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这是小雨。”林立伟待两人走近后，介绍道，“小雨，这是姥姥姥爷。” 林小雨早已起身，在林立伟说完之后，冲两人微微弯腰，道：“姥姥，姥爷。” 季如风伸手扶住她，眼含热泪，看看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她说：“小雨已经长这么大了，真好。” 王淑琴表情没有变化，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心里震惊跟小慧长得真像，表面上表情没有变化，淡淡地“嗯”了一声，把视线移开了。 “我俩还没吃早饭，要不就在这吃点？”这句是对林立伟说的。 “好。”林立伟伸手招来服务员，安排4人前往餐厅。 王淑琴抱怨自助餐区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林小雨看了看琳琅满目的餐品，在心里张大了嘴巴：这叫没什么东西了？ 默默掏出手机给赵寒发消息。 等了一会儿赵寒没有回复，而季如风和王淑琴已经端了盘子回来了。 “小雨想吃什么？姥爷去给你拿。”季如风笑眯眯地说。 “这么大了，不说主动给长辈拿，还要长辈伺候小辈了。”xxx阴阳怪气地说。 “她知道你爱吃什么吗？这个太甜，那个太油的，给你拿了你说得更多。”季如风压低了声音，但没压住火气。 又温和地对林小雨说：“你姥姥就这脾气，你多担待一点哈。” 林小雨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同时笑着问王淑琴：“姥姥你要喝点粥吗？我去给您盛一碗。” “嗯哼，给我盛一碗艇仔粥。”王淑琴看了她一眼。 “艇仔粥。”林小雨不知道这是什么，默默记下了名字，去取餐区找服务人员问。 “没有，中午可以做，现在做不了。”服务员看她一个小姑娘，虽然长得好看，但是穿得普通，以为只是用别人餐券蹭饭的。 “能现在就做吗？”林小雨对服务员的态度不以为意，礼貌地问。 “不能。”服务员冷淡地说，同时伸手把林小雨扶过的餐布扥平。 “什么不能，她想要什么立马让厨房做。”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服务员抬头看见餐厅经理战战兢兢地跟在一位老人旁边，对自己挤眉弄眼。 “爷爷，您怎么来了？”林小雨看见是赵成钢，惊喜地走上前。 赵成钢看见林小雨，瞬时笑容满面：“小雨，快来。” 突然赵寒从赵成钢身后出来，林小雨更惊喜了：“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赵寒笑着说：“我不是说我去忙了嘛，就是去接爷爷的。” “一会儿跟你说，先说你刚才想要什么菜？”赵成钢和蔼地问。 经理已经满脸汗水了。 “艇仔粥。”林小雨说，“不过好像中午才有。我去问问姥姥换成别的行不行，我看还有别的呢。” “去，让厨房做个艇仔粥。”赵成钢对餐厅经理说。 “好嘞，赵董，您稍等。”经理招手叫过来一个服务员，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服务员脸色一下子白了，偷偷看了赵成钢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还有刚刚那个人，知道这是谁吗？”赵成钢严厉地说，“这是我小孙女，以后哪怕早上6点，她说想吃米饭，也得给她做出来，听到了吗？” “是，是，知道了。”经理和刚才看不起林小雨的服务员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低着头不敢看她。 “行了，你俩都下去吧。”赵成钢说，“对了，不论是谁，只要是来国际饭店消费的客人，态度都给我好点。” 两人疯狂点头，赵成钢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小梁，让培训部给所有人再做个培训。”赵成钢又吩咐梁叔。 “好的。”梁叔记下了。 “走吧。”赵成钢扭头对林小雨说，“你姥爷和姥姥在哪坐着呢？” “那边。”林小雨抬手指了指远处。 “走，让我小孙女来给盛粥，肯定是那个王淑琴。会会她去。”赵成钢抬腿往林小雨指的方向走去。 听到脚步声，王淑琴不满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慢啊，我都等半天了。” “继续等着吧，中午才有呢。” 听见声音，季如风和王淑琴回头一看，居然是赵成钢。 “老赵？” “赵成钢？” 两人同时说。 “季如风。”赵成钢看见季如风脸色缓和了一些，说，“你媳妇儿这么大岁数了，脾气还这么冲啊？” 王淑琴脸上一红，嘴里嘟囔着：“管得着吗你。” “别人我管不着，小雨我可就管得着了。”赵成钢板着脸，不怒自威。 “坐，都坐，坐下说。”季如风在旁边打哈哈，拉了拉王淑琴衣袖，给她使眼色，让她少说两句，之后走到赵成钢身旁，“老战友，这么多年没见了，别一见面就呛呛上。” 说着季如风给赵成钢拉开椅子，赵成钢这才坐了下来。林小雨早就拉着赵寒在隔了两三个位置的椅子上坐好了咬耳朵。 “来，先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婿，林立伟。这是我老战友，赵成钢。”季如风说。 “这是小雨，我外孙女。”季如风又指了指林小雨。 “我孙女，赵寒。” “爷爷奶奶好。”赵寒淡淡地说。 赵成钢和林立伟，彼此都听过对方的名字，加上昨天林立伟刚知道赵成钢原来是季悦夕的干爸，没想到今天就见着本人了。 “赵总，久仰大名。”林立伟站起来客气地说，同时伸出手。 赵成钢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伸手回握了一下：“林总青年才俊，我才是久仰大名啊。” “您客气了，按辈分我得管您叫声叔叔。昨天小雨回来跟我说了，本想择日亲自登门拜访，没想到今天就有幸见到您了。” 赵成钢见他说得诚恳又含蓄，当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季如风和王淑琴在场，有些话不好明说，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不是约的中午吗，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坐下后季如风对赵成钢说。 “我来上班。”赵成钢说。 “这么大岁数了还上班呢，就在这个饭店吗？什么岗位啊，周末还得上班，不行让我儿子在他公司给你安排个工作，至少能保证双休。”王淑琴表面上在旁若无人地吃东西，实际支着耳朵听得真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