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嗫嚅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只能慌乱地摇了摇头。
“再说了——”姜有梨目光转向旁边的小女孩，她正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道自己母亲为什么那么害怕。
但是小孩最能感知情绪，她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摔倒都没有哭的她，眼底已经开始酝酿泪水。
“是她撞了我，我要罚也是罚她，关你什么事？”
姜有梨语不惊人死不休。
但妇女脸上的惊愕还没有来得及转换为恐惧，就又听老板说：“她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吧？”
“上，上学？”
姜有梨的话题跳转得太快，她一时间没跟上。
她甚至连这两个字都念得磕磕绊绊，因为这两个字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
姜有梨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作为冲撞我的惩罚，等学校建起来，你就带她入学，好好在学校里接受改造，我会定期派人检查她的成绩，
“只要有一次没考好，我就给她送几本习题册。”
说完，姜有梨松开了小女孩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随即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妇女和小女孩。
“习……习题册？上学？”
妇女贫瘠的大脑完全无法消化短时间内接收到的巨大信息量，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和困惑。
可不远处，她的环卫工同事见老板离开，连忙凑了上来，围在妇女身边，接二连三地问。
“杜鹃，你没事吧？老板说什么了？该不会要把你赶出商汤市吧？”一个年长的女员工担忧地问。
“啧，那可惨了，我们原先的聚居地已经被收编了，这孤儿寡母去了荒野怎么活哦！”另一个女人抱着扫把，摇头叹息。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一副傻了的样子？”
“看来惩罚是真的很严重，都吓傻了。”一个嗓门大的女人断言。
“诶？怎么还哭了？！”
只见妇人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顺着她粗糙的脸颊静静地流下。
“不，不是惩罚…老板说，要送我家孩子去上学……”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过了好半晌，才有人愣怔地说：“我现在立刻把我家儿子带来，让他撞一撞老板，可以得到上学的机会吗？”
“可别，你那儿子都快二十岁了，恐怕还没撞过来，就被当成刺客给击毙了！”
“那可是上学……你们谁上过学？”
“……”
一个男人路过，见这里围着一堆人在吵着什么，于是好奇地倾听，终于从杂七杂八的嘴里拼凑出了全过程。
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喊道：“先别吵，大家听我说。”
他是从其他城市出来的，见识不是荒野里的人能比的。
“大家别想着撞老板的事了！咱老板是干大事的人，她只是个引子，让老板注意到了小孩的教育问题。
“你们等着吧，应该用不了多久公司就会下发文件，给大家说明关于小孩教育的事了。”
说着，他看着还一脸呆萌的小女孩，眼中流露出浓郁的羡慕。
“真正值得羡慕的，是这小子被老板记住了！”
旁边大人也一脸呆萌，什么羡慕不羡慕的没听太懂，但唯有一件事他们懂。
“说白了还是得撞老板呗。”
男人一愣，气愤地一挥手，“算了，我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一个都听不懂！自己等通知吧！”
说罢，他撇开众人，急匆匆地赶往培训基地——那是培养矿机操作员的地方。
——羡慕归羡慕，他自己的工作也不差，至少日子有盼头！
主管说了，等当上操作员，表现得好且学习积极，考试通过后还可以往上升，组长、经理、主管……都不是尽头！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