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手心，被荆棘刺穿的手心，涌出新鲜的血，和留有的你的残血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地交融。</p>
禅院直哉眼神阴沉，盯着糊弄成一片的手心，暗自咬牙。</p>
不能停歇！</p>
他要抓紧一切时间赶回高专，斩草除根，不能让六眼知道你死于他手。</p>
至于你……</p>
禅院直哉不可避免地想起你死去的模样。</p>
你穿着纯白的白无垢，虚弱又难以置信地躺在他的怀里，眼神楚楚，姿态可怜又可悲。</p>
哈！</p>
你死了正好！</p>
他禅院直哉才不会在意！</p>
让六眼为你伤心吧，尝尝失去珍宝的滋味。</p>
禅院直哉哈哈大笑，神经质地将手心狠狠磕往石头的凸起处。</p>
鲜血奔涌而下。</p>
也覆盖住了你的血。</p>
他重新站起来，急匆匆地往山下赶去。</p>
到了陡峭的山道，稍有个不慎就会坠入深渊。</p>
禅院直哉紧紧贴着山壁一侧，走得小心翼翼，却还是一脚踩空。</p>
哗啦啦。</p>
是石块碎裂掉落的声音。</p>
还有禅院直哉的疼痛呼喊声。</p>
他的右腿落在坚硬谷底被狠狠折断，畸形地扭曲着。</p>
剧痛让禅院直哉昏了过去。</p>
你终于赶到，身上还穿着脏污的白无垢，腹部的血污远远看去像盛放的彼岸花，缠绕着你纤细的腰。</p>
你蹲下，轻轻喊了几声，“禅院。”</p>
“禅院！”</p>
对方毫无应答，已经彻底昏死过去。</p>
你只好费力地将他移动到不远处的洞穴。</p>
***</p>
一片昏暗的洞穴里。</p>
只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和另一道清浅的呼吸声。</p>
谁在他旁边？</p>
禅院直哉警醒地睁开眼。</p>
意识一回笼，比视力更先一步感受到的是刺骨的疼痛感。</p>
他的右腿断了。</p>
禅院直哉冷静地分析。</p>
身上更是有大大小小，难以计数的伤痕，让他无论以任何角度躺着坐着，都被无处不在的疼痛折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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