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道,“昨晚二爷跟我正说话呢,那丫头就在那大叫,二爷就吼了她,她回房后,就说了好多二爷的坏话,说不如她的亲爹,她的亲爹才好,所以那丫头亲爹不是他。” “哦,这样啊。” “是的。”云心又笑道,“那小丫头是我的助力呢。” 云悠困惑地,“嗯?这又怎么说?” 她慢慢地笑说道,“我把她说二爷的那些坏话都记在本子上了,还找了个眼线给我传达她日常说二爷坏话的话,我就把这些全都记下来,等时间久了,那贱人孩子也生了,我就把这本子给二爷看,让他知道他养了个心里怨他恨他不认他只想着亲爹的白眼狼,到时他肯定会很生气,我再添油加醋,说这些都是大人教的,大人每天都教小孩不认他当爹,那他就对她们很失望,也就不会对那寡妇母女好了,你说她是不是我的助力?” 云悠惊异道,“你这法子倒挺新鲜的,亏你想得到用那小妾的女儿来对付她。” 她得意地,“我看那丫头说话莽的很,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云悠笑着,“那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怎么还来问我呢?” “我是想双管齐下,能直接让二爷把她们赶出去或者把都给卖到窑子里去。” “那就让她通奸吧,哪有男人能忍受这种事的,到时候不就能如你所愿了吗?” 云心犯难地,“这个会不会太难操作了?去哪里找奸夫?怎么就让他们滚上床?” “是挺难的,但是最有用啊,你回去慢慢想,慢慢找呗,反正她不是才嫁进去没多久嘛,又不急。” “唉,好吧。” 云悠轻笑道,“这样的主意你就想不到吗?这不是很常见的嘛。” “我……我一时还真没想到,而且这个难度挺大的。” “最好是让那小妾自己跟人上床,反正很多妾都很容易耐不住寂寞的,她带着个女儿不好好独自养着女儿守寡,而去嫁人,估计也是耐不住想男人了吧。” “姐姐和我想的一样,她就是想男人想的难受了才嫁人,淫荡的很,受着伤都还要二爷跟她同房,守寡太久,想男人想疯了。” 云悠笑着,“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我问她的啊,她还在那里说只有两次而已,真恶心。” “说不定林景元就喜欢那样,床下楚楚可怜,床上就放浪形骸,或者楚楚可怜的放浪形骸。” 云心愤愤地,“下流无耻!” “你说谁呢?” 云心激愤地,“当然是那个贱人寡妇,她那么喜欢要男人跟她睡,受着伤也要睡,以后把她卖到妓院窑子里当娼妓不是最好,每天都能受着伤跟十七八个男的睡!” “你真有这打算?” “当然啦,还有她那女儿,打包一起卖进去,虽说现在岁数有点小,等再长几年……”云心忽的笑道,“说不定有嫖客要她们母女一起呢。” “亏你也能想出这打算来。” 云心止住笑,“那对母女可没给我少气受,那丫头还拿东西砸过我,骂过我呢,到时候我就让她知道什么是人间地狱。” “惹到你真是惹到阎王了。” “我哪里算什么阎王,这都是她们自找的。”云心又叹气,“其实我最烦还要让她来生孩子,我也不太想养她生的小孩,可是二爷就喜欢她,也没法子。” “你还是想要云秀生,对吧?” “对啊,我最想要的就是云秀生,要是能有不同房也能怀孕的办法就好了。” 云悠笑道,“那这世间上可真没有。” “云秀那人老实听话,就那张脸二爷也不可能会喜欢她,最适合拿来生完孩子就可以放一边去。” “那你怎么不想想办法让云秀同房怀孕呢,反而想着法地要那个寡妇女生孩子又对付她,这多麻烦啊。” 云心烦恼道,“哎呀,这你让我怎么想,二爷拿云秀当空气一样,视若无睹的,仿佛林家就没她这个人,我能怎么办?难道我能按着二爷头让他跟云秀睡吗?” “那给他下药怎么样?” 云心惊道,“下药?” “对啊,下了药不就行了嘛。” 