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海也反过来,笑着调戏着:“看来嫂嫂是没少在大缸子里泡澡呐!” 随后又一脸贱兮兮的坏笑道:“嘿嘿……阿海倒是想和嫂嫂一起泡澡澡!” 陈大志媳妇儿不好意思的瞪了一眼江成海,骂骂咧咧说道:“你个没脸没皮的小蹄子!!” 她臊得老脸通红,迈着小碎步便往院子外跑。 惹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江成海又恢复正经的再次询问着:“不开玩笑,若是谁家有,借用或是卖于我,都成!” 张大财说着:“兄弟,我家院子角落里,正好有一口大水缸闲置着,放在院子里也是放着,你是借用还是买,都成。” “那行,哥,待我吃完午饭,便去你家里瞧瞧,若是可以便直接出银钱买下来。” “成成成,那我先回啦!”说完,张大财笑呵呵的转头小跑回家。 村民们知道捕鱼可以换银钱后,所有人跟脚底抹油似的,没一会儿功夫,早已蹿得不见人影。 舅娘魏氏已做好午饭,一家人洗洗手,去伙房帮忙端饭菜,准备用午饭。 舅舅端着菜,笑着逗安月道:“月月,这个买卖若是能成,你可就是咱们家的小财神啦!” 安月抿了抿嘴,嬉笑着回道::“舅舅,那咱家有小财神,不得每日好吃好喝供着?” “馋嘴猫!” “略略略……”安月朝他吐着舌头。 进屋后,所有人一一坐下,开始吃饭。 魏氏说道:“看咱家院子里来了这么些人,好像在谈挣银钱的买卖,这……是不是意味着咱家,以后会挣到老多银钱呐?” “很多银钱是挣不了,但绝对饿不着你。”外祖母往嘴里拨了一口饭,淡淡说着。 魏氏见婆母语气仍是不待见她,又说道:“母亲,以前儿媳妇确实有做得不对之处,但儿媳保证!以后一准儿的改!” “以后儿媳会帮着家里做做饭,您跟着他们一起挣银钱,咱们一起把买卖做起来,想来以后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纵使她这般说,所有人没回应她,她若真有这般觉悟,也不会带着娘家人到婆家大闹。 埋头吃饭的安月,在心里不禁吐槽道:“21世纪的川剧变脸没让你去,可真是可惜了!” 外祖母问着道:“月月,你让他们下午去捕鱼,天黑之前送来,难不成你真要给他们结清?” “外祖母,他们第一次往这里送鱼,定然是要给结清的。” “你手里的银钱可还够?要不外祖母再给你些铜板?” “成,手里的铜板确实不多。” 很快一家人便吃完午饭,外祖母洗碗,魏氏回自己屋,安年擦桌子归置长凳。 舅舅江成海吃完饭后,便直接去张大财家,找他看看大水缸的事。 外祖父在院子里抽着旱烟,安月和外祖父在院子里,商讨着大水缸摆放的位置,以及村民送来鱼后,如何操作的一系列流程。 片刻后,一家人忙完,依旧如往常,都一一上床小憩两刻钟。 上床后,安月搂着安年睡觉前,安月又仔细看了看安年身上的伤,看着乌黑发紫的淤青,已在逐渐消散,但安月在心底里对魏氏的憎恨,却未曾消减半分。 一直以来,安月对安年被魏氏毒打一事,嘴上并未说什么,但所有的隐忍不过是羽翼未丰前的蛰伏,她刚和酒楼谈成的合作买卖,是个大好的机会,绝不容有错失。 从安年被魏氏打的那天起,安月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会让魏氏为此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两刻钟过去,一家人开始陆续起床。 舅舅睡醒,坐在院子里缓缓神。 外祖父醒后,也坐在院子里抽旱烟,问着坐在一旁的儿子:“阿海,你去张大财家看的水缸如何?” “爹,那水缸不是很大,但加上我们自己家的水缸,应是暂时没问题。” “那大秤的事,有着落了吗?” 江成海表示没有的摇摇头。 “那我去村长家先借一把大秤回来,后日我们去送鱼时,再从铺子里买一杆大秤回来,以后也要用到。” “爹,那过会儿我先去咱自家水田里捕鱼,你借到大秤后,就过来找我。” 外祖父江武文吐了一口烟雾,点点头。 姐弟俩和外祖母也醒了走出来。 安月开口说道:“外祖母,下午我们祖孙仨去荒地里挖野蒜,不可去太长时间,一个时辰就得赶回来。” “那时,估计便会有人来送鱼换银钱了呢!” 外祖母抱着安年说道:“成,我们月月安排的很是稳妥。” 安年听说要去挖野蒜,从外祖母怀里跳下来,就准备去拿背篓和镰刀。 安月看着安年的背影,心里想着,还得抓紧挣银子,送安年去学堂,他这般机灵,做一个睁眼瞎可惜了,若是他好好学习,日后没准儿能有一番作为。 只是去学堂之前,得先去镇上好好打听打听,问问看进学堂都要必备何许条件。 很快安年将祖孙三个的镰刀和背篓都准备好,放在院子里,祖孙三人背上背篓拿上镰刀,便往荒地走去。 安月试探性的问安年:“年年,你想不想去学堂?” 安年歪着脑瓜,一脸疑惑的问道:“学堂是什么??好吃吗??” 外祖母忍不住发笑着道:“小馋猫,就知道吃!学堂是认字识数的地方。” 安月摸了摸安年的头,补充着说道:“学堂里有教学的夫子,有同窗学子。” 安年停住脚步,回过头望着姐姐,严肃的说道:“可是年年只想和姐姐一起挣银子。” 安月笑着弯下腰,捏了捏安年的脸蛋儿,说道:“年年,有句话叫‘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待你学有所成时,便什么都有了。” “还有,以后挣银钱的事就交给姐姐,年年好好学习,将来做姐姐将来的后盾。” “那学堂会不会很远,会不会离开姐姐?” “当然不会离开姐姐,学堂就在镇上离家不远。” 安年挠了挠头,又疑惑的问着:“什么是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