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张柏、余至明、付晓博,还有不嫌事大的古青柠,手持铁锹、锄头、木棍等自卫武器,雄赳赳,气昂昂的快步赶赴事发地点。 大姐夫和二姐夫走到了队伍最前头。 二姐夫还特意叮嘱余至明、青柠和小博,真要发生了冲突,要躲在后面。 偷狗贼可能有毒狗的毒针,那玩意打在人身上,危险性也相当大。 余至明展示了下自己的独家秘密武器。 一手一个的台球。 “我不会给他们发毒针的机会,我先把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给砸成脑震荡。” “我一共带了六个球,应该够用了。” 二姐夫看了看那份量不轻的台球,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老五,偷狗而已,你可别砸的太狠了,闹出重伤或人命,就很麻烦了。” 余至明一脸自信道:“放心,我心中有数,不会砸的太狠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余至明口中的事发地,村子东部中段。 四周一片静悄悄,都是最近几年才翻新的水泥大平房,都气派的很! 二姐夫凑近余至明,低声说:“老五,你听听车子的声音,确定一下偷狗贼跑哪了。” 车子?! 余至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 偷狗贼为了方便装狗和逃窜,一般都是开着面包车四处流窜作桉的。 但刚才,还有过来的这段时间,余至明一直没有听到车子开动的声响。 哎呀,犯傻了。 一定是睡眠严重不足,让自己的智商严重降低了。 余至明讪讪道:“那个,那个,我一直没有听到车子的声响。” 二姐夫微微一怔,确认的问:“老五,你刚才到现在只是听到狗被扼杀的声音,没有听到车子的声响?” 余至明点点头,嘿嘿道:“是我犯傻了,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不是偷狗贼?” 虽是户籍警,但也是民警的二姐夫,看了看四周的房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或许是入室……要只是盗窃就好了。” “怕就怕……” 二姐夫下半句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的意思,余至明几人也都知道了。 这一两年,网上可没少暴出灭门惨桉。 余至明已经行动了起来,双方放在了北边水泥房屋的后墙上,倾听起来。 看到这一幕,大姐夫、张柏等人都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唯恐打扰到了余至明探听情况。 只见一二十秒后,余至明收回手。 他又往东走了十几步,把手放在了另一户人家的房屋后墙壁之上。 二三十秒后,余至明收回手,回到了众人近前。 “应该是我听差了,我们回去吧。” 二姐夫还想开口,手却被余至明忽然捏了一下。 二姐夫的心开始狂跳。 他晓得,这是老五有重大发现了。 这可是大桉子。 “我们回吧,天都快亮了。” 余至明说完这句,拉着青柠的小手率先离开,二姐夫先跟上。 其他人也默默跟上。 走了十几米,余至明拐进一条短短的南北路,停下了脚步。 二姐夫也拐了进来,声音发颤的压低声音问:“老五,具体是什么情况?” 余至明迎着大家关切目光,缓缓的说:“堂屋内一共六人,三人被绑,一人抱着一个小孩,还有两位大人手持凶器。” 二姐夫又急切问:“可有人伤亡?” 余至明轻声道:“被绑的几人身体还在动,显然还活的。” “不过,刚才他们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动静,应该是歹徒威胁他们不要发声了。” 说到这,余至明就看到二姐夫取出了手机,问道:“你要报警?” 二姐夫嗯道:“这样的大桉子,可不是我们能处理的,需要县里的武警出动。” 余至明等二姐夫打完报警电话,跃跃欲试道:“我们偷偷的回去,探查事件进展?” 二姐夫犹豫片刻,也想到了老五的本事对顺利解决桉子作用巨大。 他告戒道:“可以是可以,但一定以自身安全为首要,别一时冲动擅自行动。” 余至明用力点头道:“我对自己的小命很看重的。” 他又看向大姐夫,说:“大姐夫,你带他们回去,这里有我,二姐夫……” 感受到青柠格外用力抓住了自己的手,余至明又道:“再加上青柠就可以了……” 在二姐夫和青柠的左右护卫下,余至明又蹑手蹑脚的回到了那栋房子后面。 他再次把双手放在了墙壁上。 片刻后,一副动态的场景,在余至明的脑海中,徐徐的展开…… 这是昨日上坟回家路上,余至明偶遇过的胡家老大的家。 堂屋之内,一盏小夜灯提供的微弱灯光,勉强让人看得清屋内的景物。 堂屋之内,唯有两人站着。 这是两个头戴面罩的中等个男子,一人手持一柄消防斧,一人手拿短刀。 两人相互对了一下视线,斧头男轻声问:“走了?” 短刀男点了点头。 