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御笔赐皇商匾额。” 言清靠在书桌侧面,捻起一块糕点递到他嘴边:“夫君莫急。” 玉指细长白嫩,如意糕香滑雪腻。 韩盛一时分不清是糕衬手软,还是手衬糕酥。 迎着她盈盈美目,避开她葱白指尖,小心咬住如意香糕。 言清却趁势低头,含住他口中糕点。 娇软的身子下滑,被他伸手接住细腰。 猝不及防的吻混合着糕点的清香,辗转于唇齿细密绵长。 香糕吞咽过后,迫不及待汲取的便是她软糯的呼吸和细碎的娇啼。 差点失控的吻,在被推开的书桌与地面的摩擦声中止住。 言清粉颊飞霞,唇瓣艳丽如火,凤眼春意融融。 “不打扰夫君。”她整理好衣襟快步离开,又扶门回眸痴望一眼。 惊鸿一瞥,便能颠倒众生。 韩盛面若桃花,平日里端正严肃的面容,几多柔光与赧色。 又拿起桌上糕点放入唇中,细细咀嚼品味。 他才发现,既不是糕衬手软,也不是手衬糕酥,二者皆不如夫人唇酥舌软。 平心静气捻袖挥笔,他准备书写奏章。 “夫君,妾身来拿玉碟。”言清推门而入。 韩盛手中羊毫微颤,墨点洒落,他状若刚刚回神,急忙要卷起奏折。 言清适才发现,那折上洋洋洒洒的尽是“夫人”二字。 她端着盘子轻笑:“妾身什么也没看到。” 视线从她离去的轻快背影收回,韩盛垂眸看向摊开的奏章,只觉心口微微发烫。 次日,言清回将军府跟母亲说明了自己的计划。 张婉清立刻着人去各府送帖。 言清又暗中以万通钱庄名义,捐出白银五万两,成功将皇帝御赐匾额收入囊中。 先有夫人们捐钱捐物,后有各府大人紧随其后,商贾们也纷纷效仿万通钱庄。 京都一时掀起了捐款热,有些家底殷实的百姓也参与其中。 韩盛为此亲自书写功德名单,交与专人刻文立碑。 因此众人越发积极。 最后筹集的钱财竟有三十六万两之多,其中二十万两凑入拨的三十万两款项里,剩余全部充入国库。 韩盛出发那日没有惊动言清,只给她留了信件。 言清打开信笺,其上字迹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夫人亲启,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赈灾之行,前路渺渺,此去不知何日能归 倘能立功还朝,期与夫人秉烛夜话 若韩盛戴罪而回,望夫人抽身自珍 愿夫人祺夏安,秋绥冬禧 ——谨安留笔 言清打开信笺同附的和离书,上面一方已经签好字且按完手印。 韩盛走之前已经为她安排好一切,这个男人如果有福愿与她共享,有难却宁可自担也不让她同当。 有匪君子,柔嘉维则,令仪令色。 言清将信与和离书一并收好,心中生出些许怅然。 她事先已让暗一作为马夫送韩盛前去平南,在路上保护他安全。 招来美景,让她去唤暗一。 “世子被侯爷关在府里,正于侧院受罚练功。”暗一带来打探到的消息。 言清点点头,站在床边看了下外头天色:“良辰,备纸鸢来。” 后院观荷池里青莲濯水,不蔓不妖。 觉察到岸边有人来,胖嘟嘟的锦鲤欢喜游来,张着嘴等待投食。 风筝越过池水,在振翅高飞时被剪断线而直直坠落到院墙之外。 一身锦绣红袍的许文章飞身上墙,手里拿着捡到的纸鸢。 犹记得上次翻过这面墙,他一时不察被丢过来的半个烧饼砸落,还掉到水里遭了顿猛戳。 差点没溺死在这相府的池水里。 心有余悸瞧了眼侧倚栏杆的言清,许文章晃了晃手里的纸鸢,挑挑眉表示自己只是来还东西。 在她悠悠招手后,面若冠玉的红衣小郎君,有意秀了把轻功。 脚尖点水跃荷,踩过池中假山石。 翻身越过言清面前的栏杆,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喏,师娘的纸鸢。” 说话时剑眉斜飞目光炯然,白皙脸颊不乏得意之色。 像只裁纸做尾的鹦鹉,嘚瑟高昂着头。 良辰接过风筝,带着对他一脸防备的美景离开。 风止长廊,只留了言清与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