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酿造美酒

又是四个月过去，前前后后总共花了半年时间，在一个酒坊上下所有员工的辅助下，石铁终于将成品做了出来。 而且不止一个，有十个，水果六个，药酒四个。 水果六支分别是：蜜酒；酸酒；果酸酒；酸甜酒；淡酸酒；果糖酒。 药酒四支是：活血酒；壮骨酒；安眠酒；欢乐酒。 不仅是调配酒，石铁还成功试验成功了酸浆酒的酿造（一种类似葡萄的浆果，直接吃酸涩，熟过头了又只有甜）。 在此过程中，石铁还将几种谷物都用来尝试酿造。 酒坊之前只会用一种叫“红沙”，颗粒很小的谷物来酿酒，红沙产量比其他谷物都高。 但直接蒸煮后的口感不行，所以只要不是灾年，万国世界的人都是用它来酿酒的。 对于万国世界来说，用口感好吃的粮食酿酒，似乎是一件连想都没人去想的事情，就更别提水果了。 石铁翻遍了书籍，也看不到其他酒类的存在，好像是被神明禁止过一样。 很多谷物都有地域性，唯独红沙的种植遍布了整个文明世界。 不论是戈壁环境还是高山深谷，温暖潮湿还是干燥冰冷，红沙都能生长，仿佛是被天赐福过的，所以在很多地区，红沙都被认为是“天谷”或“神谷”。 酒成功了，石铁没停下来，他还想造个酒馆卖酒。 城里有卖酒的商店，餐馆也会备酒，但却没有纯粹喝酒的地方。 他要造一个专心喝酒吹牛的地方，还要弄一个舞台，来丰富市民们的精神生活。 在这个时候，他还想造印刷机，但余霞正忙于造车，没工夫研究印刷机。 图纸画好后，财务却告诉他没钱修，正要放弃时，他的视线捕捉到了金行的牌匾。 站在城府二楼向窗外望去，金行高大牌匾非常醒目。 作为城主产业，石铁贷款非常容易，金额也很大。 之前他为了支持金行的业务发展，曾让几十家城属的工坊商铺定期从金行贷款，以城属工商业来支持金行的贷款利益。 随着市民的收入增多后，金行的存钱利息吸引了他们将闲钱投资，大量资金涌入，金行的储蓄金早就已经堆满了保险库，每天都有大笔贷款任务发出去。 但市民们的贷款意愿却非常低，因为城市的地皮已经上百年没有变过了。 大量的产业都聚集在少数人的手里，极少有商铺工坊会转手。 普通人拿贷款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在知道自己能拿到大笔金额后，石铁开始在地图上寻找合适的酒馆位置。 好几处环境合适的位置，可用面积又不够，石铁想把它尽量造大一点，能容纳更多人。 最后，他决定在城市尽头，兴农大道的右侧划一片地，规划一个大区域做娱乐文化区。 先在距离之前规划的方块布局十米位置，又垂直于大道规划了三个方块，一个建仓库，一个建酒坊，一个建餐厅，全是城属产业。 这里就挨着公车的车站，石铁不担心会没客源。 三个方块旁边再建酒馆，门墙宽两百米，边墙一直延伸到河岸崖边，立一人高的围栏做窗口，人在窗前能一边喝酒一边赏河景。 建设任务发出去后，石铁无法安心做其他的事情，他很担心酒馆赚不到钱，没人会去喝酒。 他整天都在城市尽头飘着，看新区域的建设完工，人员招聘和工作。 开始的几个月，确实没有多少人去酒馆喝酒，不过也不至于亏本，刨除建设成本以外，每月的营收还稍稍超出支出。 这几个月里，石铁每天都坐在酒馆最深处的凳子上，眼睛虽然盯着大河，天地眼却时刻笼罩着酒馆及周围。 一天雨夜里，余霞第一次走进酒馆。 她早就听说了这间酒馆的事情，但几个月来一直没钱过来捧场，因为她这些年积攒的钱全部用来买材料了。 当她让助手去进材料，从城府财务那里得到反馈是，现在拿不出一块钱之后，她就把自己的积蓄拿了出来。 一百辆货车的原材料，大部分都是她花自己的积蓄买来的。 如今事情告一段落了，她也终于能得闲出来看看，只是没想到城主居然坐在酒馆里。 “城主。”余霞没有买酒，直接来到了城主身边。 虽然城主的视线聚焦在大河上，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她，但她根深蒂固的思维还是让她没办法，在明知城主在身边的情况下不去问候。 “这里卖的酒都是我调的配方，味道还不错，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拿几杯试试看。”城主一边起身一边回头说道。 话刚说完他便不等余霞有任何反应，径直往几十米外的柜台而去。 余霞不知所措地转身望着城主去给她买酒，心里想跟上去，但身体却似乎很听命令呆在原地。 由她的位置望过去，左侧是一条几百米长的柜台，里面站着几个穿着相同制服的员工，有的在忙于招待客人，有的则在擦拭酒杯。 整个酒馆的客人都不多，但仔细数一下，却又有上百人，已经不少了，只是和偌大的酒馆比起来，有些不成比例。 不多时，城主的身前浮着十几个酒壶，缓步绕过余霞呆立的位置，浮着的酒壶全都稳当地落在了长方形的木桌上。 同为金丹的余霞，自然不会惊讶于城主的法术，但她依然满脸通红，有些受宠若惊。 只是由于她多年没有洗澡，脸上的灰尘，已经把皮肤原来的模样都全部遮盖。 城主见她还站着，下令她坐下，她才落座在固定进了地面的长凳上。 入城这么多年，余霞这还是第一次和城主相对而坐饮酒，她紧张到仿佛一身修为都废了，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城主每以法术控制酒壶，倒出一杯酒向她介绍，她便立即捧起酒杯一饮而下，十几壶酒都喝过一杯后，城主问她意见如何，她却像是完全没喝过一样。 尴尬的气氛瞬间弥漫，但城主似乎早已料到，只是笑着没说话，转过身，又将目光移到那大河之上，仿佛河水中蕴含着什么神秘。 余霞这才从尴尬中脱离出来，她凝视着桌面上的酒壶，又望了一眼城主的背影，视线转换了几次。 十几壶酒，只有一个酒杯，余霞就先将最靠近右手的酒壶拿起来，倒一杯，入一小口酒在嘴里停了几秒再咽下肚。 属于水果的酸甜味，夹杂着酒的刺激感，同时在嘴里延伸，直到她的大脑。 作为一个猎户家的女儿，自然会喝一些酒，对酒的味道也没有厌恶，只是不会喜欢到主动去买来喝。 此刻一杯果酒入口，她却突然有种继续喝下去的念头，仿佛这不是酒，而是一种酸甜可口的水果。 换了一壶倒一杯，也是果子味，有些涩，但同样让余霞觉得很好喝。 一连十几壶全都试过一遍，其中有她喜欢的，也有能喝却不会花钱买的。 这次不是城主为她倒酒，没有心理负担，对味道有属于她自己的判断。 她将自己喜欢的，酒壶上贴着的名字记下，也将不太喜欢的名字记下，正准备回答城主之前的问题，却突然听到城主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