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直接叫弟弟感觉好像真的姐弟一样。” 篱乐心说确实,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吗? “果然还是叫太子殿下吧。” “不要!说了叫弟弟的!”太子一口回绝,“就这么定了,不许改!” “好吧,弟弟。”篱乐从善如流改口。 太子笑开了花,“姐姐!” “……”怎么你也省了名字直接叫姐姐了? 纠结了称呼纠结到了现在,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姐姐,你着急想见我到底是什么事啊?”太子的脸倏地变得严肃,茶也不喝,糕点也不吃,就等着篱乐开口。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夏芈国,你知道多少?” 为了缓解一下莫名严肃的气氛,篱乐拿起一块糕点来吃。 “哦,原来是问夏芈国啊。”太子见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也开始拿糕点来吃,“夏芈国,一个很神秘的国家,平时不怎么跟邻国外交的,不过倒是很久之前来过我们大燕。” 篱乐挑眉:“什么时候?” “就十八年前吧,我也是听幕后说的,我那会儿还没出生呢。”太子道。 十八年前,不就是她出生的年份,这么巧? “他们派的使团里有谁啊?”篱乐问。 太子想了一下,“有他们当时的大祭司和祭司,还有当时还是太子的夏芈皇帝,这个祭司就是现在的大祭司。” 十八年前,现任的大祭司就来过…… 这次又来。 篱征司让他不要小看夏芈国,这一切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难不成要害她一魂一魄“离家出去”的就是夏芈国的大祭司不成? 但是光凭这么点蛛丝马迹就猜测那么多,有点天马行空了。 “你给多说说夏芈国吧。”篱乐对太子说。 太子喝了一口茶,开始长篇大论。 夏芈国自古以来就不与别国通人烟,唯一一次派使团就是十八年前来大燕,当时他们走的不是直道,是从边疆进大燕,一路沿着各个县城过来,用了一个月才到达京师。 而夏芈国的边境到他们大燕的京师,途径过一个小县城,就是将军府当年赈灾的地方! 篱乐听到这里,确定了她刚才的无端的猜想,世界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分明就是有问题的! 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大祭司有问题,而且他这次来绝非那么简单。 她应该严阵以待。 太子没有发觉篱乐的异样,他光顾着自己说话,“听人说那个大祭司很厉害的,跟你二哥可能不分伯仲也说不定呢,当时我们大燕不是有灾情严重吗?他来到开坛设法,一阵忙活之后,天灾居然就真的有所好转了,也因为这样,大燕和夏芈国才成了友好邻邦。” “这么厉害?” “嗯,当时那个大祭司还只是祭司而已,就已经相当出类拔萃了,当然了这些都不是我亲眼看见的,都是大家口述,不知道有没有水份咯,但是呢他们的大祭司确实闻名天下来着。”太子说着又喝了一口茶。 他终于发现篱乐表情深刻,就好奇地问:“姐姐你怎么了?难道是第一次和外国人打交道担心吗?没事的,你用管他们也行,你就参加大赛,要是你不想搭理他们,他们还要找你,我替你解围。” “不是。”篱乐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太子说。 “那是什么原因?你告诉我嘛,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不会跟以前一样,你跟我说我绝对会信!”太子拍胸膛保证。 篱乐想了一下,决定先避重就轻说一下,“我担心他们的大祭司可能要对付我。” 太子歪头:“为什么,你们有过节?”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篱乐表情还是敛着。 太子思忖着说:“既然这样,我要格外留意了,幸好你告诉我了,多个人多个照应,姐姐,我们的大祭司,你二哥他也很厉害,他会帮你的吧?” 既然都知道篱楚楚是毒妇了,他们兄妹应该和好才对。 篱乐:“指望他还不如指望你。” 太子一听,喜出望外:“你也觉得我很靠谱?” “确实比我那个所谓的二哥靠谱多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背刺呢,指望不上。 篱乐:“这个大祭司十八年前来大燕的时候,可能就已经对我出手了。” 太子拧眉:“那个时候,你不还是小婴儿吗?” “没错。” “太恶毒了!”太子抱起手臂,“看来需要严阵以待,还有几天时间,这事要不也告诉一下首辅大人,他不是跟你很要好吗?” 篱乐摆手,“告诉他顶什么用?” 给她补充一下能力差不多了。 “你别看不起他,厉澜祯很有本事的!” “再有本事都比不上内行。” “姐姐觉得我是内行吗?” “你是我心腹。” “哇!”太子高兴得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我马上回东宫研究研究,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护你周全的!” 离夏芈国进京还有一天,篱乐已经绣好了她那件衣服,她用一个锦盒装着,本来打算送去当谢礼,结果一天了厉澜祯都不见了,问了其他人,说他进宫去了。 和天子聊什么需要聊到这个点了也不回来? 已经到了要休息的时间了,再不回去就很晚了。 徐洲津让她别等了,他说有时候厉澜祯进宫和天子商讨要事,会聊到天亮的,今天可能是聊夏芈国来的事宜,所以很大可能会通宵。 篱乐于是就把这套衣服送到首辅府,菠萝亲自去送。 也不知道他今晚要是回来的话会不会回自己府邸? 算了,反正这么多日都过去了,也不一定非要他明天就穿。 而且明天夏芈国就来了,还是先回去准备准备吧。 篱乐前脚刚走,厉澜祯后脚就回来了,徐洲津把之前篱乐找他的事跟他说了,“乐姑娘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给你,好像让人拿去你府邸上了。” 厉澜祯挑眉,本来他今日是不打算回府的。 “多谢告知,告辞了。” “刚回来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