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摇晃晃，映的沈燃脸上神色更冷。</p>
王者之怒，天下缟素。</p>
冰冷的长剑架在颈侧，仿佛浑身血液都被冻住，谢长宁心里也忽忽悠悠觉得怕。</p>
与此同时，赵元琢满是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长宁，你快让开！”</p>
如今沈燃正在气头上，什么事儿都可能做的出来。</p>
然而谢长宁没动。</p>
他也没看赵元琢。</p>
他只是眼睛眼也不眨的盯着沈燃。</p>
谢长宁出了一身的冷汗。</p>
他觉得一旦自己移开目光，就再也没有勇气同沈燃对视了。</p>
赵元琢见谢长宁一直不动，心里越发急躁，想起身过来拉开对方。</p>
沈燃冷冷道：“按住他。”</p>
话音落下，两个御前侍卫当即上前，狠狠按住了赵元琢，不许他起身。</p>
一股莫名的酸涩感自眼眶处传来。</p>
赵元琢眼睛隐隐有些发红。</p>
沈燃看着谢长宁笑了下，缓缓道：“不去伺候你家公子，到这来干什么？怎么，你想替赵元琢死？”</p>
这话问得半真半假。</p>
可言语之间全都是叫人胆战心惊的寒意。</p>
谢长宁蓦地感到一股凉气从后背蹿了上来。他抿了抿唇：“陛下，我是来替我家公子传话。”</p>
声音尽量平稳，但细听调子还是与往日不同。</p>
沈燃平日里对谢今朝都很客气，连带着对见面不多的谢长宁也很客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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