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由农地

接下来，石铁又在金行和城防治安营旁边，规划了一个长条方格，宽度约一公里，长度约十公里。 他准备在这里建一个农业学院，可惜钱完全不够，最后不得不放弃一步到位的决定，将面积缩减成，宽一百米，长三百米。 农学院刚落地，他就把《天序》身足三节加到了课程表上，每周五课，并在校规上添了一条：身足课不及格者，不予毕业。 之后，石铁也没闲着，农学院的建设，让城府欠了一大笔钱，如果等到税费累积到足够的金币建造马路和农田，那时间就太长了。 他思来想去，只好决定亲自动手，先是去上游蓄水池找挖出来废弃的石料。 好奇之下，他发现把体内的灵力覆盖到铁器后，切割坚硬的岩石就和挖稀泥一样轻松。 于是，他便再不满足于这些被凿碎的石块，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地下。 直接从地下岩层切割石材。 一天天时间似乎转瞬即逝，待石铁反应过来时，只有眼前的劳动成果，为这段时间留下了刻痕。 他每天都保持着，下午出门去挖坑，其余时间都在城主室里纳灵，雷打不动的节奏。 在面积较小的那个湖旁边，也逐渐多出了一个约四米深，长宽约七十米的深坑。 挖出来的石料，都被切割成三至五公分厚的石板，整齐的堆叠在坑旁的泥地上。 在此期间，他在工坊定做了一条，五公分直径的百米长绳。 在被灵力覆盖之后，长绳能绷直如铁棍，坚韧程度甚至还超过了钢铁。 他以绳捆紧石块，再覆灵力包裹，便不再需要担心，长绳无法承受石块的重量而崩裂。 一次也就能背起数吨重的石料，运到农学院一旁十米远位置，这是他下一步计划的开始位置。 他重复多次搬运石块，直到彻底将石坑旁的石板，全部垒在了这里。 之后，石铁又花了数日时间来测算位置距离，一边用锄头挖浅沟埋铺碎石子做标识： 延伸农学院前门的路约九百米，其侧门与居民区平行的路延伸至十公里，再围成勉强规整的长方形。 又是数日后，石铁开始沿着农学院正门旁的标识线，铺路九百余米，直到超出另一条垂直的标识线十米位置。 再垂直转角，与那标识线保持平行铺路，一路皆用长绳辅助直线铺路。 几个月过去，直路超出了碎石标识的大方块十米后，再转向河边，挖穿岩层形成坡面，继续铺路直到河岸。 石铁回到城府发委任书，在这个斜坡尽头，建立一个新的大型码头。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发现城府的财政居然根本没恢复多少，甚至于如果要开垦出新的农田，居然都不够招聘一个农夫的费用。 农学院第一批毕业生总数有三百人，眼见着就要毕业了，如果城市没办法给他们提供工作，那他们要么选择离开城市，要么就成为无业游民。 不论是哪个选择，都不是石铁愿意看到的。 一夜纳灵后的黎明，石铁来到了他预备做农田的位置，矗立良久后，一个疑问突然冒了出来： “为什么我要自己花钱开垦，给他们土地自己去开垦，自负盈亏不好吗？” 石铁回到城主室，命政务送来最新的地图（自从城府人工充实之后，就有一人专门负责绘制地图）。 在地图上标注位置可以直接发委任书，不用再去实地画一个圈，市民自建房屋位置也是同理可用。 他以农学院大门前的路作为标识零点，在大路一旁画了个正方形。 他在脑海里简单换算了一下比例，这些线条的实际长度，应该是大约一公里。 一平方公里的土地，就是一百公顷，如果全是正常的农民，肯定足够满足一届的毕业生去发挥专长。 但经过了身足训练的学生，几乎都能肩扛一吨的重物。 他们到底需要多大的土地来发挥能力，石铁也推测不出来，他只知道，这一百公顷绝对不够。 既然一块地肯定不够分，那就只能多弄几块地。 然而，单块农地如果面积太大，成熟作物要如何及时运出来呢？ 现在城市里，又没有卡车。 谷物类的作物，也需要修建仓库来保存。 距离农学院第一届学生毕业，还有几十天。 经过一番思想折磨之后，石铁最终还是扛起了锄头，将农学院门前的路延伸出去，直线铺了十公里。 拿到新地图，石铁在与农学院同侧画了十个方块，每个方块之间预留约十米左右的距离，可以尽量避免彼此干扰。 