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玥就坐在椅子上,穿着流彩兰花的云锦宫装,头上也戴着白玉金步摇,和以往简单朴素的装扮全然不同。 她本就是明媚的长相,这会儿倒是美的略带攻击性了。 宁如颂觉的很衬她,她和他在一起才能得到更好的。 贺玥瞧见他,起身行了一个礼,“民妇参见太子殿下!” 礼依旧行的不对,但是宁如颂不在意,他只是纠正道,“你该自称臣妾。” 民妇,谁的妇,她现在是他的。 “民妇想和太子殿下谈一下。”贺玥长睫颤动着,姝丽的小脸微垂,不看他。 还就民妇了,能怎么着吧?! 宁如颂手轻捏着她的下巴,用不上什么力气,她的脸就抬了起来,他淡声重复了一遍,“你该自称臣妾。” 他的气势无疑是骇人的,贺玥在遇到宁如颂之前从没有想过,一个人单单凭着气势就能有如此的压迫感,她的背脊发寒。 就知道吓人! 贺玥觉的捏着她下巴的手同宁如颂这个人一样的冷,她的一只手搭在宁如颂的手腕处,这是个略带恳求的动作,“臣妾想同太子殿下谈一谈。” “你该乖些的。”宁如颂松开了手,随后坐在了首位,“说吧。” 贺玥坐在了他的旁边,她组织着语言,企图让自己的条理更加清晰一些。 “当初是李小书救了太子殿下,甚至刚开始的房钱都是李小书垫付的,民…臣妾和殿下您的关系就是租客与房主。” 她那时候就是个看戏的,瞧出了李小书对宁如颂春心萌动,还觉的他们二人之间就要马上上演救赎的虐文爱情故事。 “后来有人来刺杀太子殿下,我们就一起逃亡,关系就变成了共患难的友人。” 主要是怕他死了,她一个人也活不了多久。 贺玥一鼓作气将接下去的话都说完,“我们之间应当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后来您给了我银两,我们之间应是两清,您说臣妾哄骗了殿下您,可是臣妾有自知之明,是万万配不上殿下的,忘不了先夫也不是做假的。” 宁如颂微掀眼眸,手指转着玉扳指,“怎么那个铁匠就能让你忘了你先夫?” 贺玥的话没有起上什么作用,反而火上浇油,听在宁如颂的耳里就是她在说,她不想跟他,却可以嫁给那个铁匠。 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回答孤。” 贺玥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又不能和他说根本没有所谓的先夫,他万一又搞下个欺瞒之罪,她的脑袋还保不保了? “夫主和夫君是不一样的,臣妾的先夫是个普通人农户,臣妾就只想找一个和他一般的普通人。” 高攀不上你这权势赫赫的太子爷! 宁如颂将一张文书放在了桌上,嗓音平和,“可孤和你早就在闽县就成婚了。” 哪有这回事?贺玥急忙拿过文书,上面确实是她的字迹,她抿了抿唇,她十分确定她没有签过这份文书。 这是伪造的! “孤就是你的夫君,上面可是你亲手签下的,哪能不做数呢?” 宁如颂清冷的面上带着点笑意,却没有多少的温度,“你想要一个夫君,那孤就是你的夫君。” “太子妃的位置孤也给你,你往后得承担起。” 太子妃的位置按道理该留给何家的旁支嫡女,这样才能让利益纽带更加的牢固。 可是先给了贺玥也无妨,他在朝中的权力已经收拢的差不多了,何家和他有着血脉联系,是天生的同盟,轻易不会断。 也就是南王手里的军权难拿了些,不要紧,慢慢来,南王毕竟是他的舅舅,手段总得温和些。 “这是伪造的!是仿写!” 女子的声音略带颤音,显然是不可置信。 宁如颂的嗓音很温和,像极了当初在闽县的‘何公子’。 “没有人可以证明。” “你也可以对簿公堂,可谁敢接你的诉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