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叶县长,是不是要了解那个张记者的案情啊!”
叶千帆一愣,说:“张记者?案情?这什么意思!”
“叶县长,这样,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给你汇报一下情况,请请,那谁,赶快给叶县长泡杯茶,把会议室打开!”
叶千帆和李副局长一起到了会议室,不等李副局长客气,叶千帆就问:“李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那个朋友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带到这里来了!”
李副局长先给叶千帆发支烟,自己也点上,逐字逐句的说:“叶县长,这事情有点复杂,你这个记者朋友啊,被黑林矿的矿长给举报了,说她敲诈勒索!”
叶千帆差点没被一口烟给呛着,他大口的咳嗽了几声,才说:“这开的什么玩笑,国际玩笑吧,我们下山的时候,那矿长还很亲热的和我们说话,还送我们上车离开,怎么就成了敲诈了!而且,采访中,我一直都在!”
李副局长很严肃的说:“矿长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采访中途你离开了,然后,张记者就以安全隐患为由头,问他要贰万元封口费,他还说,有他矿上的一个护矿队员可以作证!”
叶千帆真感到这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省委宣传部的干部,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一个真诚烂漫的女孩,竟然会敲诈两万元钱?你们可真想得出来!
他就要张口驳斥李副局长的话了,不过一抬头,看到了李副局长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里咯噔一下,似乎一瞬间,很多事情都明白了,原来,那个要举报林业局偷发的电话是假的,不过是要调开自己,而针对骆寒烟的这场闹剧,其实目标也是针对自己,警告,或者是威胁自己,让自己以后不要对黑林矿再感兴趣,手法就像是对付吴中一样,不过是换了个骆寒烟而已。
那么,今天不管自己带的是哪个记者,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叶千帆忍无可忍,脱口而出:“无耻,卑鄙!”
李副局长脸色一变,神情变得有些冷然的说:“叶县长,我们是在工作,我们的工作也是神圣的,庄严的,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语言来说!”
叶千帆冷哼一声,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这样,也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有什么手段,冲我来就是了,何必难为一个小姑娘!你觉得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光彩吗?”
“小姑娘?叶县长,你恐怕错了,在我们这里,只有嫌疑人,要不我们再等等,或许,你就不这样认为了!”
“等什么?等你们罗织罪名?”
李副局长不屑的一笑,说:“叶县长,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们在等黑林矿的矿长,他已经出发很长时间了,也许他来以后,我们就不在这里对你的朋友问话了,可能得换一个更严肃的地方!”
对于这个排位扫尾的副县长,李副局长觉得自己已经给他了足够的尊尊,说真的,自己转眼就要扶正,到那时候,恐怕只有你求我办事的时候,我现在给你客客气气的说话,就是给你一个面子,不要自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叶千帆不由的眉头拧在了一起,看来,他不得不说出骆寒烟的身份了,对于这些小人可能施加的手段,自己并不了解,万一最后弄假成真,给骆寒烟带来不良的后果,对她人品,声誉造成了误会,那可就是麻烦了,很多时候,被人冤枉了,受到陷害了,就算最后昭雪平反,但你受的伤害,受的委屈和不公待遇,还有被大众,被社会的误解也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
叶千帆深深的犀利一口气,说:“李局。。。。。。”
刚说到这里,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进来,对李副局长低声说了几句话,李副局长就站起来,对叶千帆说:“叶县长,你稍等,你的朋友现在要见我们这里的最高领导,呵呵,那我只好进去看看了!”
“李局!”叶千帆又喊了一声。
李副局长不等叶千帆把话说完,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他走到了审问室,推开门,刘队赶忙站起来,说:“李局,她说要见局领导,就会配合!”
李副局长笑一笑,说:“你好啊,张记者,我们又见面了!”一面说,一面很熟练的关掉了录像仪,他觉得,现在这记者找自己来,一定要说点重要的东西了,也许,有些东西是不适合大家都听到的。
骆寒烟仔细的看了看他,说:“嗯,世界真小,李局你好,我不姓张,我姓骆!”
李副局长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说:“你看看,我真误会了!以为你姓张!”
骆寒烟也笑了笑,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一切啊,都是你安排的!”
“奥,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我姓张,包括那个矿长也并没有说过,主要啊,我本来也不姓张,可是,在北坝乡广场的时候,叶县长说了一句比喻,说不是吴记者来,就是张记者来,你就以为我姓张了!那么,荒唐的敲诈案,也就以张记者开场了,你说,不是你安排的,难道还能有别的解释!”
李副局长听完这话,瞠目结舌的看着骆寒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摇摇头说:“到底是记者啊,敏锐度很高,竟然能从这一点小细节上推测出了这么多事情,佩服,佩服!”
骆寒烟淡淡的说:“不用客气,这是不是也表示,你承认自己在设局和陷害了!可是,你好歹在这一行也干了不少时间了,至少也该专业点啊,这手法太烂了!”
李副局长本来涵养还是很好的,但被骆寒烟当着他的手下,无情的调侃和讽刺,他顿时老脸涨的通红,有点生气了,整个环山县,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待自己,这丫头看来真的不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