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枝可是张锦珍的心头肉啊!虽然一家人和少枝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是一家人对少枝的爱,和有血缘关系的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一家人都是悲痛万分,哭作一团。 “三妮呀,我们现在就走,我要去看我儿子!呜呜!”张锦珍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妈!要去也是明天一早去,现在已经没有车了呀!”三妮哭着抱住了妈妈。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哪怕是走,我也要走过去!”张锦珍执意要往外走。 “锦珍,听三妮的吧,现在等我们走到镇上,已经没有车了,你说走过去,你知道有多远吗?有三四百里路,等你走到要好几天了,你那不叫快,反而是慢了;我们明天一早从镇上坐车,中午就到了,你说是你现在走的快,还是我们明天早晨坐车快,我知道你舍不得儿子,巴不得现在就能见到他,可是我们也要从实际出发,不能意气用事,快洗洗早点睡吧!”胡应山扶着张锦珍的肩膀劝道。 听胡应山如此说,张锦珍渐渐的冷静下来,但心里仍然像针扎的一样疼痛,不停的啜泣着。 胡应山见张锦珍终于安静下来,便扶着她慢慢的回到里屋。 “大妮,三妮,你们给你妈洗一下脚,我去找刘老三,让他明天一早,套个驴车送我们去镇上。”说罢,胡应山便走出家门,安排驴车去了。 (刘老三是老刘头的三儿子,老刘头因为年龄太大了,前几年就去世了,生产队就把驴和驴车交给刘老三照应,责任田到户后,队里直接把驴和驴车分给了刘老三,刘老三平时就靠着驴车送送人,或者拉拉货,挣点辛苦钱。) 大妮和三妮赶紧打来热水,给妈妈洗好脚,让妈妈睡下,可是张锦珍哪里睡的着,一整夜都在发呆,一家人几乎都没有怎么睡。 庐州市第一人民医院。 少枝的病房内,黄怡婷一直细心的照料着少枝,等把少枝都收拾妥当之后,黄怡婷就握着少枝的一只手,坐在病床边上,坐着坐着,眼皮就抬不起来了,因为这几天,黄怡婷和三妮一直不离不弃的守在少枝身边,又加上过度伤心,实在是太疲惫了,所以实在是太困了,往床边一趴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 黄怡婷感觉少枝的手动了一下,因为少枝的一只手,一直在黄怡婷的手里握着,所以少枝的手一动,黄怡婷立马感应到了,瞬间惊醒。 “少枝哥哥!少枝哥哥!”黄怡婷喜极而泣!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激动的喊着。 经过黄怡婷的不停呼唤,少枝的手指再次动了动,紧接着,眼皮也开始抖动起来,不一会儿,少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见少枝终于睁开了眼睛,黄怡婷激动的一下子,扑在少枝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值班医生和护士还有两名民警听到哭声,都吓了一跳,以为少枝不行了,于是全都涌入了少枝的病房里。 “胡少枝怎么啦?”值班医生紧张的问道。 因为此时黄怡婷正趴在少枝的身上,所以值班医生并没有看到少枝已经睁开眼睛,苏醒过来了。 听到医生说话,黄怡婷立马从少枝的身上下来,站直了身子,止住了哭声,由于刚才黄怡婷只顾着哭了,所以并没有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此时才发现,整个病房几乎站满了人,顿时把黄怡婷羞的满脸通红。 “那个,那个,医生,我少枝哥哥醒了,我一时高兴 !所以,所以就……”黄怡婷尴尬的,一时间说话也不利索了。 “哎呦!你这个小丫头呀!你刚刚那一通哭,把我们都吓死了,我们还以为人怎么着了呢!这人醒了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哈哈!”值班医生哈哈笑道。 “我得赶紧打个电话给张主任,张主任说过,无论胡少枝什么时候醒来,都要第一时间通知他,张主任还特地给胡少枝配制了中药,并说,只要胡少枝醒来,就把他配好的中药煎好,给胡少枝服下,连续服用一个礼拜,就差不多了,张主任还说,那是专门调理内伤的。”值班医生又道。 说罢,值班医生便带着一名护士走出病房,自己去打电话给张主任,让护士去煎药,其余护士也纷纷散去。 “小陈,你在这里保护胡少枝的安全,我也去打个电话给我们队长,向他报告这个好消息!”民警小赵说道。 “好的,小赵,你去吧!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问题的!”小陈保证道。 因为胡少枝这次无意中抓住穷凶极恶的罪犯,功劳很大,而且又身受重伤,所以省委省厅下达死命令,一定要保证胡少枝的安全,防止受到坏人的保复,并且医院要全力救治,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救活胡少枝。 负责胡少枝人身安全的四名民警,自然不敢大意,见胡少枝突然苏醒过来,更是兴奋不已。 于是,小赵赶紧跑去打电话给黄正锋。 电话接通。 “队长,队长!我是小赵!报告你一个好消息,胡少枝醒了!哈哈!”小赵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胡少枝醒了!哎呀!真是太好了!白天分局还在打电话问我们人怎么样了?说上面一直在问胡少枝的身体状况!现在醒了,我们对上面也好有个交代了!”黄正锋高兴的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和小赵通完电话后 ,黄正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钟,立马给王卫国打电话,告诉了这个好消息,王卫国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就这样,王卫国又给分局的局长打电话,分局的局长给市局的局长打电话,英雄少年终于醒了,所有的领导都非常高兴。 “黄怡婷,我怎么会在医院?”意识逐渐清醒的少枝,疑惑的问道。 “少枝哥哥,你不记得了?当时你把那几个坏人,全都制服的时候,你就晕了过去,都昏迷不醒四天多了,我们都吓死了!”黄怡婷握着少枝的手,流着眼泪说道。 “我竟然昏迷了这么久,那我妹妹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人?”少枝茫然道。 “是啊,少枝哥哥,你昏迷了好久,你昏迷的这几天,我和少芹姐姐一直守着你,少芹姐姐一直没有敢把你重伤的事情,告诉你爸爸妈妈,怕他们接受不了。”黄怡婷眼泪汪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