云心摆手道,“这不行这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有男人自己还要吃呢。” “二爷不行,我是说他不会吃药的。” “怎么说?” 云心让除了刘妈外其他房里的丫鬟都出去,等人走完后关上门,再说道,“以前他跟我说过,他爹不是得急病而亡的,是吃那些春药壮阳药跟妾上床在床上暴毙的,他惜命惜身,觉得吃那种药伤身,还容易上瘾,会越吃越弱,越弱越想吃,最后不吃就不行,不行再吃多就命难保了,就我跟他这些年从来都没有过一次用药或者用香调情之类的东西,他不允许的,还告诫过我不准我在房中用那些,否则就会翻脸无情。” “哦,是这样啊,没想到林家还有这些内情呢。” “他爹有六房妻妾,估计还有不少其他事呢。” “妻妾多,事就多。” “是啊,有几个能像姐姐那样和姐夫一夫一妻呢。” 云悠苦笑道,“你姐夫是没纳妾,只是各家有各家的事罢了,反正男人就是那样,只要还能干那种事,都会忍不住找女人的。” 云心讽道,“不行的男人吃药也要找,连不吃药也不行的男人还是会找,甚至还要多找,来显示他还行呢。” “是啊,前不久听说有个老太爷都八十多了,走路都要人扶着的人,还纳了家里一个年纪轻轻的丫鬟当七房呢,真是越不行越要纳。” “哼,就是这个样。” “诶,听你这么说,那只能是让那寡妇生孩子了,指望不上云秀。” “真想她早点怀上,我好早点弄她,我是真忍她忍的难受,一天都不想跟她们同住一个宅子里。” 云悠笑道,“你忍得难受怎么不去找林景元啊?让他多疼疼你别让你难受啊?” 云心嗔道,“姐姐,我说认真的,怎么说起不正经的来了。” “难道不是吗?要是他天天去找你的话,你哪里就会一直盯着那寡妇不放了,哪里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又慢又难熬。” 云心难为情地,“这,不是这个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难道你不想他来找你?” “我当然想啊,可他不来,我又能怎样。” “所以你忍的难受了嘛。” 云心看着姐姐笑的样子,感觉很羞耻,“姐姐别笑话我,我不说这些了。” “说了又没什么,你还年轻呢,想跟丈夫缠绵悱恻也很正常,是林景元太偏向小妾,都不顾你。” 云心突的伤感道,“这跟小妾没关系,在四年多前他就已经是这样冷着我了,其中还有两年是一次都没碰我,一月半月的才能看到他回来,就跟守寡没什么区别。” “咳,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我跟你姐夫早就分房了,清心寡欲,我觉得挺好的。” “我也想清心寡欲,可我就是会很想他。” “你就是太喜欢他了,所以想和他在一起的欲望强烈。” “他是我丈夫,我当然喜欢他,何况我们曾经也那么热情恩爱过,我真的放不下,难道姐姐就不喜欢姐夫吗?” 云悠沉思了良久才说道,“嗯……是喜欢但不是你那种喜欢,他就像我的兄长那样,你也知道,我跟他成亲好久之后才同房,就是因为我觉得他是我哥哥,后面好不容易接受是我丈夫的既定事实,但生了孩子后,又冒出了那种他是我家人是我哥哥的感觉,所以一直分房睡,我也觉得挺自在的。” “也许你这样才好呢,我整天想着他,他也不来陪我,这日子我只有忍,只有熬。”云心喝着茶说道。 “好了,不提这些了,我们出去逛逛吧。”云悠站起身,“园子里开了好多花,我们去那一边喝酒一边赏花吧。” “肯定有很多玫瑰花吧,我和姐姐是一样的,最喜欢种玫瑰,也正好想到要酿玫瑰花酒。” “是的是的,我们心有灵犀呢,起来吧,别坐着了。” 云悠拉起了云心,两人笑着挽着手往门外走去。 日过正午,林景元回了家简单快速地吃完午饭后,就拉着云妮去茶馆签茶馆出租一年的契约。 