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到最后，实在是搞得发疼，他便饶了她一处，换上另一处继续。 盛苡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当时的难以置信。</p>
不堪回首的一晚，她不欲再想，先起床再说。</p>
十五分钟后，她发现了放在桌上的东西。</p>
是一份文件。</p>
——倒也不是文件，只是几张a4纸，上面铺陈了密密麻麻的文字。</p>
盛苡的指尖落于左侧，将其捏起。</p>
粗略看了一眼后，发现这上头不是别的，就是她想知道的事情内幕。</p>
真假暂且不论，看着倒是齐全。</p>
她的嘴角兴味地勾起。煎了她一晚上，这算是事后奖赏？</p>
略略笑过，她仔细看起来。</p>
确实详尽。</p>
看得出诚意。</p>
她的笑意逐渐淡去，神色渐渐认真起来。</p>
她在心里对他所做的事情有过诸多猜测，自行将发生过的一切串联起来，自行与他联系而上。</p>
而现在，这份文件里面承认了一些，否认了一些，且都给出了事无巨细的解释或是证据，抹去重复怀疑的可能。</p>
之前盛苡看的是程慕辞给的文件，而现在这份，是谢问琢给的。</p>
两份由不同人写出的东西，内容亦是截然不同，偏重亦然。</p>
盛苡眉心缓缓蹙起。</p>
林知鸢的爸爸叫林实，林实及其妻子是在逐昇旗下子公司任职高管不错，但那家公司是逐昇一年前收购的，谢问琢与林实夫妻并无接触，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给过林实任何吩咐。林实所做的事情，都与林知鸢有关，而与他无关。</p>
后来他在知道以后，派人进行了相关调查，得知林实所举不符合业内约定俗成的规则，而且他与妻子还有收受相关贿赂，于是便下令将他们辞去。</p>
证据在手，他们连纠缠都没有太多，便灰溜溜地离开了逐昇。</p>
根据程慕辞给出的资料，她进行的猜测是，林实夫妇是他派来诱导程慕辞的，但现在，显然推翻了这一结论。</p>
盛苡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许。</p>
当然，谢问琢也不是彻底的无辜。</p>
程慕辞的项目是他出的阻碍不假，魏老也是他安排走的。他还在程慕哲的背后给予支持，帮助其和程慕辞对立。</p>
这些罪行，他一一认下。</p>
但他最后还有一段，他那时候做这些，只是想看看程慕辞的能力到何等地步，顺带测测他的人性，仅此而已。他到底是不甘心，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成为她的男友，能与她相爱多年。</p>
——他毫不掩饰地将这一切都坦明。</p>
程慕辞要是真能闯过去，那他也无话可说。在这期间，程慕辞最终所做出的所有选择，都与他无关，全是个人选择，全是人性驱使之下的选择。</p>
至于程慕哲，那只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商业往来，程慕哲许诺了他利益分</p>
