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目的地后,一行人面临着一条蜿蜒曲折、崎岖不平的山路。尽管道路艰辛,但他们毫不退缩,咬紧牙关奋力向上攀登。然而,上方的道路异常难行,不仅路况恶劣,还出现了好几条岔路口。面对这种情况,大家别无选择,只好决定分头行动,以增加搜索范围。 整整一天过去了,陈永明和全体民警都徒劳无功。尽管他们竭尽全力,但始终未能搜到百丈崖崖顶附近。毕竟,他们只是普通凡人,无法像胡少枝那般轻松自如、如履平地般攀登山峰。此外,当初三平等一伙人为防止胡少枝逃脱,拼命追赶,速度自然比陈永明等人快得多。而陈永明他们则需要边走边仔细搜查,因此进展缓慢。 眼看着夜幕逐渐降临,天空渐渐变暗,无奈之下,他们只得收队,准备次日再继续展开搜寻工作。 当疲惫不堪的队伍返回市局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陈永明急忙将今日搜索的情形通过电话报告给何本武,何本武听完后心情愈发沉重,对少枝的安危深感忧虑。而站在一旁的郑秀英听闻此消息,内心悲痛不已,不禁放声痛哭起来。 \"秀英,不要太过伤心,也许我们的儿子只是被困在某个地方呢?毕竟现在既没有找到他人,也没有发现尸体,一切都还是个谜。或许他仍然活着,只有等到有确切结果时,我们才能知晓真相。\" 何本武尽力安慰道。 \"可是,本武,如果咱们的儿子真的遭遇不幸,那我以后该如何生活下去啊?\" 郑秀英泪流满面地哭诉着。 \"绝不会有那种可能,咱们的儿子一定还好好活着!一定要往好的方面去想!不停地在心里默念:咱儿子不会出事,咱儿子绝对不会有事的!必须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 何本武一脸严肃地说道。此时此刻,他只能如此宽慰妻子,因为他深知自己决不能像妻子那样悲观消沉,否则妻子只会更加痛苦难受,甚至可能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 此刻,何本武内心犹如一团乱麻般纠结不已。他犹豫不决,是否应该将实情告知胡应山和张锦珍这对年迈的夫妇。一方面,他担心这个消息会给两位老人带来沉重的打击;另一方面,如果隐瞒不说,将来他们埋怨自己,自己又如何面对。思来想去,似乎唯有等待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或许某一天能找到失踪的少枝呢?毕竟尚未发现尸体,任何可能性都存在着。 时光荏苒,眨眼间已过去整整一个月,然而陈永明和当地警方仍然毫无头绪。尽管他们已经搜索到了百丈崖顶,但谁也未曾料到,少枝竟然就在崖底的洞穴之中。而这百丈崖深不可测,仿佛直通地狱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原本,陈永明曾计划派遣人员下到崖底一探究竟,可面对如此高耸入云的绝壁峭崖,根本无人胆敢尝试。即使后来寻得了专业的攀岩者,他们同样坚决表示拒绝冒险下崖。无论开出怎样诱人的酬劳条件,这些攀岩高手们都不愿涉险,毕竟那悬崖实在太过险峻,整个崖壁都是向前倾斜的,顺着绳索下去,身体完全悬空着,毫无着力点,想要凭借一个人的臂力沿着绳索降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中途根本得不到休息,这也是百丈崖没人敢下的原因,下去就是一个死。 而且也根本找不到那么长且足够坚固的绳子,如果真有人冒险下去,恐怕也没有力气再爬上来。更糟糕的是,谁都不知道悬崖底部隐藏着怎样未知的危险,因此没人敢轻易尝试。无奈之下,陈永明只好放弃对崖底的搜寻。不仅如此,四周一带也已经全部搜查过,并无任何发现。事已至此,他只能宣告这次搜索行动以失败告终。陈永明带着少枝遗留的行李包,黯然返回庐州城。 当看到儿子的遗物时,一直处于极度担忧和恐惧之中的郑秀英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当场昏厥倒地。何本武心急如焚,赶紧将郑秀英送往医院抢救。经过一番紧张的治疗后,郑秀英虽然逐渐苏醒,但整个人变得神情恍惚、目光呆滞,口中还不停喃喃自语:“儿子啊,我的宝贝儿子,快来让妈妈抱抱!妈妈好想你呀……” 看着深爱的妻子变成这副模样,何本武心痛欲绝,却又束手无策。 “张主任,您看看我妻子到底怎么了?她还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啊!”何本武满脸泪痕地转头望向主任医生张惠林,焦急地问道。 “唉!郑处长这是得了严重的心病啊!由于太过思念自己的儿子,以至于积忧成疾、所以才会这样。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呀!只有当少枝突然回到他身边时,他才可能痊愈。你说说看,我那乖巧懂事的好徒儿少枝,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呢?”张惠林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伤心地说道。 当张惠林得知少枝失踪的消息后,内心悲痛欲绝。毕竟,少枝可是他教导过的众多弟子当中最为出众的一个,可以说是他一生的骄傲。然而,如此优秀的徒弟却突然间销声匿迹,这让张惠林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不禁潸然泪下、老泪纵横。 听到张惠林这样说,何本武也只能默默祈祷,期盼着奇迹能够降临,希望少枝依然安好,并能在某一天突然归来。 与此同时,庐州医学院迎来了新学期的开始。三妮和黄怡婷两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神情落寞地来到了学校。 这一个月以来,三妮与家人,天天都在盼着哥哥的来信,可是一天天的过去了,始终没有等到哥哥的来信,与此同时,黄怡婷也是如此,她同样没有收到少枝哥哥的只言片语。终于,当她们再次相聚时,那种焦虑和不安瞬间爆发出来。 “少芹姐姐,你有少枝哥哥的消息吗?他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呢?我真的好着急啊!”黄怡婷紧紧抓住少芹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忧虑。 而三妮也几乎同时问道:“怡婷妹妹,你有我哥哥的消息吗?他已经很久没有给家里写信了,我们全家都快急疯了!” 听到对方的问题,两人都不禁愣住了。原本以为只有自己在默默承受这份煎熬,没想到彼此竟有着相同的遭遇。 黄怡婷的声音带着哭腔:“少芹姐姐,少枝哥哥也没有给你们写信吗?我还以为他不再爱我了,已经把我忘记了!可现在连你们也不知道他的情况,那他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三妮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打转:“怡婷妹妹,我也以为哥哥就算不想家里人,至少也会和你保持联络吧!毕竟你们之间的感情那么深厚。可是现在看来,我们谁都不清楚他的下落,这可如何是好?我真的快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