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阎连滚带爬地下床,凑近照片,揉了揉眼睛,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小衍是他的儿子? 顾阎不可置信地看向林幼微,瞬间想通,眼泪哗地一下掉了下来。 他在林幼微面前跪下,他无法想象当时林幼微带娃出走是多绝望!甚至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产,还独自把小孩带到两岁! 他就是个人渣! 他使劲地扇自己的脸颊,“微微,我,我对不起你!让你一个人怀孕,一个人生产……” 两个人彼时都光着身子,这一幕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林幼微抓住男人的手,“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在国外怀孕生产……” 顾阎头摇的像拨浪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我之前以为孩子是李瑞杰的,至少这样,你身边还有人陪你帮你。但是……我竟然是孩子的父亲,那这些日子,谁陪着你?你,你多孤单多害怕!呜呜呜……我就不是个东西。” 林幼微把头搭在男人的手臂上,思绪飘回几年前。 她当时不想顾阎查到她的消费记录,用完现金后,的确过得很拮据。 当她实在撑不住,想要刷卡消费时,遇到了李瑞杰。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她当年意气用事,也有错。 顾阎捧着林幼微的手,闭上眼,落下细碎的吻,眼尾还挂着泪珠,“微微,这辈子我都会爱你护你,所有违此誓,就让我不得好死。” 林幼微好说歹说,才把顾阎劝得止住眼泪。 顾阎眼睛肿得跟铃铛似的,突然抱起林幼微,嘴角噙着笑,“那,你有过别的男人的话,也是骗我的?” 林幼微脸颊红红,捶了男人一拳,“废话。” 顾阎顿时破涕为笑,紧紧搂着怀里的人,某个部位又有了反应,“微微,我还想做。” 林幼微咽了咽口水,“你开了一天车,不累吗?” “不累。”顾阎温柔痴情地吻了上去。 顾阎像一个永动机,不知疲倦地耕耘着。 天刚擦亮,村里的公鸡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狗舍里的狗偶尔吠了两声。 砰地一声,床塌了…… 林幼微羞红脸,恨恨地张嘴咬男人的肩膀,“你还动,床都塌了。” 男人闷哼一声,讨好地道,“没事,明早我再修。” “天都亮了,现在就是早上。” 顾阎把林幼微拥进怀里,“那我抱着你睡一下。” 日上三竿,两人才睡醒。 顾阎把床搭好,才牵着林幼微出去洗漱。 房门一拉开,顿时惊到了,客厅里乌鸦鸦坐了好几个村里的妇女。 胖婶拍了一下手,大大咧咧地道,“哎哟,终于可以大声讲话了,憋死我了。” 唐菲怯生生地站起来,手足无措地拉着裙子,“阿阎,表嫂说要带我来拜访叔叔阿姨,你不会生气吧?” “生什么气?乡里乡亲的,以前我们两家关系是最好的。”胖婶嘴里还磕着瓜子,强行拉着顾母的手。 顾母满脸不悦,忍着没发作。哪有人大清早就拉着一群人上别人家坐着,守着人家儿子儿媳起床的。 “阿阎,你先带微微去洗漱,厨房有吃的。” 顾阎会意,拉着林幼微走出客厅。 两人故意磨磨蹭蹭了两个小时,客厅里的人竟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 胖婶叉着腰在门口大喊,“顾阎啊!这些都是村里的长辈,你刷牙吃早餐能用几个功夫,让我们等这么久?” 实在躲不过,两人才磨磨蹭蹭回到客厅。 胖婶自来熟地拉着林幼微,肥胖的身子挡在门口,对顾阎道,“今天是妇女局,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参与了嘛,放心啰,我们不会欺负你媳妇的。” 顾阎面无表情地拉着一个椅子,坐在门口。 林幼微被其他人围在中间,目光赤裸裸地上下打量,还用手摸。 顾母恼了,把林幼微护在身后,“聊天就聊天,干嘛动手动脚的?我儿媳妇这么娇贵的一个人,被你们碰坏了怎么办?” 林幼微闻言心里暖洋洋的,任由顾母护着她。 其他人尴尬地坐回原位,胖婶切了一声,“你儿媳妇金贵,我们皮糙肉厚呗。” 唐菲柔弱的声音传来,“微微从小就是千金小姐,的确比我们这些穷困地方的女人要金贵。” 胖婶拉着唐菲的手腕,替她叫屈,“菲菲,我们就算了,你可也是金金贵贵的一个女娃,如果不是……唉,现在的顾夫人就是你。” 唐菲登时眼眶湿润,声音哽咽,“是我没福气。” 有个皮肤黝黑,眼神明亮的女人愤愤不平地道,“当年,唐菲为了给顾阎凑学费,挨家挨户借钱,顾婶,这件事你记得吧?” 顾母愣了愣,不安地看向林幼微。 “菲菲不是不好,而是你家顾阎始乱终弃。” “对对对!” 门口的顾阎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火急火燎地闯进来,“唐菲的事情,是我对不起她,我给过她经济补偿……” 胖婶嗤笑一声,打断顾阎,“经济补偿?如果你们顾家没有始乱终弃,你们现在拥有的财产都有菲菲一半!” 林幼微目光盈盈地看向顾阎,“你先出去,这里是妇女局,我能应付。” 顾阎双手紧握成拳,嘴紧紧抿着,目光阴沉,“我就在门口。”说罢,愤愤地走了出去。 “你们真恩爱。”唐菲声音哽咽,盯着顾阎的背影。 “你跟莫叔不恩爱吗?”林幼微突然开口,“昨天可是有很多人看着你们俩在村口啃了起来。” 唐菲脸色白了白,心虚地低下头。 “一个老头子,能跟顾阎相比?顾阎有颜有钱,更有体力……” 众人听到这句话,皆羞涩地低下头。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一起床就砰砰砰地修床,昨晚做得多激烈,不言而喻。 林幼微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我结婚之前,我爸给了唐菲家两百万,我记得我爸说,你是接受了这笔钱的。” 唐菲慌乱地抬起头,支支吾吾地道,“那是我爸自己收下的,与我无关,我,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皮肤黝黑的女人若有所思地道,“我在永镇见过菲菲一次,当时菲菲一家已经在镇上买房了,过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