斧头男看向捆在椅子上,嘴里塞着毛巾的胡家老大,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岁多女儿瑟瑟发抖的胡老大妻子。 还有被捆在另一张椅子上,穿着棉睡衣,面色苍白,嘴里也塞毛巾的年轻女子。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们配合不捣乱,我们不会伤害到你们的。” 停顿一下,斧头男又接着道:“有人拿了不该拿的钱,七百三十九万。” 斧头男看向已经吓尿,也被捆在一张椅子上的胡家老二,缓缓的走近了他。 “躲了小三年了,你肯定没想到,我们还在一直锲而不舍的在找你吧?” “老板说了,七百多万对他来说只是小钱,但是被人欺骗却是绝对不能忍。” 斧头男用消防斧在胡家老二的右手背上划了两下,威胁道:“喊一声,剁一根手指头。喊两声,剁两根。” “明白吗?” 胡家老二用力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斧头男拽下他嘴里的毛巾,问:“我只问一遍,那钱还剩下多少?” 胡家老二带着哭音道:“还有七百三十九万,都在银行存着呢。一分没少,真的是一分没少,我一直在等你们来取钱呢。” “真的!真的不骗你们!” 斧头男微微一怔,恶声道:“一分没少?你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就没花钱?” 胡家老二道:“我用那钱做本钱开了一家茶叶店,这几年赚了一些钱。” “当我一时贪心……” 胡家老二忽然崩溃了,鼻涕眼泪直流道:“事后我就后悔了,但我不敢还回去。” “这两三年,我一直害怕有一天有人找到我算账,我是吃不好睡不好。” “除了那钱,我还可以多给二十万,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钱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 “求求你们放过我!” 斧头男呵呵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胡曜,你也知道赌场的规矩,除了把钱还回去之外,惩罚是一定要有的。” “拿了不该拿的钱,就得砍手。” “鉴于你的性质恶劣,老板说了,还得砍一只脚,以儆效尤。” 见胡家老二还想开口,斧头男又把毛巾给塞进了他嘴里。 接着,他就把消防斧举了起来。 一旁的短刀男,看到胡家老大妻子用力捂住小女儿的嘴,不敢让她发出一点声音,就轻咳了一声。 “去院子里惩罚吧,有小孩子呢。” 斧头男也看了吓得全身发抖的胡家老大妻子一眼,伸手拽住了胡老二的衣领,把他向外拖去。 这个过程中,胡老二是呜呜不停,拼命的挣扎,但是斧头男走向外面的脚步是一点没有受到影响…… 短刀男留在房间内,监视着几人。 “还是那话,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们好好配合,不会伤害你们的。” 说完这话,短刀男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砰砰”两声闷响。 随之就是扑通一声重物摔倒的声音。 这是什么动静? 心生警惕的短刀男冲出房间,赫然看到斧头男竟然后仰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短刀男捕捉到了异常风声。 他一转头,就看到一颗泛着红光的球,在眼前急剧变大…… 趴在墙头上的余至明,看到短刀男在仰面到地,就是兴奋的一挥手。 “二姐夫,成了,两个歹徒都砸晕了。”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说完这话,余至明又朝屋子里喊道:“胡家大嫂,是我余至明。” “坏人砸晕了,快来开门……” 一两分钟后,余至明在青柠陪伴下,走进了胡家,进了灯火通明的堂屋。 他的注意力不自觉的被穿着睡衣的年轻女子吸引了过去。 只见她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水,呼吸异常的急促。 这是惊吓过度? 还是高度紧张和恐惧引发了疾病? 余至明伸手按在了女子的胸口位置,探查起来。 下一刻,余至明就是脸色一变。 女子的心率超过二百四。 她小小的心脏,就要承受不住了。 当人处于极度惊恐状态时,肾上腺会突然释放出大量的儿茶酚胺。 它促使心跳突然加快,血压升高,心肌代谢的耗氧量急剧增加。 过快的血液循环,如洪水一般冲击心脏,会导致使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进而导致心跳骤停,致人死亡。 余至明察觉到了危险,想也没想,直接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台球,砰的一下砸在了女子的脑袋上。 接着,年轻女子眼睛一翻,身体软软的瘫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