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鄂夏果断睁眼,并光速地延后了闹钟。 再,再让她睡三分钟zzzzzz 就三分钟…… 好困,真的好困,人,为什么要早起? 鄂夏眼睛半睁半闭,默默在心里倒数着数字,先睡个六十秒,六十,五十九,五十八,五十…… “幽影……” “霜霜……” 这“五十七”还没有数完呢,有个毛绒绒的身躯就压在她的脸上。 同时,有几根冰凉的东西塞进她的脖子里。 !???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下雨了?地震了? 鄂夏瞬间清醒,懒觉也不睡了,吓得马上坐起,警惕地左看右看,失声大叫:“影子!霜霜!” 还好,还好,她家的房子没塌,面前只有两小只,一只漂浮在空中,一只表情严肃地蹲坐在她的被子上,叫声细细地应了她。 鄂夏将它们俩抱在怀里,虽然抱不完,但她能确定它们俩都没事了后,才问:“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手机响起,是她刚刚定的闹钟。 鄂夏长手一捞,点亮了屏幕,看了一下时间。 她也没迟到啊? 霜霜声音很严肃地告诉鄂夏,它昨晚升级了。 喔喔,升级了。 很厉害哦! 鄂夏点点头,还有些混沌的脑子里本能地搜索新词语来夸夸它,然后,霜霜故作矜持却不失谦虚的叫声将她定在了原地。 御兽师,我也兵级十阶了喔~ 啊? 等等,等等,鄂夏嘴张成o型,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起来! 霜霜骄傲地上下点了点身体。 它先是“呼”地往上飘,又是“biu”地一声往下沉,然后再次重复。 只剩下它的御兽师一脸质疑世界质疑人生地呆坐在原地。 或许,也许,她还没有醒? “笃笃笃……笃笃笃……” 正在这时,窗被敲响了。 敲窗声越来越密,像窗外的生物不耐烦了。 影子警惕地站起身。 鄂夏脑子转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是昨晚临睡前下的美瞳订单。 她梦游似的打开窗。 一只体型硕大的鸟歪着头看她,不满地叫:“速速!” 它还用翅膀托着脖子间的某样像小型望远镜的机器,示意她赶紧签收。 喔喔,签收,签收。 按之前的记忆,鄂夏表情呆滞地将双眼对准望远镜的类似像目镜的地方。 “咔嚓——” 那个像目镜的地方骤然闪过一阵红光。 “速速!”这只鸟又叫了一声,拍拍翅膀就飞走了,留下了梦一样似的鄂夏。 鄂夏梦游似地把美瞳拿了回来,又做梦似地走回了房间,进到卫生间里洗漱。 两小只对视了一下,影子表情担忧,霜霜声音细细地回了一声,它们正想进去看看御兽师,然后就听到了卫生间传来一声惊叫。 啊—— 两小只齐齐往卫生间里冲了过去。 然后门边冒出一张嘴边沾着牙膏白沫,头发蓬乱,双眼睁圆的脸,是它们的御兽师。 她抖着声音问:“霜霜,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次?我好像听错了!” 完,感觉自家御兽师好像变傻了。 霜霜担忧地施放出了驱暗之光,温顺地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升到兵级十阶了。 鄂夏手里的牙刷“啪”地一下摔在地上,她愣了几秒,表情又变得梦幻起来:“好好好!霜霜你真优秀!很棒!很好!我……我先刷个牙哈,稍等我……” 门又被关上。 在门的另一边,鄂夏像抢到水果的吗喽,嘴角难压,脸像笑开了花,极疯狂地上蹿下跳。 好耶! 霜霜兵级十阶了!大家都兵级十阶了!!! 可以进化了! 共同发展,共同进步!!! 好耶! 当然,为了防止迟到,鄂夏还是掐着时间发疯的。 时间一到,她又是一枚按时上学,一脸镇定自若的御兽师了。 面上镇定自若的御兽师确定没漏带什么东西之后,便踩着点出了门,向学校飞奔而去。 表面一脸镇定,实际上鄂夏见到每个人都想宣传一下她有两只兵级十阶的星兽。 她精心地过滤掉一个又一个人。 门卫阿姨,不行。 路过的散步老人,不行。 路过的老师,不熟,不行。 之前的同学,快迟到了,没时间,不行。 现在的同班同学…… “鄂夏,早啊!”主动跟鄂夏打招呼的女同学还不知道自己被什么盯上了,背后一凉。 鄂夏笑了笑,回了一个招呼给她,心中还是不断摇头。 还不太熟,算了,不行。 鄂夏心想,她估计女同学还不太清楚她自己的情况,也不行。 等早读结束,鄂夏去了饭堂吃完早餐,回到了校队训练场地。 她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最亲爱的最熟悉的梁老师! “梁老师!”鄂夏嘴角彻底上扬,几乎是要哈哈大笑,她快活地跟粱老师打招呼:“粱老师!早上好!” 粱老师看到满脸笑意压不住的鄂夏,忽然背后一凉,她凭直觉地先发制人:“鄂夏,你来正好,我找你有事。” 鄂夏连忙应了梁老师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教师办公室。 也没见粱老师有多用力,一手一袋,轻轻松松地提了两大袋东西出来。 鄂夏有所预料,惊讶看看袋子,又看看梁老师,心中很是期待。 “这些是……” 梁老师毫不客气地打断:“这些都是给你的!” 梁老师又翻出一个类似档案袋的文件袋,不过看上去,这个文件袋要高级得多。 她先是将文件袋展示给鄂夏看,让鄂夏确认她手上的文件袋是完全密封的。 鄂夏确认完毕,梁老师才拿回文件袋。 只见梁老师神情凝重地转动上面的一个小纸盘,转一下停一下,鄂夏被感染得也不敢吭声,大气都不敢出地耐心等待。 纸盘终于被解开。 粱老师拿出了里面的几张纸,递给了鄂夏。 “这是清单,为了保密,我现在才能打开,你对对。” 鄂夏猛猛点头,接过纸正想看,身后的房门“嘭”的一声地被推开了。 粱老师和鄂夏进来时,她们并没有关上门,而是让门全敞开来。 后来,门被风吹得又移动了一点。 来人毫不顾惜力道,用力地把门拍向墙面,嚷嚷道:“粱老师!我后悔了!我要重回校队!” 鄂夏定睛一看,这个人她也算熟悉,居然是方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