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牧灵均,今天我才算真正把你看透。当初在缉虎监的时候,你在每个人面前都装出一副谦虚和善的样子,谁你都不得罪,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伪善之徒。你那整日挂在脸上的和善与谦虚,也不过是你在人前精心构建的面具,真是让人恶心。” 白羽墨恶狠狠且气急败坏的对我说道。 这就属于是典型的钢门兜不住屎,满嘴喷粪了。 亦或是道德绑架?激将法? 呵呵,who cares? 我轻笑一声:“本公子习惯谦虚和善,但你要是真信了,那是你的事。” 听到我这话,他泄了一口气,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下,这才死了心。 纪伯常把他刚刚坐的那把椅子拉到我面前:“牧老弟,你就坐在这里观刑,看本驸马怎么把他的舌头割下来。过一会我们再去喝酒。” 我摆摆手:“喝酒行,观刑就算了,我们读书人心肠软,看不得这种场面,我去外面等你。” “好,那牧公子稍作等待,很快就好。” 我带着赵子越和小薇走出刑房。 这件事缉虎监的人肯定都知道了,但都远远的看着,没人敢走到近处触这种霉头。 只有马亮他们四人在刑房外等着,估计是听说我来了,特意来等我的。 “牧大人您没事吧?”马亮看到我出来了,立刻走上前问道。 我还没开口,赵子越便先开了口:“放心吧,咱们牧大人的面子可是大的很,那纪伯常见了牧大人都客客气气的,连一句重话都没敢对牧大人说过,开口闭口都是牧老弟。” “额……” “……” 赵子越的话让他们几个目瞪口呆。 马亮:“以前听闻牧大人和纪驸马关系好像并不怎么样,纪驸马似乎还羞辱过牧大人,怎么如今竟变得如此亲密?还称兄道弟上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俩本来就是连襟,只不过现在变成了关系不错的连襟。”我敷衍道。 谁都没有再问,大家都能看出来我是不想多说。 但唯独赵子越又继续问道:“大人这解释也太牵强了,我等又不是傻子,大人怎么拿我等当傻子骗呢?” 情商堪忧啊! 别人是不是傻子不敢说,你一定是。 但毕竟都是对我忠心耿耿的属下,算是我的嫡系,人家都问出来了,我也不好意思置之不理。 于是我想了想又说:“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有一个人问一位将军夫人,‘您是怎么当上将军夫人的?’将军夫人回答到‘在他还是普通士兵的时候嫁给他’。” 我说完,众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时还是只有赵子越挠着头,一副懵逼的样子。 嘶~怎么以前没发现他也这么蠢萌? 看着他挠头,我怎么感觉自己的头皮也有点痒了…… 这下我是真的懒得再和赵子越解释了,瞥了他一眼:“男人的世界少打听。” 他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我:“大人,我也是男人啊!”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牧大人,您这是什么眼神?您不信啊?” “骚瑞啊,信不了一点。”我摇摇头。 “牧大人,你相信我,我真是男人啊。即便我的爱好有些特别,但我的角色依然是男人的角色。” 赵子越有些急了,但我却不再理他,昂着头假装四处看风景。 刑房里面刚开始还能听到白羽墨的求饶声和哭喊声,渐渐的又变成了“呜~呜~”的声音,显然是嘴巴已经被控制住了。 直到现在彻底没了声音。 随即纪伯常从刑房走了出来,手中捏着一条肉粉色的,软软的东西在我面前晃了晃:“怎么样?老哥我的技术还不赖吧?” 我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意识到这就是白羽墨的舌头。 舌头在纪伯常手中软软的自然下垂,还在滴着血,看的我直反胃。 这曾经也是白羽墨用来沟通与表达的桥梁,用来吞咽和品尝酸甜苦辣的媒介,那曾经充满了生命力的柔软,如今却被纪伯常随意的捏在手里,变成了一件毫无意义的物品。 一想到此,就让我更加恶心想吐了。 “牧老弟这下舒心了吧?” “痛快了,痛快了,还得是纪老哥出马才能搞定。”我强忍着恶心回答他。 这下,无论之后白羽墨还能不能继续当缉虎监副都统,他在缉虎监已经彻底没有了威信可言。 从此,缉虎监里没有任何虎卫会服他。 不过我觉得,他大概率会被发配去当库丁,或者去刑房当值。 堂堂缉虎监是不会让一个残障人士来做都统的,即便是副的。 这时,纪伯常对那些禁卫军说:“本官的酒呢?” 马上有一个禁卫军抱来一坛酒,稍微刮了刮蜡封,然后一用力就把盖子打开了。 纪伯常捏着白羽墨的舌头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酒坛里。 看到这一幕,我的瞳孔极速收缩,脸色煞白,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样,惊恐的愣在原地。 我感觉我的小脑都要萎缩了,连思维都凝固了。 这怎么可能发生? 我本以为他说要拿白羽墨的舌头泡酒只是说说而已。 万万没想到,阿珍,你来真的? 这让我感觉纪伯常的狂已经不是那种一般意义上的狂了,而是有点那种变态的癫狂。 赵子越说他神经质,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让我心中顿时生出一丝警惕,更是后悔刚刚答应他要去喝一杯的提议。 “前两日事情有点多,都没空去拜访一下牧老弟,今天才有空腾出手来取白羽墨的舌头。本来想拿着他的舌头登门拜访,没想到牧老弟亲自来了。牧老弟不会怪罪老哥吧?” “不会,怎么会呢?纪老哥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您帮我忙,是该我登门拜访纪老哥才对。” “算了,不说那些没用的。走吧牧老弟,咱们去痛痛快快的喝一杯。”纪伯常说着还拍了拍泡着白羽墨舌头的那坛酒。 他这语气动作顿时让我犹豫了起来:“这个……” “怎么?牧老弟还有事?刚刚我们不是都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