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我在旁边，守着你们。”怀沙说着，朝刚赶到的田家兄弟一笑。两兄弟不明所以，也回之以微笑。</p>
那个戴面具的小娘子，就站在崇仁坊门口，她四周，有四个穿着短后衣的男子拱卫，由此可见，李林甫的仇家，数量之多，仇恨之深。</p>
少女点了点头，似乎没开口。</p>
两人走回小摊前，给了老板一串铜钱，便得了支小毛笔和几张小纸条。</p>
少女似乎早就想好了灯谜，提起笔，一挥而就。</p>
他连续深呼吸几口气，才略微安定心神，看向面前的少女，却正好和她那双眸眼对上。这是一双，比怀沙的那双还要古井不波，还要深不见底的眼眸。</p>
少女笑而不语。</p>
少女接过小毛笔，左手抵着下巴，想了想，便在每一句下，各写了一个字：无可奈何。</p>
“亮灯了！花萼楼亮灯了！”两人身侧，人群忽地开始躁动。</p>
“昭昭有唐，天俾万国！”不知是谁，首先喊了句。</p>
“昭昭有唐，天俾万国！”更多的人开始附和。</p>
“昭昭有唐，天俾万国！”最后，全城鼎沸，人人脸上，皆洋溢着，自信自豪的笑容。</p>
少女见他看向自己，便伸手一指兴庆宫的方向，而后身形一动，跟着一辆花车往那走。</p>
兴庆宫，是今夜所有花车的终点，因为所有的伶人都想着，能第一个赶到兴庆宫，给圣人献艺。长安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一见到花车，都会自觉地让出道路来。因此，如若不想劳烦金吾卫静街，又想尽快赶到兴庆宫，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花车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