云妮不会认字,所以他把契约上的内容念给她听,但她还是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点头之后,她才在纸上由他教握着笔签了字,按了手印。 租茶馆的是一家六口,一大家从今都要住在里处,既是为了做生意,又是为了一家人安居。 这一家把租钱交给了林景元,而不是签订契约的真正房屋主人云妮。 交完钱后,云妮留下了钥匙,收好了契约,他再叮嘱一些话后,两人就一同坐上马车回家了。 在回家路途中,他拉着云妮的手说道,“云妮,等会你自己进门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啊?” “我在外头的事你不要问。” 她颔首低眉道,“哦,好,我知道了,我不问。” “嗯,还有我今晚可能会回去的晚,你也不用一直等我,想睡就睡吧。” “你再晚回来我都会等你的。” 他轻笑道,“你这样我心理有压力。” “有你在身边我才能安心,不然也是睡不好的。” “越说越严重了。” “是真的,反正我会等你的。” “那随你吧。” “嗯。”她靠在他肩膀上,“二爷,我离不开你。” “又来,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的。”说着便轻推开她,从身上拿出了租金放在她手里,“这钱你拿着吧。” 她笑着,“前不久太太刚给了我月例,二爷又给我钱。” “这不是我给你的,这本来就是你的茶馆租金,一共是十块零五毛,以后你每个月的这一天就去收租金吧。” 她不自信地,“我去收吗?” “对啊,你不是见过租客人了嘛,又是你的茶馆。” 她面有难色。 “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大想去。” “为什么啊?” “就是不想去。” 他轻嗤道,“一个月去收一次租钱有什么难的,你以前开着茶馆不是天天收钱嘛。” “额,我请了账房的,因为我每次去收茶钱就有人见我是寡妇就言语调戏我,还会摸我头发摸我手之类的,我就不想再去收钱了。” “哦,我就说那时候在外面总看不到你,要叫你出来才能看到你。” “嗯,我不爱在外面,在外面总能遇到那种坏人。” 他笑道,“原来那时候我在你心里是坏人啊。” “唉,那是以前,跟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二爷是我离不开的人。”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去收,然后再把钱给你,好吧?” 她又靠回他的肩膀上,“嗯,好,我现在嫁给你了,就只想等你回来时好好伺候你。” 他搂着,“好,我知道你的心。” “我的手应该还有几天就能活动了,到时我就把布匹裁了给你做身衣裳。” “能活动了也不用急着动手做事,多养养,我又不缺衣服穿,不用急。” “我急呢,你对我这么好,我都还没给你做过什么呢。” 他深情地看着她,“你嫁给我,就已经是胜过千万事了。” “二爷。”她抬眼柔情地看着他的眼,然后再一仰头,就接住了他吻上来的唇。 两人忘情地接着吻,都不顾是在外面的马车上了。 直到马车停下来,被陈武说的一声已经到家了,两人听到才分开。 云妮依依不舍地下马车回家。 他则去打算到许文杰的府宅拜访,因为上次约他的时候他因有事回绝了,后面好些日子没见了,他决定上门见面,两人好好聊聊。 而在楚家的云心则在吃完午饭,跟父亲说了一些话后,就不顾姐姐的挽留至晚上,带着云秀往回家走。 云秀一路上很忐忑,因为在离开娘亲的院子之前,不小心把那迎香膏摔在了地上,摔出了盖,去捡的时候手指还沾上了,那香味很大,尽管马上用手帕擦掉并扔掉,但还是害怕在狭小的马车里被姐姐闻到味道,那就很难解释,因为她平时是不用香的,但一直到家,姐姐的脸没有异常过,也没有问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