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明朝武安仁止孝显皇帝,葬十三陵之定陵,死后由长子朱常洛继位,明神宗死后仅二十四年,明朝灭亡。 朱翊钧,出生在裕王府,是明穆宗朱载坖的典故,掌握驾驭臣民的本领,朱翊钧虽然年幼,却很懂得这个道理。明穆宗任命一批大臣为教官,辅导他读书,朱翊钧学习非常用功。其母李氏教子非常严格,朱翊钧小时候稍有懈怠,李太后就将其召至面前长跪。每次遇到讲筵的时候,李太后都令经筵讲官入前亲授,每遇到早朝的时候,五更就到了朱翊钧的寝宫,早早将朱翊钧叫起。由于讲官的尽心辅导,李太后的严格管教,以及朱翊钧本人的刻苦努力,朱翊钧年渐长而学愈进,他自己后来也常常十分得意地说:“朕五岁即能读书。” 明穆宗病危,内阁大学士高拱、张居正、高仪被召入宫中,高拱等人进入寝宫东偏室,见明穆宗坐在御榻上,榻边帘后坐着皇后陈氏、皇贵妃李氏,10岁的太子朱翊钧就立在御榻的右边。明穆宗抓住高拱的手,临危托孤,“以全国使先生劳累”。司礼监太监冯保宣读给太子朱翊钧的遗诏:“遗诏与皇太子,朕不行了,皇帝你做。一应礼仪自有该部题请而行,你要依三辅臣并司礼监辅导,进学修德,用贤使能,无事荒怠,保守帝业。”三位大学士受托之后,掩泪而出,明穆宗即崩于乾清宫,皇太子朱翊钧正式即位,改元万历。 万历帝继位伊始,大学士高拱马上呈进新政五事,要求其御门听政,亲答奏请,面见辅臣,议处要事,且一应章奏览后俱须发送内阁看详拟票,杜绝内批留中。虽然高拱的本意在于“以主上幼冲,惩中官专政,条奏请诎司礼权,还之内阁”,但仍可看出他对于幼年皇帝朝夕训诲的急迫心情,初衷未为不妥。然而当时正值主少国疑之际,“上冲年在疚,拱默受成于两宫,权不自制,惟恐外廷之擅”,在读书方面,朱翊钧也是从一开始就坚持按照祖宗旧制,举日讲,御经筵,读经传、史书。在明朝的众皇帝中,除明太祖朱元璋之外,像朱翊钧那样确实是不多见的。朱翊钧即位后,就按照内阁首辅张居正的建议,每天于太阳初出时就驾幸文华殿,听儒臣讲读经书。然后少息片刻,复回讲席,再读史书,至午饭完毕时始返回宫内。只有每月逢三、六、九常朝之日,才暂免讲读,除此之外,即使是隆冬盛暑亦从不间断。 朱翊钧即位时,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内阁纷争倾轧,整个朝廷也没有能够挽回嘉靖一朝的积弊,这个社会问题,以后变得更为激烈。按照明穆宗的布置,高拱是外廷的顾命大臣中排名最前的,在宫中,朱翊钧自然依靠冯保,但是,冯保与高拱的关系非常恶劣。此前,司礼监掌印太监职位空缺,高拱先后推荐了陈洪、孟冲,就是不愿让冯保做掌印太监。神宗自己在登极诏中也命令他们:朕方在冲年,尚赖文武亲贤,“共图化理”,“与民更始”。 冯保知书达礼,又有文艺素养,所以很受明穆宗的喜爱,冯保利用皇权更迭之间的权力真空,通过遗诏驱逐了政敌孟冲,亲自任司礼监掌印太监。而此时的内阁首辅高拱也对冯保欲除之而后快,在高拱的授意下,工科都给事中程文、吏科都给事中雒遵、礼科都给事中陆树德都开始弹劾冯保。由此,一场政治斗争势必不免,斗争中,冲突双方是冯保和高拱,而张居正表面上是帮助高拱的。但实际上,张居正与冯保关系非常密切,早就预谋赶走高拱。 明穆宗末年,高拱为内阁首辅,神宗即位之后,高拱“才略自许,负气凌人”,恰恰触犯了“自负付托之重,专行一意,以至内猜外忌”的为臣大戒,最终在官场角逐中失利。人事变更的结果,张居正依序升为内阁首辅,责无旁贷地肩担起培养万历帝的重任,而此次政治震荡对幼小的万历帝产成的刺激也颇为深刻:“专权之疑,深中帝心,魁柄独持,以终其世。晚虽倦勤,而内外之间,无复挟恣意如初年者。主术所操,为得其大也。”而且高拱为人性格执拗,出言偏颇,明穆宗去世时,高拱以主幼国危,痛哭时说了一句:“十岁太子如何治天下。”神宗即位后,冯保将这句话加以歪曲,改成“高公讲,十岁小孩哪能决事当皇帝”神宗听到这话,“专权之疑,深中帝心”,将他免职,以张居正取代他的位置。此后,神宗在位四十八年,始终坚持自操威柄,他说过“若用舍予夺,不由朝廷,朕将何以治天下!” 高拱一走,高仪也惊得呕血三日而亡,三位内阁顾命大臣中只剩下张居正一人。