农学院的毕业典礼上，石铁带来了金行的行长和全部贷款员，他为这一批学员提供了一大笔钱的贷款金额，总共4000块金币。 如果有学员愿意自己做老板开农场，就可以抵押未来的劳动力贷款一笔钱。 然而这一届三十个毕业学员，却只有六人愿意担负风险贷款，且其中四人本身就出身大富，另两人也是小富家庭。 紧接着，六个贷款的学员，就开始当着城主的面，直接招聘了其余的同班生。 数日后，这些毕业生开垦出了十个自由耕地，不论是风格还是作物种类，种类数量都不相同，而且还建立起了不少粗旷的农场建筑。 比起城主规划出来的单调农田和牧场，这十块地的内容就丰富多了。 至此，石铁终于觉得自己可以休息了。 距离农学院的下一届毕业生，还有很久，他只需要在十公里长路另一边画上方块，直接委任农学院的毕业生，去开垦农田牧场就行了。 然而，一个疑问却突然从心里冒起，迅速消灭了他的平静，并使得他再难进入纳灵状态之中。 “为什么学院没有穷孩子？” 因为从未了解过这个问题，又根本没有相关经验，再加上他有些先入为主，所以根本没有去想过一个问题：穷人孩子读书。 人口简报上可是说几万人啊！ 拼命弄了个农学院，第一届学生才三百人？ 现在整个城市的支柱产业就是农业，按理说，城中市民至少有八成，都对农业感兴趣才对。 翻出学院递上来的报告，确实有学费一栏：一年10块金币。 石铁坐不下去了，他走上街头，随便拉了几十个衣着朴素的行人，询问他们一年收入，是否婚配和家庭成员，多少日吃一次肉。 得到的回答里：年收入都在20块金币，到50块金币之间； 未婚比已婚略少； 都有三、四个兄弟姐妹还活着； 已婚的除了新婚，全是一个以上的子女，最常见的是六个子女，十个子女以上就少见了； 收入高的七天吃一次肉，收入低的半年吃一次肉。 如果一家靠两个人的收入生活，穷一点的一年就只有30多块金币，要养几张嘴。 光是想想，石铁就觉得艰难。 一块金币只够买约两百公斤谷物，劳力工作的成年人一天就要吃一公斤多。 30块金币的年入家庭，还生了六个孩子，那整年就只能吃谷物和蔬菜。 如果是年入100块金币的家庭，也就只能保持伙食水准，最多送一个孩子上学，不可能所有孩子都上学。 一番调查后，石铁终于认清了城市现状：穷人连吃饭都要拼命维持，何来闲钱给孩子入学读书？ 能去学院，最起码也是家庭收入在100个金币以上。 沉思几日，石铁确认了城市未来最重要的事情：由城府出资免费教学。 要达到这个目的，城府的收入就得增加，一年盈余至少增加数十万金币，不然如何再支持那么多学生学习？ 为此，赚钱就是眼下最大的问题了。 石铁做出了一系列的计划书： 首先是建设面积十平方公里的城属田，一半用来种粮食，一半用来做牧场，只有产量远超需求，价格才会降低； 等到牧场开始出肉之后，再在附近规划出城属的屠宰场等，农产品加工区域，城属农场和运输场等商业区域； 最后，才是建立一个面积超过十平方公里的启蒙小学，免费教文学、历史、地理、数学、自然、身足六个课目，六课满分可以获得去学院免费学习的机会。 匆匆一年迅速过去，石铁亲自在农学院，招聘新一届毕业生去城属田、牧场工作。 这些接受过身足训练的人，体力是未接受训练的十倍有余。 十平方公里的农田和牧场，以前至少千人以上才能耕耘，现在招了三百人，所有农夫脸上的表情都很轻松。 所以薪酬，石铁也定了是之前的三倍，每人每年108块金币。 他不打算在这些地方省钱，高薪酬能提升市民的求学欲望，更容易达到他的目的。 又是几月过去，随着城属产业的大量粮肉奶涌入市场，粮肉奶的价格很快就降到了之前的三分之一。 一年过去，城府终于累积到足够金币，可以建设十平方公里面积的启蒙小学。 但石铁没有立即行动，他又等了一年，攒够给教师发一年薪金的钱后，才将启蒙小学建立了起来。 免费的学校刚出现，就在城市里掀起了全民求学的热潮，人群里不乏见到发须皆白的老人。 但很快，这个热潮就停息了，只有不到一成的人，坚持着每天都去小学里上课。 石铁本想颁布一条城主令下去，强迫市民进入小学学习，但仔细一想就放弃了。 毕竟，现在的城市还需要大量人口劳动来生产制造，只有少数人才有闲时，可以投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