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非如此。 魏亦萱有些不悦,这样心有他念的女子,原就不配她皇兄的喜欢。 只是在太后宫里,在外人面前,不好多说。 何况,是兄长自己动的心。 看着慕玘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安稳,魏亦萱没来由的一股怒气。 如今看来,倒是皇兄跟在她身后了。 皇兄原本就是何其高贵的人,如何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卑微。 皇兄对她都那么袒护了,她凭什么云淡风轻。 她对慕玘不熟悉,只是从小便知道慕玘不喜后宫,也不喜欢和皇兄多有亲近,是个有个性的人,未免骄傲些。 于是方才开口,也是为皇兄说话。 只是话刚开始问,皇兄就护着她。 她不服气,冷冷道:“到底是要规矩的大族女儿,果然是不一般的。” 如此话语,尽是讽刺,也不管魏安辰在她前面使劲使眼色。 她原本就是袒护着皇兄,皇兄却如此对自己使眼色,她于是对他也含了几丝怒意:“不过本宫听闻方氏对皇兄是最用心的,那三天三夜跪在佛堂祈求的故事,全天下人都知道,如此节妇,若是有小错,也该不拘小节,皇嫂又何必苛责?” 她转而看着慕玘:“听闻方氏只是平日爱些奢靡,祁国这点财力还是可以供着的吧。” 慕祁微微一笑,“是了,陛下崇尚节俭,若后宫有人背道而行,妹妹是觉得,这是应该的吗?” 魏亦萱有些惊讶,她只是听说方氏做事大手大脚:“如何奢靡?” “方氏宫里所用皆是最贵重的金器,就连寻常休憩的枕头都是金丝,而且方氏特别关照母族,为着自己的庶母和庶兄千金一掷,毫不可惜。妹妹还觉得她是节妇?” 祁国对于妇德并不严格遵从,只是魏安辰从来奉行节俭,虽然并非所有都要节衣缩食,但是方流苏如此不知节制,却是实打实的败家之象。 魏安辰如何能忍呢? 她还利用赐物之辞频频与外界接触,方家知晓方流苏在宫里如此,如何不会滋长骄奢之心? 长此以往,必不是好事。 他自然是知道这一点。 以往父皇的那些遗憾,便是由此产生了。 若再任由这般,只怕会有什么祸端。 他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陷入险境之中。 若是方家起了势,便方流苏一定会更加明目张胆害慕玘。 他不能冒险,那就极力打压。 想到这里,魏安辰眼中闪过狠意,却又忍住不发作,只是冷冷盯着方流苏。 看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你可愿意委屈自己受些皮肉之苦?” 按照沈氏定下来的规矩,后宫妃嫔犯了这些错误,是要受到鞭笞的。 沈太后听得出魏安辰语气里的恨意。 原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方流苏闻言,脸色微变,但只是跪着,不敢辩驳。 慕玘心中冷笑一声,在看着沈氏脸色也微变。 原来,魏安辰真的不给沈太后面子。 再看一眼魏亦萱的脸色。 这兄妹两人都不待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