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扩建城区

在巡视的过程中，石铁发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拥挤。 在不到两百平的二层小楼里，住了几十口人，他们就像是蚂蚁般，密密麻麻地进出那个本应很宽敞的房屋，从空中看下去，景象格外刺眼。 石铁不清楚城里的房价几何，但他很清楚一点，人不应该居住在这么狭小的环境里，他要改变这一点。 图书馆二楼，不知多少个日夜过去。 石铁翻遍了所有的武功法术书籍，以及名家对其的心得体会，先筛选出三十多个法术，再仔细对比筛选了几次，最终只留下两个法术和符文“翻地”“固土”。 他没有休息，直接去到城外开始练习这两个法术，从毫无头绪的理解分析，到开始着手实践，最终直到信手拈来后，他才停下躺在草地上闭目休息了一小时。 翻地术是在地底发出震荡波，制造出类似地震的效果，修为越高效果越大。 修行过这门法术的名家介绍，纳灵就可以练习施展出小型地震的威力，但要控制自如则必须到结丹。 而固土术则像是翻地术的反面，功能是稳固土地，修为高深者，甚至可以直接将沙土凝固成岩石。 修行它们的名家们留下了相似的告诫：这门法术很高，至少要结丹才能练习施展，不然很容易瞬间耗尽法力。 清风带着翻开的泥土的复杂气息，不停地撩动石铁身上肮脏的衣服，令他神思逐渐清醒。 他在亲身尝试演练过，才明白名家们的提醒是为什么。 如果缺乏结丹期对灵力的控制和积累，翻地术很容易把施术者也震晕在术中，而固土术则会迅速辐射四周，耗尽一身法力。 纳灵可以施展法术威力，但要控制效果，还是得结丹才能算有成效。 幸得石铁已经是结丹，又修行《天序》，对法术的控制精细度非常高。 他怀疑《天序》在筑基境界穷尽招式变化，就是为了学习控制力。 计划实施之前，石铁还去城属铁匠铺打造了一个特殊的工具：就像是一个横过来的巨大斧头，又像是加宽板的锄头，他将其命名为“剃地”。 计划很简单，他先确定好范围，再用翻地术震松土层，以浮空术之力将土层尽数移到一侧，裸露出不规则的岩层。 然后再拖着剃地在不平整的岩层上刮，被灵力覆盖的铁刃能轻易将突出的石块刮下来。 刮过两遍后，他又将剃地厚实的背面落地，又覆盖灵力刮两遍。 直到被刮落的石块被碾成粉末，填充进凹坑缝隙里，他才停下手，施展固土术，将地面融合成一个整体。 做完这一切，一块有着坚固且平整地面的空地便出现了。 以斜坡连上大道后，他没有立即继续之前的步骤，而是先回到城主室拿到新绘制的地图，发现上面成功添加了一块空地后，才再回去继续工作。 这一日，他总共拓展了十米长，一公里宽的平地。 空地并没有改变之前的规划，依然是之前的方法：一条大道分出支路，然后在支路旁用小路画方块。 但由于空地本身就是平整的石头，自然用不着铺路，只需要画好方块位置便行，空出来的就是路了。 也正因此，便没了铺路的费用开销，城市扩建的速度，完全跟得上石铁改造土地的速度。 随着时间的流逝，经验的积累，石铁翻地固土拓展城市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于这个事情对他来说，仿佛是散步一般。 只要他走过一片区域，那里便成为了平整的空地，根本没有停顿和迟疑。 他一直重复着翻地移土平地固土的工作，夜幕落下前，才飞回城主室纳灵休息，日子过得很无聊却又很有成就感。 每次石铁工作一天回到城主室，画好方块发下去，第二天再去，那里便已经全部建好房屋。 如此往复，每天都能看到新开辟出来的空地上建立房屋，住进男女老幼，成就感驱使着他的积极性也被调得很高。 直到一张疾病流行的文书送到了城主室，石铁才暂时停下脚步。 他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饮水。 新建城区的市民距离饮水湖太远，有的人就开始无视城主命令，偷偷在河里取水，喝了被污水污染过的河水而染病。 对于大部分市民来说，在河里喝水和在饮水湖取水其实是一样的，他们并不理解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即便城主已经公布了详细原因，但他们依然我行我素。 若是小题大做，让治安营将他们抓起来，也没地方关押。 而且最关键的是，新区距离饮水湖确实是太远了，即便是石铁也得花一些时间才能直线飞过全程。 看着地图上新城区与饮水湖之间的距离，石铁的脑海中回忆起了曾经见过的铁水管。 然而他立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光是水管的压力问题和泥沙堵塞的问题，就让他感觉无能为力。 当初为了避免污染，饮水湖距离老城区都还有几公里远，只有一条小路相连可供市民往返。 暂时，石铁也想不到办法来解决，只能无奈地颁布一条城主令下去：全城所有人，必须将水烧开之后才能喝，违者罚扫大街三日。 如果要挖饮水渠，中间的一座座建筑和农田牧场又不能推翻，只能让水渠绕弯，就跟挖一条护城河差不多。 石铁先是仔细地在地图上绘制出合理的路线，然后再亲身前往饮水湖旁的采石坑附近。 他先用翻地术剥离地面的土层，再用法力包裹剃地割开岩层，挖出一个深十米的坑。 望着这个坑，石铁停住了动作，要能满足数万人饮用的水渠，在没有高压输送的情况下，水渠的容量肯定要很大。 他将剃地丢在一边，跳了进去，两手不停地抚摸着周围的岩壁，心里开始打鼓。 虽然现在的他挖岩石就跟挖泥土一样轻松，但要挖十几公里的深沟，无论怎么想，都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这时，一个新的想法出现了：“为什么不挖个地下水道呢？这样就可以节省绕路的长度，直线到终点就行了。” 石铁回到城主室，重新拿了一张地图，从蓄水池开始，画出一条直线，在大道左侧大约一公里处平行。 下水道的主体位置都在大道右侧，相隔如此距离，他认为够了。 接下来，他就开始思考如何在地底定位的问题。 半日后，石铁在图书馆里找到了办法，法术“线火”。 这门法术是以法力生成火焰，并凝聚成一条直线，不会拐弯，也不会因为撞到什么就偏移角度。 在结丹以上的战斗中，只适合于破坏法器，它造成的洞穿伤口太小，而结丹以上的人体，即便被洞穿了要害也不会立即死。 因为这门法术并不注重破坏力，只要求控制精度，所以《天序》认为，初学的它要求是结丹以上。 但事实上练它的人非常少，整个图书馆里也找不到几个名家会特别去练它。 法器是非常珍贵的，即便在对方手里，书本上记载的大部分人，也不会想着破坏法器，而是想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