同时,在经济和政治方面的问题也堆积如山,面对着这些重重的困难,这个万历帝没有畏缩不前,为了“皇图永固”,他以少年天子的气派,牢牢抓住用人唯我、生杀予夺在朝廷这根权柄,励精图治,推行新政,朱翊钧在位前十年中很有所作为。 张居正为内阁首辅以后,朱翊钧将内廷的事务托给冯保,“而大柄悉以委居正”,对张居正不仅委以重任,而且尊礼有加,言必称“元辅张先生”,或“张先生”,从不直呼其名。张居正刚刚走马上任几天,朱翊钧就在平台单独召见他,共商大计,由于明穆宗在位从没有召见过大臣,所以这事在当时曾引起轰动,使廷臣看到朱翊钧承业治国的精神和决心,又大大提高了张居正的威信。 朱翊钧从思想上到行动上,全力支持张居正,合力进行改革,推行“万历新政”。政治改革的主要措施,推行的章奏“考成法”,它是针对官僚作风和文牍主义而提出的,意在“尊主权,课吏职,信赏罚,一号令”,提高朝廷机构办事效率。按照考成法的要求,事必专任,立限完成,层层监督,各负其责。神宗说:“事不考成,何由底绩。”因为朱翊钧年幼,对祖制还不十分明白,不晓得个中的利害关系,后来他意识到张居正的权力过大,“几乎震主”,这无疑是一个重要原因。 经济领域的改革,一是清丈全国田亩,二是推广“一条鞭法”。朱翊钧下令在福建行省进行试点,福建“清丈田粮事竣”。朱翊钧与张居正因势利导,趁热打铁,立即通行全国清丈,户部奉旨就清丈范围、职责、政策、方法、费用、期限等制定了八项规定,下发各地。各省均按三年期限基本完成,总计支出新增一百四十余万顷,推广“一条鞭法”,是当时经济改革的又一个重要举措,一条鞭法已在全国各地“尽行之”,这标志着整个张居正改革已经取得了重大胜利。 万历朝的前十年,在幼年朱翊钧的支持下,张居正在政治上、经济上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政府面貌焕然一新,经济状况也大为改善。一代名臣张居正病逝,朱翊钧从此开始亲政,这次改革基本结束。它是明中叶以来地主阶级革新自救运动的继续和发展,也是明后期政治、经济关系新变动的深刻反映,其范围覆盖政治、经济诸方面。具体步骤是,前五年以政治改革为重点,后五年以经济改革为主要任务,十年改革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扭转了正德、嘉靖两朝以来形成的颓势。 朱翊钧亲政后,主持了着名的“万历三大征”。先后在明王朝西北、西南边疆和朝鲜展开的三次大规模军事行动;分别为李如松平定蒙古人哱拜叛变的宁夏之役、李如松,麻贵抗击日本丰臣秀吉政权入侵的朝鲜之役,以及李化龙平定苗疆土司杨应龙叛变的播州之役,巩固了汉家疆土。后世有说明军虽均获胜,但军费消耗甚钜,而三大征实际军费则由内帑和太仓库银足额拨发,三大征结束后,内帑和太仓库仍有存银。 朱翊钧开始沉湎于酒色之中,身体虚弱,每况愈下。因此,朱翊钧执政中后期,几乎很少上朝,他处理政事的主要方法是通过谕旨的形式向下面传递。“万历三大征”中边疆大事的处理,都是通过谕旨的形式,而不是大臣们所希望的“召对”形式。在三大征结束之后,朱翊钧对于大臣们的奏章的批复,似乎更不感兴趣了,礼部主事卢洪春奏曰:朱翊钧“日夜纵饮作乐”。 为争立皇太子,演成了旷日持久的“国本之争”,明末官僚队伍中党派林立,门户之争日盛一日,互相倾轧,东林党、宣党、昆党、齐党、浙党,名目众多。在东林党争无休无止之时,由于明神宗私爱贵妃郑氏之子、福王朱常洵,坚持其王府庄田“务足四万顷之数”,才肯让其出京之国,于是在朝廷又掀起了一场长达七八年之久的福王庄田之争。 福王之争刚刚过了一年,又发生了晚明历史上着名的梃击案,作案的是一个名叫张差的蓟州男子,史称“梃击案”。起初,皇太子也以为“必有主使”,郑贵妃一再指天发誓,自明无他。朱翊钧见事涉郑氏,加上多年来人们一直议论他不善待皇太子,感到事情重大,怕火烧自己,很快就亲自定张差为“疯癫奸徒”,并命“毋得株连无辜,致伤天和”,只处决张差及与之有关的太监庞保、刘成二人,并特地为此一反常态,二十五年来武安仁止孝显皇帝,庙号神宗,安葬于定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