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学习快乐

石铁大笔一挥，直接就在城府与农田中间的空地上规划，依然以道路围成方块，中间划出一条线，一半图书馆一半学院。 比起看似紧迫的监狱，其实学校才是优先级最高的设施。 十几日后，在两个治安官的保护下，石铁踏入了新建的图书馆。 图书馆一楼中央，规则地放着十排长桌，每排两侧十张凳子。 石铁走过去坐下，发现凳子和桌子都是固定死的，不能活动。 长桌两边是规则排列的书架，顶端与天花板相连，也是固定死了位置，无法用人力推动。 四周墙壁都有开巨大的窗户，只靠阳光就能让内部明亮。 书架上放满了崭新的书籍，是这几日从外运输而来的，石铁也是等昨日运输结束之后才打算来看看。 不过他此刻却没有去那些书籍前驻足，他的目光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 一排排的长桌后面是一个宽大台阶，约二十阶之后，有一个平台，一扇巨大的落地木格窗直通天花板，无法开启，只是透光。 平台两端各有一条台阶，弧形在顶端汇合。 二楼也是放满书架，比一楼还多，四周的墙壁是粗大的木条中间嵌合玻璃。不需要任何照明，这个图书馆也能阅读——晚上会闭馆。 城市的照明只有灯火，根本不存在其他的照明方式，在全是木头和纸的环境里用油灯蜡烛，石铁光是想想就觉得不放心。 在最里面，也就是大门正上方的位置，有一张宽长桌，一张沙发。 桌上放着一个牌子，写着“城主专座”。 石铁很喜欢这个设计，坐在这里，眼睛扫过琳琅满目的书籍，呼吸着由书籍散发出香味的空气，他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看书。 任何喜欢阅读的人，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下，都会忍不住去翻阅几本，这不仅仅是习惯，甚至可以说是性格了。 石铁并不认为自己很爱书，来这里也并非打算要看什么书，但当他坐上沙发的那瞬间，他便知道自己已经沉沦于书海了。 书架上的书就跟真书一模一样，但它们的体积更大，最薄的也是上千页，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石铁熟悉的文字，却记录着他完全陌生的内容。 书桌左边最近的架子上，在最醒目的位置放着的，是一套叫《万地书》的书籍。 据《万地书》都是以时间为基准，涉及的国家和城市则囊括了整个世界的文明。 编年体的历史记录，每一篇章都有大量人名出现，阅读得人非常痛苦。 光是要搞清楚某个时期的某个人是谁，在哪里出现过，就得不停的往前翻。 其中还有不少人，名字居然是重复的，也有很多人，动不动就改名字。 石铁只从架子上拿下了第一册来看，它足有近二十公分厚，长约四十公分，宽约二十公分。 从上午进来，直到天色渐暗，他也没翻过几页纸，其中所写内容，实在是过于庞杂，记忆稍差的人都根本看不下去。 而石铁的记忆，偏偏又是他认识的人里，最差的一个。 第一册书，总共记载了万元零年到万元百年的内容，只列大事和重要人物。 而书架上还整齐的并列着第二到第一千册，占据了整整几十个书柜，直到看见它们，石铁才知道什么叫“浩如烟海”。 与其相比，仅有十册的《万地书》，简直就像个小孩一样。 此后两年，石铁一直往返于图书馆和城主室之间，沉溺在光怪陆离的万国历史之中。 忽然一天，他心血来潮跨入了图书馆隔壁的学院大门，在门内的雕像前矗立良久，心中的感叹脱口而出：“难怪有钱有势的人都爱建学校！” “这么一尊等比例放大的真人雕像，谁看了不心潮澎湃，掏钱爽快？” “更加上学校的名字都是我的，‘石铁学院’。” “真难听，这个名字。” 虽然觉得难听，但他却也没有改名的心思。 现在的学院里已经有二百学生，占总数不到一成。 如果这几年石铁能保持最初那么辛苦，城市规模肯定不止这点，学院里也肯定更多学生，但他并不在意这些。 他很享受现在这种状况，对于扩建城市的欲望几乎为零。 一阵上课铃响起，校园里三三两两行走的人全部朝一个方向涌去。 石铁没有犹豫，也跟了进去。 所有学生都聚集在了这里，跟歌剧院般大的教室里，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站在台上，声音不大，却能清晰地传递到每一排。 石铁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了最后一排的木椅上。 老者讲的是历史，内容和《万国编年史》几乎一模一样，完全就是在这里朗诵。 若是以前的石铁，碰到这种课，肯定会嗤之以鼻，然后愤然离场。 但现在的他，却听得津津有味。 那本厚书本来就是用讲解的语气写的，显然是先口述再转文字，而并非一些专业书籍，文字和口语差别巨大。 这本史书，石铁已经看完了一遍。 坐在教室里，想起自己居然能把上千本史书都看完了一遍，他自己也觉得非常神奇，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最开始，他一天只能看不到十页纸，想看再多也没光线照明了； 到第十天时，他已经能一天看百页，速度提升得简直恐怖； 而到第一百天时，他居然已经能日看千页，手指似乎一直在翻书； 到昨天，他一口气就看完了最后一册，翻书的速度更是快得离谱，根本不像是在看书，但他偏偏又真的看了一遍。 这自然不科学，也根本没人能做到这一点，但他已经完全不在乎科学不科学了。 他把阅读速度的增快，理解为系统技能设定，通过看书，这个技能升级了，等级高了自然技能效果就强了。 他推测这个技能可能还没到上限，有待日后继续开发。 一节课持续了约莫两小时，讲到的内容不超过五页纸，远不如石铁现在看书的速度，但他还是听得很开心。 课后，一个中年人快步到了他面前，恭敬地自称是学院的院长。 得知对方的身份后，石铁问出了一直没找到人询问的问题：“院长，为何学院里这么臭？” 院长似乎并没有想到城主会问他这个问题，表情完全呆滞，就好像是坏掉了的机器人一样。 很显然，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石铁只能放弃问题，向院长要了一份学院的课程表。 这东西本来也送到了他的桌案上，作为城市里唯一的学院，任何课程安排都要直接交到城主过目，但他一直都忘了看。 没曾想，院长居然直接从怀里掏出了课程表，似乎早有预料。 这不是一张纸，而是一个手册。 第一页写着大课的时间，只有文学、历史、地理、数学、自然五个课目，全是上午，一天只有一节，每种大课一周也只有一节，周末休息两日。 第二页开始就是分科的小课，根据不同分科，锻铁、木造、石工、航运、医疗、城防、艺术，课目也不同。 之后的一段时间，石铁几乎每天都先会去学院听听大课，然后再去图书馆看书，入夜前就回城主室睡觉。 每过一段时间，财政上积累了些金币后，他就委托修路画框，全是直路和方块住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