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不用知府说大伙都看出来,这是装的啊,一旁的李县令如坐针毡,他想起身问自己儿子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知府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这你还有什么说的,快如实招来!” 妇人见自己的谎话被拆穿,自知没有好下场瘫坐在地上说道“是我承认,是我冤枉了她,有人昨天夜里找到我让我这么做许诺给我20两银子,我一时被钱迷了双眼,糊涂啊。”妇人一边说一边哭诉着。 在衙门口一直盯着的掌柜的暗道不好转身就走时,被眼尖的妇人一口指住“就是他,青天大老爷啊就是他,我只是受金钱蒙蔽了啊,他指使我的啊。” 县令大人如何不认识自家儿子酒楼的掌柜的,瘫坐在椅子上。他实在想不出使如此下作手段的是自己儿子,看来还是自己对他管教不够啊。 县令怔怔了许久,起身说道“下官惭愧,未能教导好犬子全凭大人发落。” 众人这还有什么看出来的,这忘川楼都快属于镇上的地标建筑了,那掌柜的每次见人眼睛都快长天上去了,如今他被指认出来,只想说声“呸,活该。”不过县令大人还在公堂上,他们不也好如此。 这时候掌柜的就被带到公堂上,知府问道“你可知罪?”,掌柜的想想如果自己承认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还不如将所有罪责额都担下来,东家还能可能见自己如此忠心对自己一家妻儿老小照拂一二。 正他准备回答时,李喜德被衙役传唤回来了,他一早就想好让掌柜出去顶罪,他立刻吩咐小二去将掌柜的一家抓起来,他好在公堂上威胁他承认这一切都是他私自自作主张。 李喜德来不卑不亢的跪下来说道“知府大人,小人一路上听衙役讲了事情的过程,小人对一切一无所知啊。”李喜德一边说着一边阴狠的眼神看着掌柜的。 原来他有多重用他现在就有多厌弃,真是个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还闹上了公堂惹上了知府,要给父亲的官路抹黑看他怎么收拾他,想到他们一家还在自己手里,李喜德悄悄的从手中出一枚簪子悄悄对掌柜的比划着。 掌柜的顿时认出这是自己与妻子定情的簪子,妻子向来宝贝的很,如今却在东家手中他顿时明白了,东家这是要逼他认罪将他择出去。 自己想认罪是一回事,逼自己认罪又是一回事,见东家此时的样子大抵是他即使认罪了也不会让自己一家好过的,还不如将他拉下水。 掌柜的想了好久,像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郑重其事的跪下说道“小人有罪,这罪我认确实是我指使的。” 李喜德听见掌柜的认罪了,心里得意极了,小样的你一家人都在我手里,你还不乖乖认罪。 苏阮清见李喜德小人得志的做派十分不喜,但她也没办法啊,人家都认罪了,只能等下次有机会的扳倒他,要不始终是个隐患。 真是有人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时候有一个男子从衙门口走进公堂,他立刻跪下说道“求知府大人给小人做主,小人原也是做吃食生意的,忘川楼也是想要小人的方子,我也是誓死不卖,打算转告衙门,奈何连县令大人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衙役们打出去。” 男子说到这都哭了,又接着说道“衙役将我打成重伤,忘川楼趁我受伤躺在家,派地痞流氓三番五次来我家欺辱我妻儿,我妻子不堪侮辱上吊自杀,我多次状告无门,都被师爷打发了,我今日听说知府大人在这主持公道,求大人为我做主啊。” 在场人听着那男子的哭诉纷纷觉得忘川楼不是人,草菅人命,大家都是平头老百姓,如果忘川楼看上他们东西怎么办?难道也要如此吗?有了两个前车之鉴,李护卫率先跪下喊道“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众人也哗啦一下跪下,毕竟他们也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知府能在这待多少天啊,他走了这不还是县令大人一手遮天吗? 掌柜的一见势头正好,立马跪下哭诉道“知府大人刚才小人说谎了,这一切都不是小人指使的,是县令大人公子威胁我这么说的。” 李喜德一听掌柜的反水了,立马说道“你疯了不成,你难道忘了……”他真是气昏头了在这公堂上就威胁道。 苏阮清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率先张口“李大公子,你在这公堂上就这样威胁人,私下里你们李家怕不是要在这只手遮天吧。” 该说不说苏阮清这帽子扣的太大了,县令听闻,立刻从椅子下来跪下来说道“下官不敢,全凭大人发落。” 李喜德一见自家老爹也跪下了,也随着跪下了。掌柜的见既然已经撕破脸了,还不如直接让李喜德不能翻身,如果他翻身了等待他的怕是灭门之祸。 掌柜的想了想说道“大人,小人刚刚说的句句属实,不信搜查李喜德袖口,那里正有我与妻子的定情信物,他刚刚就是拿这威胁我,求大人将我妻儿老小解救出来。” 知府一听,这李喜德竟然这么嚣张,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威胁人,私下里还不定怎么样呢,立刻指使衙役上去搜查。 这一搜查竟然真的搜出来了,众人顿时看李县令都不是好眼神了,养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儿子爹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掌柜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毕竟他一家子性命在人家手上呢,他也是听命行事。 知府一见证据大怒“来人,快去将这掌柜家中妻儿解救出来。”转身对李县令说道“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半分不知?若掌柜家人有恙,后果自己想去吧。” 知府大人实在见不得这种以权谋私之人,他不相信儿子如此行事身为县令的他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只怕是有意放纵,睁只眼闭只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