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妍姿敛了敛情绪,继续道,“文静姐,你就安心住下,到时候我让大夫给你们好生瞧瞧,开些滋补的汤药,好生将养将养。” “好,呜呜…谢谢,谢谢,小花儿快谢谢你妍姐姐。”能活着,谁又愿意死。 听到自己还能活,柳文静喜极而泣,拉着闺女不停的给眼前这个给予她们再造之恩的恩人鞠躬道谢。 “哎哎,好了,好了,快别鞠躬了,吓着我们小花儿了。”说着,夏妍姿赶紧招人来将娘俩领进去安顿好。 这实诚劲着实让人招架不住啊! “大嫂,这人你认识?”南宫奕泽看人走了,便好奇的问道。 “嗯,算认识,不过认不认识在其外,就算不认识,我也会让她们暂时住下,你知道为什么吗?还有先前那妇人,知道我为什么让三嫂请出去吗?” 为什么? 南宫奕泽不明白。 明明…… 那母女俩不符合条件,却能进去。 而那妇人符合要求,却不能进去。 “为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没按规章制度行事,有失公允。”夏妍姿笑了笑。 “没有。”闻言,南宫奕泽一愣。 原来不知不觉他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没有便好,要知道那规章制度是死物,是我们制定出来的一个行事标尺,并不能衡量什么,再说凡事都有特例,就比如我们今天遇到的那对母女,虽然不符合我们的条件,但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很有可能不要等到明天,那小女孩,不!可能那小女孩也将和她母亲一样共赴黄泉路。” 毕竟一旦母亲丧命,没了大人庇佑的她,如同待宰的羔羊,随时可能命丧黄泉。 “如今,只需我们搭一把手,就能,救下两条人命,不觉得倍有成就感吗。” “嗯。”想着刚刚那满怀感恩的母女俩,以及满脸洋溢着幸福光芒的百姓,南宫奕宸笑了。 他觉得他找到了终身的使命! “至于那个妇人,虽然她符合我们的条件,但其心思歹毒,见不得别人好,这样的人,咱们这里坚决不收。以免祸害福利院的风气。 毕竟,福利院可是咱们的第二个家,可不能让那些心思奸诈之人扰了里面的温馨生活,你说是不是。”夏妍姿见他眼里的放着光芒,好似找到的人生目标,笑了笑,继续说道。 “嗯。”南宫奕泽重重点头,“明白了。” “好了,既然弄明白了,事情也安排妥当了,那咱就回去吧,这里就交给管事。至于之后,就劳烦三嫂多过来看看,以免不长眼过来的找事。”夏妍姿说道。 毕竟,等他们回了天水城,这里没了人镇着。 怕有人上门捣乱。 再者,怕时间久了,管事变官司(官府,多指政府的主管部门),自己当家做主了。 “嗯,没问题,毕竟这里我也是付出了不少心血,谁要是敢来找茬,看我不剁了她的爪子, 对了,说起这个,那闹事的老妇人还没解决了。 “走,咱们去会会那找事的老妇人去!” “嗯。” 说着,几人和管事交代了一声,便回城了。 …… 府衙大牢内。 一妇人趴在牢房门缝里朝外大喊大叫,“你们放了我,快放了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就敢抓了我,让我家小……” 说到此处时明显心虚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也就一下,立马又开始嚷嚷开来,“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看来你本事不小啊。”杨芷澜走进来嘲讽的说道。 “她本事不小,不见得!”说着,夏妍姿看向妇人,“说说看你背后的人是谁,你家小姐?你家小少爷?亦或是你家小……” “不是,没有,你你胡说什么。”闻言,妇人双手不自觉的抓紧勾阑(栏杆),神情也不自觉的躲闪起来,“什么小姐,小少爷的,妇人我见都不曾见过。” “我胡说,这不是你自己说的,让你家小什么的人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只是替你补充完整罢了,何来胡说一说,我看啊,你还是乖乖说出来是谁指使你的,免得要受那皮肉之苦。”夏妍姿冷冷的看着她。 原以为只是这妇人嫉妒心所为,没想到这背后还有推手。 就是不知道是朝着她来的,还是朝着福利院来的。 “我我没有,没人指使我,是我看不惯你们的处事不公,这才愤怒的言语了一两句,只是、只是没想到会惹起众怒,你们不能就因为这点小事就对我动刑,这是不允许的,对,不允许的。” “不允许,呵,在姑奶奶这里没有什么允许不允许,只有可行不可行,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说着,夏妍姿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向后一招手,“紫玉、紫苏你们俩去,给她点厉害瞧瞧。” “是,姑娘。”紫玉紫苏一边回着话一边朝妇人走去。 “你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来人啊……有人动用私刑……” “啧,弟妹,你怎么知道她背后有人。”看着吓得不停往后退缩的妇人,杨芷澜看看啧啧称奇。 “诈她的,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听她那么一说,就有些怀疑,只是不确定,不过后来一番逼问后,发现她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心虚,再细做观察发现她的面容状态都不似那些常年劳作且食不饱腹的农妇。” “哎,你别说,还真是,这红光满面,中气十足的模样,怎么瞧都不像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农家妇人,反而像是某家后院出来的管事妈妈。 管事妈妈,这么说来你刚刚猜说的背后之人是某家小姐,小少爷的,是真的咯,那背后这人究竟是什么目地,是朝着福利院来的,还是你我来的。” “想知道啊,咯。”说着,夏妍姿下巴一抬,示意她看前方。 “啊…我说,我说,别扎了,别扎了。”十指连心,一根根如绣花针样的特质长针顺着指甲盖插下去,简直痛入心扉。 一针一针又一针,直到妇人再也受不了的疼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