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接触法术

遇袭狼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石铁硬性规定自己每天只用半日纳灵，半日学习法术。 在没有人能作为监督的情况下，要保持一天很容易，要天天保持，就纯粹是对心智的一种磨砺了。 每当他心中才生出些放弃的念头，想着：今天少花点时间来练法术，明天补上。 他的眼前就会浮现出那日与狼群战斗之后，那些身体残缺以及直接去世的治安官们。 血红的景象，似乎还带着气味的记忆，死死地盘踞在他的脑子里，让他根本不敢松懈放弃。 直到他彻底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节奏，并将之养成了一种固定的行为习惯。 而他对于城市的规划，则完全在地图上完成： 拓宽连接新码头的路至十米，再延长两公里； 在新码头大道尽头延伸十公里长路，朝城市外侧画地一平方公里建工业学院； 工院对门画地十平方公里，建城属工业区和商业区； 距离自建农田后方约一千零一十米，垂直于大道上铺路十公里，延此支路两侧各画出十平方公里，一侧做城属田，一侧做牧场； 垂直于这些支路，又铺路与两端平行的道路相连； 再隔约两公里继续垂直铺路十公里，重复三次，效仿之前画自由田； 挨着工院画地一平方公里建城防学院； 挨着城院画地一平方公里建医疗学院； 挨着医学院画地一平方公里建运输学院。 每建立一个新学院，便要将老学院的相应学科师生全部搬过去，最终只留了艺术给这个最老也是最小的学院。 每个学院都加了一节身足课，城院再多一节形足课。 这一日，石铁来到农学院旁听，当听到土地产量的数据时，他提了个问题：“产量无法提升了吗？” 正在讲课的老师被这一声突然打断，两眼茫然，仿佛从未听过如此问题。 他迅速发现了是城主在提问，虽然满脸只有呆滞表情，但依然立即回答了问题：“回城主，土地产量是定量，无法提升。” “定量？” 石铁摇了摇头，没有和这个老师继续辩论下去。 他不懂农业，却大致知道在不同时代，不同的技术，农产量是天差地别。 为何这里的农产量就是固定的？ 难道是系统定死了产量？ 石铁带着满腔疑惑，从课堂里出来，找到了院长。 一番对谈才明白过来，原来农学院只是教授知识和已有技术的地方，并没有研究新技术的设定，完全不符合他对学院的认识。 他立即给学院扩建了一平方公里的土地，专职于研究农作物和家禽家畜等选育工作，人员从毕业生里招聘。 随即，石铁又写了一份自己对科学研究的理解框架，让院长拿着这个是实施。 农学院长不懂是什么工作，却点头接受了命令。 其他四个新学院也是一样的情况，石铁都去设立了相关研究场所，不同的是，这四个学院的空地太多，根本不需要扩建。 开始研究新技术，自然需要大笔金钱，以现在的城府收入情况来看，却也够用，还有盈余。 回到城主室后，石铁还有些意犹未尽，拿出地图绘制城市未来的发展： 先是在码头大道左侧，除了预留给农学院以外的空白区，全部画成框，做图书馆； 再在码头大道右侧，从平行河道的大道右侧等距离画出一条条支路； 接着在支路上等距离画出长街； 长街以正方形收尾，只有两角与支路相连，与支路平行的街道，间隔着约三米距离； 每个正方形间保持着相隔约十二米距离，大道下第一排的几个，全画成自建工业区，靠近码头大道的街道延长两角与码头大道相连； 第二排，全写城属居民区； 第三排，自建商业区； 第四排，全部连成一个长方形，定为公务区，城防治安营二营、税院、法院等等公务建筑。 往后的规划，石铁都打算如此往复画方块。 新建的图书馆就像是个庞大的宫殿，里面近万根柱子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有一半的面积都用来铺设桌凳，然而书籍的数量依然是旧图书馆的千倍不止。 即便是数万人同时进入这里看书，也不会觉得拥挤。 刨除为方便外借而重复的部分，它的藏书只比旧图书馆多出几十倍。 当这些计划都逐渐实施完成，石铁的境界也提升到了纳灵五层。 《天序》纳灵共有十层，没有取巧办法，只能循序渐进。 此刻的他，在完全不使用法术，单纯依靠灵力外放的情况下，能徒手将石块捏成粉末，还能将一身灵力外放，或覆盖物品强化。 《天序》上记载的法术不少，但都侧重于平衡和控制，而非一旦出手就无法控制的攻击类型。 法术等级越高，需要的控制力也越是精细，而控制力，则是灵力远超其所需后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像是呼风唤雨这类大型气候法术，图书馆二楼的其他功法，只需要纳灵十层就能勉强施展。 但《天序》，却写着要金丹才能勉强施展，整整差了两个大境界。 前者施展出来当然是无法控制，法术效果还可能会伤到自己，后者则是连雨落几分，落地何处，风力大小方向如何，雷电在何处生何处去，全都能控制。 石铁非常喜欢《天序》的谨慎，他对地水火风雷等元素的法术，其实并没太多兴趣，唯独对“浮空术”一往情深。 在图书馆里海量的书籍里，全都记录了这门法术，或者是详细介绍，或许是随口一提。 这门法术，号称是纳灵基础，只要是个纳灵，即便知识再贫瘠，也会学到这个法术。 因为它非常简单，又非常有用，就跟正常人用腿走路一样简单有用。 浮空术不仅可以隔空抓取物品，也可以作为攻击手段，逆向操作将目标禁锢在原地，特别适合境界压制打法。 浮空术当然也可以作用在自己身上，石铁试了一下，很轻松的就将身体提高到离地十公分。 可惜的是，浮空不是飞，本质上有很大区别，不过石铁还是很满足。 又不知多少岁月过去，石铁的修为成功的突破了纳灵十层，进入结丹期。 练习的方式还是和纳灵一样，直到金丹圆满之前，练习方式都不会变，只是多了许多的法术可用，体内法力也更雄厚，不再是几个小法术，便会感到虚弱乏力。 现在的他不仅能飘起来，还学会了“风行术”来制造推力，真正意义上的会飞了。 飞行方向和速度都可通过风行术的操作来控制，但这门法术有一个致命缺点：慢。 或许是因为修为境界太低了，也或许是因为对于这门法术的练习境界太少了，石铁的风行术，全速之下，竟还比不上他在地上全速奔跑的速度。 而且，一旦他将全力施展风行术，根本不可能及时停下来。 要么提前以运动轨迹相反的方向，施展风行术来减缓速度，要么就是完全停止这个法术，经过一段漫长的滑行后，再逐渐停下来。 前一种方法虽然可以保证及时停止移动，但它又存在一个巨大的问题：打脸。 在这个过程中，石铁就感觉身前身后有两个巨大的巴掌，在不停地打自己，不仅眼睛睁不开，脸也被打得剧痛。 在玩腻了肉身飞行被空气打脸的感觉后，他记忆深处浅薄的空气动力学知识浮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