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言清不忘给床上的男人推销产品,除了祛疤膏,还有什么美颜霜、嫩肤丸。 那叫一个不遗余力。 赫连牧野真恨不得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给堵上。 言清欣赏着他似哀似怨的表情,目光如他所愿放肆在他身上。 雌雄莫辨模样惊艳的美人,她遇见过三个。 ,还能避免日后出兵造成的各方面损耗。 再三权衡,百利而无一害。 “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们……”赫连牧野俯身含住她娇唇。 正是天雷勾地火之际,外面陡然传出一道声音:“韩先生,公主殿下她真不在这里。” 被推开的他脸似锅灰。 愚蠢东西,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门被推开,韩盛踏进来,给言清行了一礼:“殿下。” 言清此刻有了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 偏生怀里没穿多少衣服的男人还将她抱得死紧,跟个挑衅主母的宠妾似的。 “咳……本宫来给赫连王爷施针。”她若无其事从床上下来,“谨安可是有事寻我?” 韩盛视线停在她红润的唇上,低头垂眸:“草民得殿下赏识,管理府中庶务,知王爷有疾,特意寻了两个医女来贴身照顾。” “以全我大燕仁和良善之名。” “见门窗紧闭,担忧王爷出事,这才匆匆闯来,还望公主莫怪。” 说完就要离开,被言清抓住袖子。 “针已施完,我随谨安一起。”言清心虚偏移了下视线。 赫连牧野见她将自己留在这里也不恼,侧躺在床上冲她抛了个媚眼:“殿下随时来看人家哟~” 韩盛冷脸瞥了他一眼:“赫连王爷今日之放浪形骸,倒与勾栏小轩里的头牌一致。” “便是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也堪比花魁,难怪能令殿下神魂颠倒。” 赫连牧野脸上笑容龟裂:“承蒙前相爷看得起。” “你的荣幸。”韩盛拱手施礼。 看向言情,他温柔道:“殿下昨夜遗留在草民榻上的策论,莫要忘了派人取走。” 赫连牧野:…… 这男人果然最难对付。 “我亲自去拿。”言清捏了捏自己耳上的坠子,无视身后男人怨妇一般的视线。 韩盛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了解言清的他自然知晓她这是心虚时惯有的动作。 两人一同回到屋中,他盯着眼前人娇唇的目光深邃而幽暗。 “殿下……”他失神抱住言清,吻住她的唇,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又舍不得。 只一声无奈的叹息在彼此唇舌间流转。 言清伏在他怀中,听着他心脏为自己乱跳的节奏,平复着呼吸。 “夫君……”每次这般唤他的时候,都能从他震动的胸腔中听出难以自抑的雀跃。 言清抱着他精瘦的腰:“赫连牧野以幽国俯首为条件,要我娶他做驸马。” 她忍不住解释。 果然,她还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赫连牧野:不,你对我就心挺硬的 韩盛抚在她后背的手攥成拳,又兀的放松:“以大局为重,殿下的决定未曾有错。” “我会亲自督促府中筹办此事。” 哪怕强忍痛苦,为心爱之人和别的男人筹备婚礼,他也甘之如饴。 他会永远支持她。 永远站在她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还是交给其他人。”言清啄了啄他侧脸。 韩盛抱紧她:“殿下的所有事,我都希望能够参与其中。” 言清看着他藏进眼底的怒光,小小的为赫连牧野捏了把冷汗。 赐婚的圣旨很快下来,由于需要先帮男人调理身体,所以婚期定在第二年的秋天。 赫连牧野眉间难掩喜色,半躺在软榻上挥了挥扇子:“此之谓何?后来者居上是也。” 得意尚未消弭,一尊煞神便已至眼前。 他还不知道,自己有的苦吃呢。 他道是后来者居上,可前者未必不争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