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听着眼前这人咄咄逼人的威胁,已经忍无可忍的王铁子瞬间怒上心头,握紧拳头,狠狠的朝他脸上砸了下去。 那位大婶见状也是一愣,随后顿时脸色一喜,好好好,本来不占理的现在也占了理,这下可以要对方赔更多钱了。 至于自己儿子被打了这件事,大婶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年轻人身强力壮,挨这么一下又不算什么。 “哎呀!打人了打人了!快来人呐!要死人了!” 大婶顿时扯着嗓子大喊,他儿子也是立即捂着脸,在原地哇哇大叫,同时还死死的揪着王铁子的衣服,防止他走人。 “我t的!” 王铁子的脸色逐渐涨红,在大热天下,头顶还冒出了几缕白烟,碰瓷的两人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但全然没有在意。 生气又怎么样?反正现在是他们占理,现在那么多人看过来了,难道对方还敢继续打人不成? 再说了,这只是一次碰瓷而已,多大点事儿啊,对方总不可能气急败坏的直接杀人吧?这年头哪来那么多亡命徒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大婶和她儿子可谓是继续拼命的叫唤,这毫无疑问的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也更进一步点燃了王铁子的怒火。 看着周围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王铁子深吸一口气,随后硬挤出一脸笑容,一只手放在腰间,一只手上前将人扶起来,同时还大声的喊道。 “对不起啊兄弟,我刚才是冲动了点” “少废话,别想着说些好话,你打人的事情就那么算了啊?我告诉我有病的,刚才那一下被你打的旧病复发了,你得赔” 男人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说出,那位大婶也依旧在喋喋不休的应和道:“就是啊,我儿子自小体弱多病,被你那样打一拳,怎么可能吃的消? 告诉你,这件事情没十万不,二十万!没有二十万,这事儿不算完!赶紧送我们娘俩去医院,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没那个必要!” 王铁子突然一改之前的软弱,对着大婶露出了狞笑:“这医院你们还是下辈子去吧!” 说完,王铁子一个大跨步上前,一脚踹在大婶的脸上,大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在,狠狠的后仰摔在地上。 “欸!妈!你的个!呃!” 大婶的儿子见自己亲妈被王铁子突然攻击,也不再假装受伤,愤怒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王铁子冲去。 但忽然,一道寒光闪在他的脸上,只见王铁子从腰间摸出一把折叠刀,直接朝他捅了过来。 “啊” 明晃晃的刀子让人望而生却,大婶的儿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无比,被吓傻的呆愣在原地,这家伙真要捅人啊?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需要逃跑的时候,王铁子已经持刀上前,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刀子朝着他的腹部刺了过去。 噗呲——! 尖刀入腹,还未等王铁子拔出来刺第二刀的时候,大婶儿子立即攥住他的手,随后一把推开了他。 他竟然敢反抗? 这让王铁子感到非常的意外,以往遇上这种人的时候,只要他把刀子亮出来,一般人要么跑要么叫,要么尝试性的还手。 可在刀子已经捅进去后,依然还敢还手的人,王铁子今儿算是见着了,只是不知为何,他又有一股凉风吹来。 “的,这天气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王八犊子,有这狠劲干什么不好,偏偏要跑来碰瓷?” 王铁子往后踉跄了几步,看着脸色逐渐苍白,表情从凶狠变得慌张的大婶儿子,无奈的啐了一口,暗道一声晦气,随后转身就跑。 “杀人了!” 路边的吃瓜群众看到这一幕,也是立马高声惊呼,大婶儿子也立马瘫软在地上,大声的哭喊道:“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杀人了,快来人呐!!” “什么,什么杀人?” 被王铁子一脚踹的懵逼的大婶终于缓过神来,看了眼自家儿子的腹部,发出了更大声的惨叫:“啊啊啊啊,杀人了!我的儿啊!!!” “哎呀,大婶你别叫了,赶紧报警吧!” “报警?对对,报警不对,救护车,应该要叫救护车,快叫啊,你们快叫啊!我儿子都起不来啦哈啊” “别急啊大婶,刚才那刀应该刺歪了,你儿子伤口很浅,起不来只是被吓傻了,你赶紧打电话给医院吧。” “医院,医院,哎呀我手机呢?这位大哥你行行好,帮我打个电话吧!我给你磕头了” “欸!别别别,可别!手机,你手机在那呢大婶!而且不是我不给你报警,万一你讹我咋办?你儿子又没什么大事儿” “哈,哈” 下午,临近黄昏前的一段时间,一道人影在烈阳下拼命的奔跑,因为已经害怕被警察给抓到,王铁子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找了个树荫累瘫在地上。 “哈,哈,水水” 王铁子的嘴唇干裂,喉咙沙哑的呢喃道,一股阴冷的风如影随形的吹来,吹的王铁子顿时遍体生寒。 “的,今天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铁子身体一哆嗦,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大片的沙土被汗水沾湿,大块大块的沾染在王铁子的衣服上,但王铁子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里是哪儿?周围的房子都有些老旧,我不会跑回老房区了吧?但我不是一直往城市外跑吗?为什么” 事到如今,王铁子也算是发觉到不对劲了,自己明明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跑,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跑出城去?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气温已经开始下降,微风变凉,让度过了一天炎日的人们感到一阵舒爽,也让王铁子的手脚开始发寒。 “风风我跑在路上的时候,好像有几次因为精神恍惚,导致自己跑错了方向,那时候,好像就一直有风在吹?” 王铁子想着想着,手脚止不住的哆嗦起来,自己,自己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吧? “不,不会是以前盗的那个墓吧?这么想起来,刘杆子那天也很不对劲,他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吧?” 想到这里,王铁子的心里愈发的慌张,他总觉得似是有一股视线在默默的注视着自己。 而在一间建筑后,陈胤提着已经凉掉的烤鸭,一脸无奈的看着不远处的王铁子:“这家伙,不愧是万里挑一的奇才啊,这么能跑啊? 我这骑了一路的共享单车,要不是用恶魂矫正了好几次方向,我早就跟丢了,结果竟然跑到这来了?” 另一个陈胤晃晃悠悠的飘出来,随后回复到:“这不是正好?刚好在家附近,把他弄晕了拖家里直接处理呗。” “这不成,楼道里有监控呢,对了,老社区后边有一个半废弃的烂尾楼,这个点了看门的大爷应该已经走了,那里没人没监控,挺不错的地儿。” “那就带那边处理吧,欸?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