后头,嘀咕道:“嘿…好像还轮不到你个丧家之犬来赶我们吧?” 安月将木盆重重的放在八仙桌上,说道:“能别跟个跟屁虫一样的跟着我吗?啥也不干,碍手碍脚!” 大姐安静不知何时走到安月身后,说道:“这嘴皮子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 “你们俩走还是不走?”安月火药味十足的抬起手,指着大门口说道。 哐哐哐… 八仙桌上碗筷被大姐安静推倒在地,顿时院子里所有人看向她们仨。 大伯娘张氏见碗被摔坏,连忙走过来,问道:“这…是何情况?” 二姐安宁连忙委屈巴巴的解释道:“娘,我们许久不见安月妹妹,想着过来与妹妹叙叙旧,还没说几句,这安月妹妹便要赶我们走。” “我们不走,她一不高兴就故意把碗摔在地上。” “月月,你不想帮忙可以不用来,用不着这般摔碗。” 安月在心里暗骂道:【果然你们娘仨都是一路货色,真想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 这时,院子里的宾客亲邻都已走的差不多。 大伯送完宾客,从院子大门口走了过来。 “这是怎得了?” “爹,月月撵我们走。”大姐安静哭着委屈道。 “月月,你大姐二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撵她们做甚?”大伯不问青红皂白就数落着安月。 安庆送完所有宾客,也凑了过来。 他一头雾水的问道:“这是咋啦?” 大伯娘张氏没好气儿的说道:“这丫头片子要撵你两个亲姐姐出家门,这还是你大婚当日,真是反了天了。” “娘,月月可不是这般不懂事的人,想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呐?” “误会…?”大姐安静正准备理直气壮想要理论一番。 结果,安庆连忙笑着安慰说道:“大姐二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今日是我大喜之日,走走走,先进屋吧!” 二姐安宁骄横的站出来问道:“庆哥儿,我们回来受委屈,你真就打算不管吗?” “两位姐姐能回来参加婚宴,我这当弟弟的甚是欣喜,只是今日是我大婚当日,二位姐姐可否给弟弟,弟媳一个面子,别闹心呢?” “爹,娘,我们还是回吧!这个家我们是不配待了。”大姐安静哭哭唧唧道。 这时,西屋角落里的新房门被打开,新娘子孟秀儿走了出来。 她低头小步朝所有人走来。 “爹,娘,这是发生何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