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是个好人。但是他在她的身上，已经克制隐忍到极致。目前的这些状况，她都已经觉得很过分，很难以接受，若是叫她看见他彻底放开的模样，只怕是更要吓跑到不知何处去。</p>
蒋忱温柔地吻着她，他沉溺于其中，背后那点伤口，就算今晚血流一地，他也全然不放心上。</p>
——他就是个疯子。</p>
她只是心软了一下，今晚来看了他一眼——不管是出于对“兄长”的关心，还是对于他受那么重的伤的于心不忍，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来看望吧。但是对他来说的意义太重。反正，她轻微俯首，他就已经匍匐于地。</p>
刚才他并没有睡着，他甚至已经想过，如果她真的非要离开他，那他以后该怎么办。</p>
但是在她踏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刹那，就意味着那些假设全部推翻，他再不可能放手。</p>
蒋晚照很快就带了哭腔，“不行，不行，太涨了。昨晚都还没好，你要轻一点……”</p>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只恨不得将命都给她。将上了膛的□□放入她的手心，带着她的手指向自己的脑门，将自己的整条命都交给她，任由她扣动扳机，夺走他的性命。</p>
他温柔地应着好，也很耐心地慢下来，等她一点点吞下，一点点适应。少了很多强势，多了数分柔情。在他的耐心安抚下，她总算好受许多，哭腔也慢慢弱去。她被他带着沦陷。</p>
昨晚他酒醉，少了几分理性，耐心也不足，想必她也不好受。</p>
他有些懊恼，与她耳语：“昨晚有没有伤到？”</p>
蒋晚照面皮薄，她并不想光明正大地与他谈论这些，别开脸，呢喃：“还、还好。”</p>
他想起什么，拧了下眉：“我买了药，也带过来了，但是被打断，没来得及给你。……也不是一定要你吃，只是想问下你的意见，我想着可能你会想要。现在好像有点超时了。”</p>
蒋晚照咬紧唇，他又一下子进来，她在艰难适应着，有些难受。听闻他说这些，她有些走神，小声说：“来这里的路上我去过药店，吃过了……”</p>
蒋忱眉间的折痕松开。先是为她的周全松口气，可后又觉得不太舒服。她果然是不想要的，是么？</p>
他说：“嗯。但是，晚晚，我是想说，如果有了的话……”</p>
“不会有的。”她着急地打断他。</p>
蒋忱眸光一黯。</p>
他看着她，忽然沉默。</p>
蒋晚照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她放弱声音：“蒋忱，我、我不想的，我们不要。”</p>
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她始终还是没有点头。</p>
今晚的心软和妥协，并不意味着她对这件事的点头。</p>
兴许在她眼里，这只是一夜意外，只是一夜，对他的安抚，甚至于，只是对他的同情。</p>
蒋忱深呼吸，他平复着心情和怒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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