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的空气被叶海川打破。</p>
他按着方思婉的肩膀，对曲雾道：“你们不是来搬东西的？先去搬吧。”</p>
曲雾立刻起身。</p>
旁边一直安静的叶亭初这时却突然道：“妈，潘芳在外面，吵着闹着要见你……”</p>
在叶海川倏然投来的冷厉目光中，她淡淡道：“您要见吗？”</p>
“你妈妈现在还很虚弱，不适合……”</p>
“见。”方思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外，对叶海川的拒绝充耳不闻。</p>
她按着沙发站起身来，甩开叶海川搀扶的手，跌跌撞撞往外走去，口中喃喃不停：“但不能在这个房子里，这是空空的家，不能让那个女人进来！”</p>
叶海川疾步赶上去搀扶她，路过叶亭初时他眉头微皱，扫去警告的一眼：“叶亭初，你最好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p>
“我再清楚不过了。”</p>
她却抬起头，看着叶海川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正因为够清楚，所以才一定要这么做。”</p>
她转头看向正蹑手蹑脚要离开的曲雾：“你也去吧。”</p>
“我？”曲雾保持做贼的姿势，迷惑地指向自己的鼻子，然后疯狂摆手：“你们的家事我掺和干什么？我可不去！”</p>
顿了半秒，她又警惕道：“你不是想让我把这些事都转告给叶空好让她心软吧？”</p>
“你想多了，你也说了她是一个不会心软的人。”</p>
叶亭初头也不回往外走去：“可你愿意让那个女人随便污蔑她吗？——哪怕她自己可能并不在意。”</p>
还在疯狂摆手的曲雾立刻就站直了身体。</p>
“那可不行，而且，谁说叶空不在意别人污蔑她的。”</p>
曲雾放下行李箱，自言自语着跟了上去：“只是没闹到她面前来她才会懒得管——可但凡有机会，我当然巴不得这些砸碎闹到她面前被她打爆狗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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