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人也想麻一下吗?” 我连连摆手:“不必了。” 刘全有又写道:“对自然神教了解越深,我对研究者的实力就越是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就会越忌惮。我现在甚至都觉得我站错了队,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我都不敢确定封国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假如研究者最后取得了胜利,那以我在自然神教中的地位……” 他没敢再继续写下去。 我着实没想到这个家伙在自然神教里越混越好,居然还混出了反叛心理。 他从小一直生活在恐惧与自卑中,长大跟了钱博之后也一直在为钱博做事,可以说这几十年来他一直活的没有自我。 现在在自然神教里混了一段时间后,居然觉醒了,不仅活出了自我,还活出了梦想。 这他妈也算是睁眼看世界了吧? “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充满着太多的不确定性,对于我们来说,一个简单的选择,就能轻易决定我们的生死。生,是对眼力和运气的嘉奖,而亡则是对大意轻率的惩罚。” 他听了我的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似乎认为我会放他自由。 但我话锋一转:“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一条狗突然产生了灵智。在你拿我银子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当时我给了你生路,还给了你银子,如果你觉得做我的狗委屈了你,没关系,我大可以送你再回到过去,我在旁默不吭声,虎卫下手毫无分寸,不懂得轻重之分,静静的看着凌晨黄昏,你的身影默默下沉。” 我倒是不怕他背叛我,只是对于这种有点小聪明,又摇摆不定的人来说,不时就要敲打敲打,以免他跳的太高,死的太惨,毕竟他对我还有大用。 刘全有每次和我见面时,他写的那些话的本子都在我手上,如果他背叛了我,这些本子到时候怕是就会出现在自然神教教主的办公桌上。 虽然我不知道自然神教是怎么对待叛徒和奸细的,但无论是什么组织,对待这种人一定都是零容忍。 刘全有听完我的话,脸色骤变,急忙在纸上写道:“牧大人息怒,只是最近变故太多太大,让小人感受到了威胁和危险,让小人不由得产生焦虑和害怕,才慌不择言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写完之后他立刻跪在地上对我磕起了头。 我把他扶起来,然后对他说:“你就把心放盆骨里吧,只要有我在,你就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你再想想钱博。” 他认真的点点头表示相信。 毕竟一般人吹牛逼的时候没有我这么自然。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我问道。 刘全有摇摇头。 “你刚刚拿出来的那个能把人电麻的东西,叫什么名字?能留给我吗?” 我对那个东西十分感兴趣,听他的描述非常像我前世的电棍,但这个东西不需要充电,而是要修仙者来充能,让我无法理解。 刘全有写道:“牧大人,这个东西名叫雷能杖,不能给您啊大人,自然神教中每一个有修仙者体质的人都有一个。一是用来防身,二来,自然神教说这个东西能吸走我们身体里那些邪恶的修仙者力量,三来这个东西插在特定的地方可以点亮一些东西。比如自然神教祠堂里供奉的那个会发光的圣物雕塑。我的雷能杖要是突然不见的话,会引起怀疑,我也会有大麻烦的。” 这让我想起老丁和我说过,多年以前,缉虎监在对研究者组织在天翊城外一个制作奇技淫巧之物的工坊的行动中,在寒夜期间,一个个透明的圆球把工坊里照的灯火通明。 老丁和老季就是在这场行动中受伤的。 当时听老丁说的时候,我以为研究者用的是电能。但像那样规模化的使用电力,最起码要有一个小型的发电站。 发电设备可不是什么小玩意,无论是水力发电还是火力发电,都不是容易隐藏的东西。 当时我心里就充满了疑惑,现在看来,使用的应该也是类似雷能杖这样的东西,最起码是原理相同的东西。 卧槽,电子自然教,赛博研究者? 这不就是妥妥的把修仙者当作移动充电宝来用的嘛! “懂了。”我点点头表示理解:“那铁箱子里那些二尺多长的那些枪能不能给我搞一把来?” 刘全有面露难色低头写道:“牧大人,您这尽是在给小人出难题啊,那些枪每一把都有固定的编号,要是少一把,短期可能不会被发现,但时间一长一定会被发现的。”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还是有点不死心,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要在开战那一天来临之前,尽可能的对研究者有更多的了解。 “牧大人,那东西不小,肯定是不可能偷偷夹带出来的。而且弄枪这件事上下牵扯的人太多,只要中间稍有意外,小人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啊。尤其是能接触到这些自然神教核心的人,他们本身对自然神教就极为忠诚,大概率不会干这种事,即便是硬拿钱财买通他们,以这件事的风险来看,恐怕要付出的银子也是要以万两来计算的。”他写道。 一直以来,我总是沉浸在金钱的海洋中,享受着金钱带来的虚荣与快感,自以为身为牧将军独子,在花钱方面不需要有所顾忌。现在发现我还是肤浅了,眼界太小了。 这么大笔的银子,老爹也一定不会同意的,前些日子还想着在花钱方面最好不要触碰到老爹的底线,这事要是和老爹说了,怕是直接把底线捅穿了。 最主要还是贴钱上班,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枪想要,钱我又不想给,有什么好办法?” 刘全有:“……” “算了,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在自然神教里有没有二皇子的消息?” “说到这个还真有,据说二皇子想要迎娶自然神教的圣女,但自然神教的态度不太统一,一部分人觉得这是好事,应该促成,另一部分人则是坚决反对。” 我的手指在桌子上咄咄咄的敲着,有意思啊,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