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面前的东西,似乎揭露了罗基某种不为人知的癖好。 当初蒋成功难以接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染指,不惜设计杀死阿刚继父。 跟他比起来,罗基简直高尚到了可以立碑嘉奖的程度。 言清一直觉得,罗基替爱人寻找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坚持十几年都不曾放弃—— 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 从系统给的资料来看,罗基是一个十分爱惜羽毛的人,为爱人寻女一事也确实给他立足了深情人设。 四大集团里,将军府是崛起速度最快的势力。 这离不开罗基费心经营的好名声。 因为靠着这个,他获得了民心以及缅方政府的支持,前来投奔自愿成为他私兵的人也不少。 将军寻女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其他大大小小的势力,为此给罗基输送过不少“身上有相似胎记”的女孩。 这些女孩最后如何无人问津。 因为女性在金三角本就是如同资源般的存在。 如果她们是某些人巴结将军府的工具,罗基寻女一事无疑给他们建造了一条完美的桥梁。 明面上成全他的好名声,暗地里满足他的某种私欲。 罗基放出去的一些模糊消息,关于所寻之人的年纪特征,恰恰将目标锁定在年轻鲜活的少女身上。 时间若再往前追溯,被送过来验证身份的女孩年纪更小。 不过是一个猜测,便已让言清遍体生寒。 她用力将鬼门拉开到极限,露出架子上满满当当的所有衣物。 粉蓝白三色系的蓬蓬裙,从小到大依次排序,最小的那件大概只容得下五岁左右的幼女穿着。 用管家的话来说,将军为了表示拳拳爱女之心,每年都会为女儿准备一套衣服作为礼物,以期孩子早日归来。 还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言清蓦地生出将这些裙子毁灭的欲望。 罗基初见她第一眼飞闪而过的疑惑,只怕是想不到竟然真能找到她这么个能通过亲子鉴定的人。 ----- 言清第二天清早下楼,并没有在厅内看见罗基的两列护卫。 随行他身侧的亲卫,也是他作为将军的排场。 言清向管家打听罗基的消息,得知父亲并不住在将军府,她失落的垂下头。 在府里的几天,她丝毫不敢放下警惕,不断询问管家父亲何时会再回来看她。 还积极跟厨娘学习下厨,称是想做饭给父亲尝。 俨然一个得到来之不易的亲情后倍加珍惜的缺爱女孩。 唯一能让她放松些的地方就是三楼。 那里属于罗西尔这个暴躁少爷的私人领域,管家和其他佣人都没有资格上去。 明面上的言清唯唯诺诺,背地里的她重拳出击。 罗西尔的几次挑衅,都被她还了回去。 一言不合扒人裤子,任人再厚的脸皮也在她的无耻中败下阵来。 在言清看来,罗西尔就像一只漂亮但贱兮兮的布偶猫,没事就爱往她身上挠两爪子。 两人兄友妹恭的上楼,又在幽静的长廊里分道扬镳。 俊美的青年站在尽头,却没第一时间进房,慵懒靠在墙边,白皙的脸在黄昏的灯下晃出几分邪肆。 像一只游戏人间的吸血鬼,正等着猎物自己走进他的圈套。 不多时,言清房间里传出一道刺耳的尖叫。 楼下的管家抬了抬头,将军府所有佣人都猜到新来的小姐又遭遇了少爷的恶作剧,却没一个人敢上楼替她出头。 罗西尔懒懒抬起下颚,偏着头伸手,拽了拽耳垂上的红宝石耳钉。 唇边笑容扩大:“真是美妙的声音。” “晚安。”转身时,他冲着言清房间所在方向闷笑一声。 回了自己屋的他没有看见,一条两米多长的锦蛇从言清屋里的门缝慌张钻出,又被拽着尾巴拖了回去。 没过多长时间,言清像无家可归的少女般出现在他房间外。 敲门声不厌其烦。 罗西尔不悦开门,见到的就是她头发湿漉裹在毛巾里,身上缠着浴巾的模样。 裸露在外的肌肤氤氲着水汽,被灯光照成上等羊脂白玉。 裸露在外的两条藕臂无措捏着胸前的浴巾,像是怕它突然掉落泄下一片春光。 藏不住的两条笔直长腿,膝盖前微微泛着绯色。 “西尔哥救命。”言清挤进他想要关闭的门内,娇糯的嗓音犹如天籁。 罗西尔狐疑的视线扫过她楚楚的脸,一丝惊讶藏进莹润的桃花眼里。 刚还被吓得失声尖叫的人,这会儿却坦然无恙站在他面前。 他肌肉下意识警惕的蓄满力量:“又想玩什么把戏?” 言清噘着嘴:“浴室水管坏了,想借你的一用。” 那个“的”字隐没进唇齿,吐字并不清晰,令她尾音上扬的话愈发暧昧。 她朝罗西尔伸出手,惊得青年后退几步,给足了她进门的空间。 身后的门被她抬腿关上。 “我给西尔哥准备了回礼。”她捏着浴巾在胸前锁扣的边沿,大大方方掀开。 早在察觉她动作的时候,罗西尔就快速撇开眼,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泛起的红晕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清晰,不知是羞还是气。 白色浴巾晃过他到一边的视线,被丢到稍远些的地毯上。 “滚出去!”他怒斥,没给言清一个眼角。 言清混含着哭腔委屈:“西尔哥怎么不看看人家精心准备的礼物?” 她藏在浴巾下的身体并非空无一物,一套粉色裹胸短裙勾勒出玲珑姣好的身材。 细若杨柳的腰肢上,缠着条花纹独特的蛇。 随手将蛇丢到另一边,她几步上前朝着男人攻去。 罗西尔反应的速度不慢,只是因为被她抢占先机而落后一手。 言清细长的腿锁住他膝盖,将人按倒在黑绒地毯上控制住。 猛地用力落掌之下,似乎触发了什么 “不如西尔哥跟我这样那样,气死某个老东西。”她笑嘻嘻提议。 却发现罗西尔直视着她的眼兀的变得殷红,嗜血的野兽一般,嘴里发出低呜的轻吼。 变化似乎只在一瞬之间。 言清轻佻的表情蓦地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